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女人提着剑就朝燕曼舒刺来,燕曼舒哪里会跟她们废话,拔出神鞭,起身向上一跃,鞭尖在身下一划,只见那二十多个女土匪包括那干瘦女人,瞬间倒地而亡。
罗英惊得目瞪口呆,看着燕曼舒张大了嘴巴,久久没合上。
燕曼舒先是聆听了一下,没有任何声响,便迅速的在各个房间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的走了出来,走到门口,打开大门,见刘成领着众兄弟正站在门外,说道:“留二十人处理这里的事,其余的人跟我接着走。”
罗英听到这才惊醒了般,看着手里干干净净的剑,讪讪的插入了剑鞘,心道:跟小弟在一起,何须我拔剑呢?
就剩最后一座羊头山了,燕曼舒见天色尚早,也不再着急,边走边问起羊头山的情况。
罗英介绍道:“羊头山就和它的名字一样,长得如一只羊的两个犄角,这两个犄角高耸入云,犹如插入了云雾之中,耸立在云海之上。这两座山头很是怪异,山下寸草不生,危峰兀立,拔地而起,山上却是绿树盎然,茶田纵横交错。”
燕曼舒一听,来了兴趣,问道:“他们是靠茶叶为生?”
罗英听后点头道:“看来小弟也懂茶,羊头山借着地势高耸,云雾缭绕,温差较大,茶叶品质上乘,在南方更是有一金难求之名。”
“这样的好茶叶,陈麻子难道不觊觎?”燕曼舒问。
罗英笑道:“好东西定会让人眼红,只是这羊头山路况更是奇特,山下悬崖峭壁,想攻山无抓无踏,比登天还难。想上山,只有沿着另一个犄角行走一条羊肠小道,这条羊肠小道只够一人侧身前进,旁边即是悬崖,稍不留神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即使这样,上了山还不行,还要经过一条一人宽的悬浮桥,才可踏入主峰,平常悬浮桥收起,想上主峰无路可循。”
“好巧妙的天人合一。”燕曼舒赞叹道。
“是啊,自古以来,这个山头还从未被人攻破过,羊头山的叶大当家也是独善其身,不和山下有任何来往,陈麻子也是望而兴叹。”罗英继续说。
燕曼舒好奇的问:“他们的茶叶怎么卖出去?”
“原先是南方客人寻上门来,在山下不愁销售,后来这里被陈麻子占领后,南方客人不敢再来,羊头山犹如被笼子困住的羊,茶叶销售成了问题,叶大当家无法,只好将茶叶低价销售给陈麻子,换取粮食等生活必用品,两方各取所需,这十几年倒也相安无事。前几个月叶大当家去世,现在羊头山由他的独女叶楠继位,据说叶楠只有十六岁,长相美若天仙,但人却是冷若冰霜,常年在山上生活,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味,到是引来世间很多的传说。”罗英娓娓道来,燕曼舒听的稀奇。
罗英继续说道:“从去年开始,一向不喜女色的陈麻子,听闻坊间对叶楠美貌的传说,起了迎婚嫁娶的念头,开始不停的向叶大当家求亲,他的年岁比叶大当家还年长几岁,别说叶楠不同意,就是叶大当家夫妇也是极力阻扰,前段时间叶大当家突然暴病而亡,不知与陈麻子有无干系。”
说话间,到了羊头山下,燕曼舒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赞叹道:“这两个天然形成的犄角,果然天斧神功,名不虚传。”回头又问罗英:“大姐,这两个犄角哪个是主峰?”
罗英说:“这个不难辨认,无路可循的便是主峰。”
燕曼舒仔细一观察,便一目了然,走到主峰山下,回头问刘成:“你们谁能上去?”
刘成说:“我已观察过了,这座山峰实在太高,以我们的功夫只能上到半山腰,只有师傅才能上到峰顶。”
燕曼舒说:“既如此,你们都在山下等我。”
刘成和罗英异口同声的喊道:“万万不可,你一个人怎么行?”
燕曼舒说:“我到是想会会这个叶楠,据我判断这座山对我没什么危险,如果我下来晚,你们不用担心。”说完,只见她脚尖一点,转瞬消失在夜幕中。
刘成惊讶的看着消失的背影,又看看这险峻的山峰,比断崖山高出太多,以为只有师傅才能上得去,没想到这小公子轻功如此了得,心中不由赞叹。
罗英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少年不但功夫高深莫测,更难得有一身正气,心中暗自窃喜,能与这样的高人结为姐弟,实在乃人生一大快事。
燕曼舒无声无息的到了山顶,感觉周身一冷,只见山上云雾缭绕,月亮在云层中忽隐忽现,她暗道:海拔如此之高,却丝毫没有空气稀薄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极目远眺,俯视山川,峰峦起伏,浮云翻滚,犹如置身仙境。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隐约的古琴声,她循声望去,见亭台楼阁,树影婆娑,她施展轻功悄悄走了过去,在山顶的一个亭子里,只见一个白衣少女背对着她,坐在蒲团之上,石桌上有一把古琴,旁边煮着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茶,少女长发飘飘,头上戴有一朵白色的绢花,那少女低头抚着琴,琴声跌宕起伏,燕曼舒却听出无尽的忧伤与思念,这哀怨的琴声,让少女的背影在云雾中尽显萧索离愁。
她站在那静静的听着琴声,一阵清风伴随着忧伤的曲子拂过燕曼舒的心头,她的思绪不知不觉被这份幽怨和思念感染,想到远在异域空间的父母亲人,这辈子也许永无相见,不由潸然泪下。
琴声戛然而止,燕曼舒呆呆的站在那,少女头也未回柔声说道:“即是有缘人,坐下喝杯茶吧。”
一句话惊醒了燕曼舒,她悄悄擦了下眼泪,拱手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大步走到少女的对面,坐在蒲团之上。
只见少女不慌不忙把古琴放在一边,从地上拿起一套茶具,提起茶壶为燕曼舒斟满茶汤。
燕曼舒端起茶汤,在鼻息间轻轻闻了一下,又品了一口茶汤,开口赞道:“好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茶汤。”
“怎一个好法?”少女语气冰冷的问道。
“色泽绿翠光润,滋味醇厚爽口。”燕曼舒放下茶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