张朗的记忆出现了断片,他实在记不起这个用如此诡异的出场方式凄惨登场的女孩儿是谁。
但是,他的脑子起码没坏,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女孩儿应该立刻送医。
当在张氏疗养中心再次看到邱老院长通红着双眼冲进他的病房,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时候。
张朗知道,自己又摊上大事儿了!
“老爷子,你要稍稍冷静,一把年纪了,别再气坏身子!”
看着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保镖拉住的邱书亭,张朗才终于想起了那女孩儿是谁——邱晓晗!
那个在院长办公室门口被自己撞到的女孩儿,诶?等等!
张朗又想起一件事,伊秀秀帮自己拖住副院长的那天。
自己无意中看到的那个坐在前排,偷瞄坐在自己身边的伊秀秀的女孩儿,好像也是她?!
这事儿,好像有点儿狗血的味道了。
“老爷子,你务必听我解释!这次我真的也很懵,而且你孙女受伤也完全属于意外!”
看着在一边歇斯底里的邱书亭,张朗满怀歉意。
虽说这次事件,真的太出乎意料,而且真怨不着他,但是毕竟人家姑娘确实伤了,虽然救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肩膀上永远都留下伤疤了,实在不好看。
非常影响以后去沙滩,去泳池,去温泉泡澡时的心情。
再一看,邱书亭老爷子慢慢恢复了理智,也多亏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被迫提前进入贤者模式。
“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狠狠地瞪着张朗,如果眼神是刀子,那么张朗现在早成了被庖丁肢解过的牛了。
“其实我也很诧异,我刚从您那里出来,快出学院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我,我还以为是那个杀手的同伙,竟然无孔不入到这种程度,就想来一招瓮中捉鳖。”
老爷子听到‘瓮中捉鳖’这个成语感觉非常不爽,但他没有任何表示,说破更尴尬。
“我本来是想着把跟踪我的人引到僻静一点的地方,免得误伤旁人,而且我今时不同往日,身边跟着不少保镖,觉得可以放胆一搏,没想到最后引出来的跟踪我的人,竟然是邱晓晗……”
“说来也特别诡异,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邱晓晗她好像,不是普通人!”
“你……什么意思?”邱书亭心中有些紧张。
“我虽然察觉到她在跟踪我,但是我没有发现她的具体位置,后来她的脑袋竟然从地上冒出来,接着是身体,这完全不能用科学思路来理解了!”
“你说什么?晓晗的脑袋从地上钻出来?”
“是的,我可以肯定我的眼睛没有看错,绝不是幻觉,真真切切的,我先是看到的脑袋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后来整个身体都出现了!”
“这……难道……那天晓晗来找我,她问我的那些个稀奇古怪的问题不是无的放矢?”
邱书亭老爷子也不再管张朗,自顾自地捏着下巴上的花白胡子,自言自语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您知道些什么?”张朗好奇道。
“不,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就是你来找我请假的那天,晓晗也来找我了,比你来的早,你还撞了她,她来找我问了我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她问我:你相信世界上有神么?神可以实现人的心愿吗,哪怕它再荒唐?诸如此类,我当时正在审批学校实验室的重要实验文件,脑袋里很乱,就误以为她是来给我添乱的,话说的重了些,惹得她哭着跑了,现在看来……”
“神?!”张朗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流涌动。
难道,我不是世界上唯一接受过神灵馈赠金手指的人?
如果,世界上有不止一个,甚至是有很多这样有超凡能力的人,那么这个世界,怕是要变天了……
邱书亭看着张朗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打扰他,叹息一声,走出门去,过另一边陪护刚做完手术还在麻药作用下沉沉睡着的孙女去了。
等张朗回过神来的时候,没看到邱书亭老爷子,才知道自己已经走神了不短的时间。
他望望窗外,日头开始西斜,已经是下午了。
张朗有些麻木地靠在枕头上,心里烦闷至极,他只有三天时间,而眼看着这第一天已经要在一无所获中度过了。
这几天的事情把习惯了自由散漫生活的他折腾的几乎要崩溃了,可是作为张氏财阀的继承人,他还不得不表现的优雅得体。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有多想不顾一切地站在窗口咆哮,也许那样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些。
胡思乱想一通,张朗最终还是重新打起精神,伸手把那个‘古老的符文’从枕头下面掏出来,捧在手里,仔细端详。
暗红色的阳光,隔着窗户的玻璃折射进来,正好打在他手里的石符上。
通体如玉的灰白石符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不知是阳光造成的错觉,还是石符确实在自己闪着淡淡的光芒。
张朗看着那散发着奇异美感的光辉,不知不觉中,状若痴呆。
好像那石符有种奇异的魔力,张朗下意识地想把目光从那石符上收回,但是他惊讶地发现当他收回视线的那一刻。
四周骤然晦暗下来,当他再次举目张望时,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