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宫,晋王府。
三皇子白羽,大皇子白浩兄弟俩人,一边在宫女的伺候下饮酒作乐,一边观赏着妙曼若显的宫女半露歌舞。
自从今日上午,他们提议让白牧歌,来接手科举主考官一职后,二人的心情甚是大好。
就连白牧歌和虞梓矜联亲之事,给他们带来的不快,也早就被他们抛掷脑后。
因为一旦此次科举主持失败,那太子白牧歌必然会受到群臣愤谏。
到时候,他们二人对太子之位的希望,也就大了许多。
他们忙活了这么多筹划,不就是为了大夏皇位?
“大哥。”
三皇子一边拥簇着宫女,一边乐笑着说道,“太子如今,刚开始主持科举主考,咱们做兄弟的,是不是应该给他添一把火?”
大皇子当场就笑了起来:“这是当然的,咱们好歹也是兄弟嘛!”
“呵呵……”三皇子瞬间忍俊不禁。
此时虽然还什么事情都没做,但彷佛他便已经看到了,白牧歌失败的场景。
却也就在这气氛很好之时,一名晋王府的亲信太监,惊慌从殿外跑来,凑到三皇子耳边细说了一通。
三皇子顿时就不禁一愣。
“此事当真?”三皇子白羽凝眉问那亲信太监。
“嗯,是真的,殿下。”
亲信太监点点头,一脸郑重说道,“老奴也是刚收到消息,向无极此时已经在东宫,被太子封为太子侍读。”
“就是不知道,太子究竟会问他些什么话…”
白羽瞬间开始不淡定了。
这向无极,可是他们兄弟俩的人。
如今却被白牧歌叫去了东宫?
还成了太子侍读?
若是向无极,将他在民间强抢名女之事透露出来,一旦有了确凿的证据后,那他们这两位皇子,肯定也会跟着遭殃!
禁足那是最简单的惩罚。
只怕,还有更严厉的!
毕竟向无极这么做,便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出了宫,有个玩耍的兴致乐趣。
“大哥…”白羽忍不住看向大皇子白浩,寻求白浩的意见。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大皇子看向亲信太监。
“回殿下。”
亲信太监应道,“就在半刻钟前,从东宫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白浩闻言也不淡定了。
这向无极,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待在东宫。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毕竟,他们以前安插派去行刺白牧歌的的小桂子,就是被白牧歌成功拿下,反而还背叛他们,彻底成了白牧歌的狗腿子。
有了这等前车之鉴,他们就不得不提防。
鬼知道,白牧歌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将小桂子给收服的。
万一白牧歌故技重施成功,那他们就危险了!
“三弟,走,咱们即刻进宫,去找父皇!”
“走!”白羽也立即起身出宫。
这件事儿,说什么也不能让白牧歌得逞。
更不能让向无极,待在白牧歌身边。
……
与此同时,吏部尚书府,向府。
听到自家儿子向无极,在大街上做的事被白牧歌发现,还被白牧歌带去了东宫,还成了太子侍读,向问天顿时浑身一怔。
“太子殿下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
向问天心内嘀咕着。
今日在朝堂上,他便已经早看出来,白牧歌根本就不想接手科举主考官一职,但在大皇子、三皇子提议,百官逼迫下,白牧歌被迫担当了这一事务。
他是大皇子的人,因此他也参与了此事。
而且,他儿子向无极,平日强抢民女之事的缘由,他内心也知晓。
这是大皇子吩咐他办的。
可是白牧歌居然在大街上,不顾百姓众人的反对之声,也不去治罪向无极,反而是封他为太子侍读,还带进宫去了。
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太子真是因为我儿今日,替他抓住了北庆刺客,决定赏赐我儿向无极?”
“但我是大皇子的人,这事儿太子也知道啊!”
“这其中必有隐情!”
向问天忍不住按了按眉梢。
沉思了片刻后,向问天突然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向问天的脸上,瞬间浮起来一抹惊恐之色,牙齿微抖道,“肯定是报复!对!就是报复!”
如果不是白牧歌,手上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那他为何今日却会如此之巧,在大街上碰到了他儿向无极?
至于封赏他儿一事?
肯定只是个噱头!
白牧歌的真正目的,绝对是想要趁此机会,要报复两位皇子。
那他向问天,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儿受苦,如此才能够保全所有人。
不然,两位殿下也会除掉他儿!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不行,此等之事,我绝对不准他发生!”
“无极可是我老向家的独苗啊!”
心中如此想清楚之后,向问天立马冲门外喊道:“赶紧备轿进宫!”
“是,老爷。”门外很快抬来了轿子。
向问天马不停蹄地赶向皇宫。
此时此刻,天色已晚。
东宫却很安静。
白牧歌趟着休息了一个下午,发现向无极居然却一直站着,连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坑一声,像个木头人那般,直让白牧歌有些没好气。
我又不搞基,你特么个狗东西怕个什么?
“向卿啊!”
白牧歌看了他一眼,微笑问道,“难道孤就这么可怕,吓得你连坐都不敢坐?”
向无极闻言,顿时就被吓了个大跳。
内心也是一阵七上八下的忐忑。
这绝对是试探!
要不然,白牧歌为何会躺了一下午,现在才这般问他?
坚决不能妥协!
也不能得罪了他!
“殿下言重了。”
向无极立即躬身一礼,恭敬地出声应道,“臣是殿下的侍读,站着那是理所应当的,殿下一心仁善待人,臣只是敬佩殿下。”
白牧歌:“???”
这特么拍马屁的功夫厉害了。
不过,瞧着天色已晚,况且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若是继续让他留在此处,只怕会被人传出不好的名声。
他又不搞基,留着一男的在东宫干啥?
“行吧。”
白牧歌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边进屋一边道,“你先回去吧,明日再进宫来找孤。”
丢下这番话,白牧歌便叫来宫女伺候。
可向无极闻听此言,却是如同大赦那般,感激得都快哭了。
“是,殿下……”
应声下,向无极立马逃也似的离开东宫。
恰不巧的是。
才出东宫没多远,他便看到了一道格外熟悉人影。
貌似此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