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域的第七日,听着窗外的飞沙走石的声响,洛安将窗户紧闭,但是风沙大的吹动的窗户响动,梦槐早已经躲在被子里,西域的夜晚还是冻人,乱倒了一杯茶递给梦槐,梦槐缩成一团,想洛安投来感激的目光。
洛安刚要脱了外衣休息,只见窗户外突然灯火通明,出现了火光,洛安蹭一下又将外衣快速的穿好,让梦槐起来,洛安打开屋门,只见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四下逃窜,从天空划过一道火花,只见砰的一声,对面的房屋已经毁于一旦,洛安赶紧对梦槐说“快,你走后门注意安全,快去找陌辞。”洛安把梦槐推走,梦槐担心洛安“那你呢?”
“我没事,你快走,如果见到陆叙白跟他说不用担心我。”洛安言罢便快速的跑下楼,白天还安然无恙其乐融融的街道,已经被战火满目疮痍,洛安心下焦急,她要做的就是将百姓带到安全的地方,但是他们这么乱跑,洛安四下寻找,洛安弯腰穿到一架拖车的下找到一个铁锅,又从一个摊贩的那里找到一铁棒洛安用力的一敲,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她周围逃窜的百姓果然停下了脚步,洛安大声的喊道“想活命的跟着我。”洛安便率先带头往事先她发现的一出暂时可以躲避的地方的方向去,但是她跑了几步却并没有人跟上前去,洛安冲他们挥挥手,他们这才有了反应,但是跟上来的没有多少人,她只好又再一次的大喊“我是救你们的,快走啊!”随着又一声的震耳欲聋的响声落在了他们原本要逃窜的方向,这些百姓才转而跟着洛安,洛安一边要带路,一边要确定他们是否都跟上来,接二连三的大炮声,让他们寸步难行,洛安示意他们蹲下抱头慢慢走,要隐蔽自己,洛安带着他们绕过一家豆腐铺子,这家豆腐铺子早已经也被炸的满目全非,若不是洛安来过好几次不然她也认不出来,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穿过,洛安推开豆腐铺的后门从一块斑驳石碑处,将石碑用地的推倒,石碑下是一个通道,洛安示意他们下去,但是他们依旧猜疑,洛安只能自己先下去,那些人才陆续跟了上去,这个地下通道,非常宽广,一行人被洛安带到地下窑洞里,这里除了空旷还有一些杂粮,洛安告诉他们若果自己没来找他们,就千万别出去,看到他们坚定的点点头,洛安这才自己又原路返回,爬出来后,洛安将出口做了掩饰,石碑故意推到一边,自己便找了些土和其他的一些炸毁的物品遮挡住,反复看,不会被发现,这才溜回到豆腐铺外,街上的士兵举着长矛,拿着大刀,地上遍布尸野,还有些百姓根本不听她的,那她也没有办法了,街道上的士兵被炸伤的不计其数,洛安随着一个被抬走的伤兵一路到,一个满是伤兵的地方,一个老头看到洛安懂些救治的方法就赶紧将她拉过来,吩咐她抓紧时间包扎,从老头哪里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凉国突然就出兵了,这下死伤惨重,虽然陌大将军已经非常努力的去转移对方的注意,但是那些人好像已经事先知道我们的百姓会在哪里一样。”那老头一边包扎一边困惑
“事先知道?难不成出现了叛徒?可是会是谁?”洛安脑海里划过一张张熟悉脸,都没有可能,洛安眼下是要赶紧救治伤兵,剩下事情就交给陆叙白好了。
陆叙白此时带领锦衣卫还有一个百个士兵与西北处的敌军交战,敌军来势汹汹,一批又一批的攻打,陆叙白的身上染上的血迹,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
随着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边萧钧和陆叙白的终极决战,已是血流成河的惨烈和劫难。
边萧钧听着前方的传来的战况,眉头凝重,抽出自己的弯刀,冲出帐营,“白公子,你真的下的一手好棋。”
身边跟着的随从不仅浑身战栗了一下,主将的阴冷,才是此刻最为恐怖,边萧钧骑着战马,到了西北交战处,隔着百里,他便能看到对方城墙上的一抹身影,想必那就是陆叙白,看着不断涌过来的敌军。一时间双方的军队都没有前进,毕竟彼此已经消耗了太多
就这样一直僵持不下。
城墙上,陆叙白凝望此时的战况,这里确实跟刘成说的一样易攻难守,人数已经死伤大半。
远处的边萧钧挥手下令,继续进攻,又一批的士兵试探的进攻,八人举起用力撞这城楼下门,城中人则拼尽全力严防死守
