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玥眨巴着眼,凑到白珩予身边,拿软乎乎的手指头戳了戳他。
“鱼鱼?”
有点心虚的样子。
白珩予眼中有一抹无奈闪过,抓住了她戳来戳去的小手,看她一脸无辜表情,心里面忽的就软的稀巴烂。
有点小嫉妒。
白烈那么个德行,咋就能生出这么个软兮兮还会撒娇的小宝贝!
怨不得后来半死不活的!
自以为得到了真相的白珩予,拉着姝玥的手紧了紧。
白烈带回来的东西是真不少。
大包裹里面装的是棉衣棉鞋绵手套这些,看着都很暖和现在却穿不到的;背篓里除了白烈说的包子,还有煤油灯,煤油,火柴,一把菜刀,碗筷,一口小铁锅。
包子一共十个,白珩予晚上煮了一锅杂粮粥,热了四个包子蒸了红薯。
姝玥不明所以,但看白珩予吃了一个包子就去吃红薯去了,她感觉自己想到了真相。
也学着白珩予,挑了个小小个儿的红薯吃,有些懊恼道:“鱼鱼你真聪明,我都忘记要给爸爸留饭了。
爸爸那么大只,比我们俩都大,给他留两个包子正正好。”
白珩予:“……”
我真没那个意思!
姝玥喜滋滋的吃着红薯,话还在说着:“鱼鱼你真聪明,咱们这样吃,包子就能吃好几顿啦!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一副我都没想到,你竟然都想到了的样子!
白珩予:“……”
我并没有那么想,但被小姑娘夸了又夸,他绷着脸,嘴角却有点小虚荣的压不住往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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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烈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回来的时候也不是一个人,他身后,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带着兜帽的人,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就这么跟着。
白烈没回白家,先到了这山脚下这个院子里。
刚进灶屋,就差距到锅里还有点热乎气儿,白烈挑眉掀开锅瞧了瞧,借着月光锅里的情况看得清楚的很。
两个包子,三个红薯。
下面是杂粮粥。
白烈眼中就浮现了笑意,心里面涌起一阵暖流,他找了烧火棍在灶膛底下捅了捅,又添了把柴火,直接蹲在了灶膛前。
心里面就盘算开来刚刚在山上发生的事。
他原本是想要找一下颜枭商量一下姝玥说的这事,但到底不想将这事儿牵扯到姝玥和小崽子身上,他还是自个儿进了山。
没曾想他赶到那山洞的时候,刚巧碰到了追着人过来的南擎渊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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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擎渊拉下黑色风衣上的兜帽,目光在周围打量,习惯了黑暗的人,就算外面的月色并不很是清朗,他依旧能看清院子里的情况。
墙壁斑驳,门窗破败,院子空荡荡,连个像样的家物什儿都看不见,还晒着野菜干蘑菇干,他眉头皱了皱,面色不怎么好看。
白烈给他盛了碗粥,拿了个包子递过去
南擎渊接过包子,心说有包子吃,日子还没差到过不下去,没曾想,刚咬下一口,还没嚼巴咽下去,就听白烈开了口。
“我们这儿穷的很。
没啥好招待的,这包子还是我闺女舍不得吃,给我省下的。”
南擎渊手一顿,心里面瞬间涌起一股子心酸来,却听白烈越发阴阳怪气道:“配不上阁下的身份,您就勉为其难吃两口,也叫我好偿还一下您在火车上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