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作为一种武器而存在着,但世间种种的骑士传说,赋予了特别的荣光,就像叉和钢爪永远属于那些被英雄碾压的反派一样,一个光芒四射英雄总是要使剑的,
我的武器也是剑,准确的说是一把“机关剑”,一把由匕首转化成剑的暗器,但这不意味着它不能成为一把保护主人的好武器,只要剑锋是向着敌人的,它就是好武器,也许那些骑士会因为我的剑而颤抖也说不定呢。
我这样想大多是自我安慰,就像妈妈告诉我那样,远方的一位英雄造出了“加特林”,
虽然他只是为了生计,但是为了他们种族特有的荣光,一定要说是为了救人,哪怕它杀死了无数的敌人以及他们的妻儿,但是他们总能找出正义的理由,来掩盖不光彩的行为,这个种族就是人类,创造“加特林”的人类。
吸血鬼显然是不追求荣誉的,我们只追求忠诚,血族也好,吸血鬼也好,哪怕叫我们的姐妹吸血的女妖精(和谐)也好,
我们都不在乎,我们只是想让自己的种族被承认,撤下罪恶的标签,哪怕这样,我们依然要躲在这个偏僻的小岛,即使我们每天只需要喝150毫升的血浆,远比那些骑士和他们的战车喝的要少的多得多。
一味地学习别人,尤其是自己敌对的人,也许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但是我们必须要了解敌人的信仰,才能击破它们,以上是每个血族新生儿都必须牢记的。
只不过虽然记住了,却没有几个真正懂得的,事实上更坏,他们有些人甚至把我们应该痛恨的理解成我们应该崇拜的,呵,真是讽刺......
由于“两脚羊”的大批量减员,我们必须尝试去串串“亲戚”,我所说的亲戚可不是那些穿着亮晶晶板甲的家伙,而是游牧民,被驱逐的种族,关于这个,有个故事给大家讲讲——
从前这个世界本是没有吸血鬼的,我们的祖先是赤人,我们原本安静的生活在自己的大陆,男耕女织,我们发扬宽厚,我们鼓励平和,但我们的节奏太慢了,比不上发明了“加特林”的银血人,更比不上装备了“加特林”的战车。
尽管我们的战士浴血奋战,却依然躲不过姐妹被欺凌,兄弟被奴隶的结局,而我们则是其中一支赤人的后裔,我们在无助的情况下不得不向黑暗母亲祈祷,从世界的本源寻找力量,在这座岛,有两种“两脚羊”,一种是赤人,也就是我的同族,我们不会被摄取血浆,因为我们是兄弟,即使日夜相隔,依然是兄弟......
关于第二种吗,则是银血人,银血人侵略者的后裔......
杰塔就是其中之一,受我同情,怜爱的杰塔......
只有一方付出的友谊是不会长久的,友谊像新年礼物一样总是需要交换,我和杰塔显然就陷入了单方付出的窘境,毕竟他实在没什么给我的,我的母亲和姐姐对我帮助杰塔这件事一直保持沉默,
但不代表他们没有意见,这我倒不担心,因为就像他们总说的,我们是家人,血脉相连的家人......
如果一个人在属于他的群体中,获得了某些特殊照顾,他难免有些骄傲,紧接着就是贪婪,最后他会成为一个剥削者,很不幸我曾经的朋友杰塔,就是这样一个人......
今天我本来是要练习剑术的,事实上我正在练习剑术,可又不得不停止。
因为什么呢,我那“亲爱的”杰塔,非礼了一只“母羊”,即使杰塔还是个孩子,在羊圈里这也是不允许的,本来这件事要有母亲单独处理,可母亲觉得这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一课.....
真夜和母亲以及姐姐火速赶到了案发现场,呃,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虽然他们本来就没有穿,但一只公“山羊”殴打并欺辱一只“母山羊”的画面依然是那么的刺眼......
更别提施暴者是我们的主人公信任且一直庇护的杰塔了......
作为被幻术迷住双眼的“羊儿”,她本该没有痛苦,但事实是她的确痛苦了,“自由”的幻象没有泯灭她的人性,她依然知道羞耻......
但杰塔显然不知道羞耻为何,也许是因为他早就看破了幻术又无法改变,再加上真夜的偏爱,两种巧合交织在一起,使他成为了真正的“银血恶魔”......
他甚至和我们的主人公真夜打招呼,邀请他共赴这场盛宴......
杰塔好像并不清楚真夜是来杀他的,他还在笑,和以前笑得一样甜,蓝色的卷发让他非常像一个天使,太像了......
祖先的记忆充斥着真夜的脑海“战火,屠杀”还有“哒...哒…哒哒哒”的机枪声,另他眩晕,更另他恶心......
杰塔显然看出了点什么,他灵机一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你饶了我吧,你帮过我那么多,我知道你的好,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比赛吃洋葱的事吗......
真夜犹豫了,事实上他也的确应该如此,无论是谁看到自己曾经的好友如此祈求自己,都应该动摇......
仁慈的念头渐渐盖过了复仇的渴望,可没能盖过“英雄”杰塔的“正义追求”,他夺过了剑,他要杀死这个帮助过他的“恶魔”,早在真夜向他展示这把剑的时候,他就将用法牢记于心......
剑刺穿了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