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来说,算上这一辈子,也算得上是三世情缘了呢。
“顾明啸?”
下意识的询问道,她现在刚刚起床,还有一点模糊混沌的感觉。
“嗯?”
顾明啸这一声尾音实在是有些复杂,立即改口,
“夫君……”
顾明啸听到这声夫君愉悦地摸了摸的头。
“乖”
:???
他突然想起来,顾明啸刚才跟她说要去皇宫的事情,想起成亲之前皇帝对他的嘱托,友情提醒到,
“成亲前父皇跟我说,咱们这个辈分有一点混乱,所以成亲之后我就不用去找他了,大概是为了防止尴尬。”
毕竟如果按照这边的备份,顾明啸要叫如今的皇帝父皇,但是如果按照顾明啸的辈分的话,那位皇帝就要管他这个女儿叫皇婶了。
这份回门拜会简直就是一个尴尬的名场面,所以为了防止这样的场面发生,皇帝直接把这个回门给免了,当然是私下里的,也不会为了这件事情单独下一份圣旨,而礼部的人自然也清楚这样的尴尬,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动将回门这一项事物给忽略过去了。
所以如今也只有顾明啸还不知情了。
顾明啸听到她说的一愣,随即想到了这层关系,轻轻一笑,
“那娘子,我们接着睡吧。”
长公主大婚,朝廷三天,不用上朝,许多每天都需要早上起个大早的诸位朝臣,简直就是对这一项礼仪感天动地,于是大家都幸福地睡了个好觉。
当然也觉得早晨就是适合用来睡觉的,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直接往顾明啸的怀里一钻,抱着这个巨大的人形抱枕直接睡去。
三秒入睡,你值得拥有。
顾明啸抱着怀中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他如今的小娘子,慢慢闭上了双眼,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温香软玉在怀,从此岁月漫长,得失有量。
最近苏子詹和失去记忆的小狐狸孟夏,似乎又重新达成了一种平衡,他们二人又维持着曾经那样相互陪伴着的温情,仿佛中间小狐狸的变化一直都未曾发生。
可是日子不可能就一直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当西北的战报传入宫中,彼时西北各部举兵来犯,集结出一股重大的力量,势如破竹般攻下天朝大片城池,甚至直接封锁了消息,所以当京都传来外族入侵的消息时,西北早已满目疮痍,只言片语的折子上满含血迹,住西北都护战死,全城百姓被屠杀殆尽。
这次异族似乎早有准备,而且似乎带有一种奇异的力量,甚至可以称之为诡异。
西北各部不乏由天朝派去的暗探和间隙,但是这次攻打却没有一点消息,来得如此悄无声息,皇帝微微攥紧了拳头,看来,他安插在西北的暗探,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但是,西北各部又怎么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最终苏子詹临危受命,火速带领20万大军前往西北夺回城池,收复失地。
这次命令下得如此仓促,这么多年天朝一支国泰民安,政通人和,处在一种和平状态下,不要说城中的百姓,就连军营的兵将或许都习惯了这样安逸的状态,如今骤然起兵,太过仓促,皇帝内心不禁闪过一丝担忧,自古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片天朝上国,难道真的要在他的手中毁掉吗?
苏子詹因为受命领兵前往西北的时候,整个将军府整装待发,就连平时一直在软榻上昏睡的小狐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苏子詹不是没有动过,把小狐狸带去边疆的念头,只是那里太过危险,而且环境实在是称得上恶劣,战场之上,难免会顾及不到它的感受,最终苏子詹狠下心来选择不告而别。
“子詹,万事小心,这次西北各部来势汹汹,而且颇为诡异,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臣领命!”
苏子詹跪下接过帅印,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帝王亲自践行,叮嘱的却是让他千万小心,隐隐透露着事情的不对劲,那份密报只有皇帝一人见过,莫非其中有着不可言喻的秘辛?
苏子詹的猜测没有错,皇帝之所以急匆匆赶来,是因为他收到了西北唯一一个暗探临死之前写下的血书,上面只有用鲜血寥寥写下的4个字。
“西北有妖。”
传闻这片大陆上,上千年以前,人族和妖族并存,但不知为何妖族逐渐销声匿迹,如今许多人都将妖族当作是一个传说,夜间孩童哭闹时候的恐吓之语,却从来没有人当真过。
然而对于皇族这个立于整片大陆顶端的视力来说,他们所掌握的信息量足够庞大,自然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妖物的存在。
例如,顾明啸,就是一个例子……
苏子詹出行的太过仓促,皇帝甚至来不及向他透露这个消息,只能亲自为他送行,将这份密报传递过去。
苏子詹翻身上马,这次他并未像从前那般毫无留恋的扬长而去,而是回头看了看将军府的方向,那里有一只小狐狸,家丁禀报,小狐狸因为一天没有见到他,在府里并不安稳。
这场战争说不准什么时候结束,从前他戍守边疆一去就是大半年,小动物本来长得就快,不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的小狐狸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大狐狸,又是否,还认识他?
苏子詹刚刚离开,皇帝就将顾明啸召进了宫里,
“顾明啸,你可知道,你的身世?”
皇帝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将顾明啸的身世说出来,但是短短几天之内,西北各部简直是以一种恐怖的力量蚕食着天朝的国土,为了防止造成人心恐慌,皇帝直接将整个战事的消息压了下来,但是实际上西北各部已经蚕食了天朝北方的大半国土,甚至可以说如今他已经与整个天朝形成了一种势均力敌,甚至隐隐压过天朝的架势。
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本以为顾明啸听到身世这件事会很激动,起码也该流露出一丝好奇,这人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兄弟,也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皇帝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这位弟弟对自己的身世其实一直都是介怀的。
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身世都不知从何说起,往往是最没有安全感的。
快穿之我只想做一条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