浓烈而响彻云霄战火升起的浓烟,一层一层滚滚浓烟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被沙漠中风沙吹的‘陌’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下一秒将会从最高点滑落而下。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随着风沙的狂扫在空中弥漫着刺鼻难闻。
嘹亮而撕心的城中百姓哀嚎,传入每一个将士的耳中,城下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城中的百姓看着为了他们的士兵将自己的生死度外而拼命地与敌人抗衡的场面逐渐消褪了他们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凉兵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兵蜂拥持刃迎上,但是随着凉兵的层层围攻,城内外的士兵寡难敌众。将士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永不再醒来。
城门随着一声碰,被撞开,陆叙白早已站在城门口,风吹动了发丝,眼神中的坚定视死如归,扬起手中的剑,而城外边萧钧也早已等着此次的对决,只见两人在随着士兵互相厮杀的过程。
陆叙白闪出来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边萧钧手中的弯刀锋利的挡下陆叙白的进攻。陆叙白扫视过边萧钧的脚边,顺势剑锋略过,但是却被边萧钧一跃而过.
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挨之间跳跃,两人的剑和弯刀都已经到在对战中闪出电光火石
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但是都丝毫没有放弃进攻,再一次的凌冽刀锋刀刀致命。
陆叙白的衣服被边萧钧的弯刀划破.身上也多处受了伤,边萧钧自然也不例外,当边萧钧嘴角扬起一丝不羁的笑容“没想到,你果然跟我听到的一样,厉害。”
“边将军不吝赐教。”
“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或许还能成为朋友。”
“你有千万种方式去为自己国家争取利益,但是你却偏偏选择了选择这一种,此次你将付出代价。”陆叙白没有接他的话,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一闪而过,边萧钧的腹部涌出鲜血,边萧钧,以弯刀撑地,陆叙白拔出自己的剑,直指便萧钧的命脉。
手臂却突然被一枚飞镖击中,从空中入眼的男子蒙面一袭白衣,从陆叙白的面前带走了边萧钧。陆叙白收起自己的剑,便赶往东南方向,没有想到凉国有备而来,东南处的战火有增无减。
东南驻守地,陌辞血迹斑斑,东南比西北更早开战,战况猛烈,陆叙白赶到的时候,陌辞都没有时间跟他询问战况,陆叙白拿起号角“你们的将军已经负伤,你们还要豁出性命吗?”
一时间本来进攻的敌军停下了进攻的步伐,半信半疑,陆叙白扬起手中的弯刀,这才令进攻的敌军退却。
陆叙白见战况平稳,陌辞收起的自己的长剑,便往回走,他还不知道梦槐怎么样了,陆叙白,顾不得陌辞去哪儿,他要赶去找洛安。穿过斑驳的尸横遍野的尸体,洛安的双手已经不知道包扎过多少了伤患,但是她依然不停的蹲在地上,安慰着被痛苦折磨的伤兵。
她根本没注意陆叙白的来了,也没有理会战争已经暂时停戈。
陆叙白默默的站在身后,他不止一次觉得洛安真的她心中的信念太强,而且让人心疼,陆叙白走上去站在洛安的背后,洛安着急去接下一个伤兵,猛的转身撞在陆叙白的怀里
“大人!”洛安首先拉着陆叙白环顾一圈确定了他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便开始了一边照顾伤兵一边不停的询问“大人,你怎么来了?”
“结束了,当然要过来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哦对,你肯定知道的,嘻嘻。”
“当然,不过交代你将百姓带到的地方?”
“哦,他们很安全,不过我觉得他们暂时还不能出来,因为只是暂时的止戈。”洛安建议道,迎来的是陆叙白的拍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