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三人汇合
赵羽清之前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而不是江澄或者白休。
就像江澄之前说的那样,她既没有江澄那么聪明,武功也比不上白休,虽然她很生气,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江澄并没有说错,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她本来以为,可能对方是觉得自己相对于江澄和白休两个人来说更好控制,毕竟自己不像江澄和白休那样孑然一身,自己有师妹有羁绊。
可当她现在注意到藏经阁二楼中书架的布局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难怪自己一进来就觉得这些书架有些不对劲,莫名的有些熟悉的感觉,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赵羽清不断的扫视着嘴里喃喃的念道:
“乾三连西北开天,坤六断西南八地。”
“震仰盂东方四雷,艮(gen,第四声)覆碗东北齐山。”
“离中虚南方真火,坎中满北方六水。”
“兑上缺西方双泽,巽(xun,第四声)下断东南无风。”
这些书架的样式分别对应着八卦中卦象的图案,就像赵羽清面前的这个书架,一共有四层,最下面是一个柜子,上面三层才摆放满了经书,只不过三层书架的中间那层,从中间分成了两截,这分明对应着八卦中离卦的卦象,其他书架也是如此,缺口的位置都对应着八卦中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八个卦象。
如此一来,便可以知道为什么他们回选择自己了,虽然自己智力和武力分别比不上江澄和白休,可是这奇门遁甲之术才是自己最最擅长的东西啊。
既然这些书架是按照八卦设计的,那么自己要找的密室的玄机一定就会藏在些书架之中。
这密道的入口必然对应着八门中的生门,可是生门的位置向来难以琢磨,但生门的位置往往是相对的。
死门居中西南坤宫,属土。死门与艮宫生门相对,万物春生秋死,春种秋收,故命名为死门。
死门属土,旺于秋季,特别是未、申月,相于夏,囚于冬,死于春。居坤宫伏吟,居艮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震宫受克,居离宫生旺大凶,居坎宫被迫大凶,居乾、兑二宫相生。死门为凶门,不利吉事,只宜吊死送丧,刑戮争战,捕猎杀牲。
看样子这死门应该是东方震宫之上,那么生门必然是在西面兑宫。
赵羽清走向西面的书架前,先是将书架上的经书一本本的拿起放下,可是却没有触发机关之后,她又用两只手不断在书架上摸索着,却任然没有什么发现。
难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这并不是什么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只是做书架的工匠自己独特的审美,赵羽清开始怀疑自己。
她十分泄气的踢了一脚书架最下层的柜子门,正好不偏不倚的踢在了柜子门的把手上。
“啊···痛···痛痛···”
赵羽清泄愤的一脚本就踢的非常用力,而这把手又是铁质的这一脚下去,赵羽清的脚被硌的疼的要命。她刚想蹲下去看看摸摸自己的脚,书架却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像是什么机关被触发的声音。
“咻···咻···咻···”
三道破风声传出,三道利箭从柜子中向着赵羽清的面门袭来,她顺势一躺倒在了地上,将射向自己面门的箭轻松躲过,右手往地上一拍,身体向左边滚了过去,躲过了从地板上升起的铁刺。
赵羽清躺在地上,看着周围再无动静,狠狠的呼了口气,心中暗骂是哪个王八蛋布置的机关啊,竟然把机关设在把手上,而且触发机关的手段竟然不是拉把手,而是将把手按进去,把手不都是用来拉的吗,谁没事会去按把手啊?这坑爹阴损的路数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师父啊!
可是为什么触发的机关是伤人的机关呢,按理说死门位于震宫受克,那么生门就应该放在兑宫的位置,可为什么会出错呢?
忽然赵羽清想到了之前师傅对自己说过,八卦分为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两种,他们卦象的排列顺序会有不同,解法也是完全不同的。
在后天八卦中震宫对应的是兑宫,可在先天八卦之中,震宫对应的是巽宫,难道说这布局之人是以外用后天八卦之行,内部原理确实先天八卦之意。
想到这里,赵羽清赶紧跑到了巽宫之上,用力的按下了把手。
书架传来一阵啪啪啪的声音,赵羽清将下层书柜的柜门打开,只见柜子的后挡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向下延伸的台阶。
赵羽清见状钻了进去,等到她的身体完全钻入进去之后,身后传来了一声“啪嗒”。
她向后回头一看,自己进来的路口已经被堵死了,见状她急忙向着出口的方向赶去,用力的推了推暗门确一点动静都没有。
漆黑的环境,幽闭的空间,焦躁的性情本来就让赵羽清喘不过气来了,如今这关下之后打不开的暗门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赵羽清再也撑不住了,她想放弃了,她根本就看不到希望在那里。
赵羽清颓废的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愿意动。
其实也不能说赵羽清不够坚强,只是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太多的压力和阴暗面让她有些要奔溃了。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有人吗···有人吗···啊···女神棍,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正是江澄,此时的他披散着头发搜寻着周围,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赵羽清立马开口喊了一声。
在一炷香之前,江澄醒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用力的晃了晃头,江澄心想在这样被别人打下去迟早要得颈椎病,没想到自己远离了二十一世纪最容易导致颈椎病的手机,却逃不过这些人的手刀。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现在处在一个密室里面,白休就躺在自己的旁边,他跑到白休的身边将白休摇醒,然后从白休口中得知了白休竟然是被大宗师境界人打伤的,江澄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没错这件孩童神秘失踪案的幕后操纵者势力极其恐怖,现在看来自己可能还是低估了他们,他们之所以会对自己等人动手,恐怕是自己分头行动的计划打乱了他们的安排,他们开始行动了,这么看来自己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恐怕自己能查到云林寺也是他们有意引导的。
一想到这里江澄就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浑身都感受到了一种刺骨的寒意,这种寒意竟然江澄心中又了一些兴奋的感觉。
他可不会就这样做别人的提线木偶,被人一步一步的拎着走,只要自己还没有被杀死,就会去反抗就有机会反客为主。
既然有所决定就要付出行动,他打量着这间密室,密室中空空荡荡的除了自己和白休之外连张椅子都没有,只有在密室的两头通着外面,他决定先和白休分开,一人探查一头。
结果自己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就见到了赵羽清坐在地上。
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自己会听到那个混蛋的声音啊,就算出现换幻听那让自己最后听听师妹们的声音也就算了,却偏偏听到的是那个狗官的声音。
赵羽清任然还是闭着眼睛颓废坐在地上。
“跟你说话,你咋还不理人呢,我不是让你不要来吗?”江澄走到赵羽清的身前,看着闭着眼睛不理自己的女神棍没好气的问道。
赵羽清睁开眼,完了自己一定是快死了,都出现幻觉了,而且这狗官怎么披散着头发啊,真的好丑啊。
江澄推了推盯着自己发呆的赵羽清说道:“别发呆了,快点醒醒,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赵羽清看着推了推自己的幻觉,顿时无名火起,自己都快死了这个混蛋还要来烦自己,真当自己好欺负吗?
下一刻赵羽清动了,先是一脚将江澄踹倒,然后坐在江澄的身上,拳头如雨点般向下挥洒。
“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疯婆子你今天发什么疯啊?”雨点般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让江澄忍不住的惨叫。
听到江澄呼喊的赵羽清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手上一停,但转念一想,如果这不是幻觉,那自己岂不是真的在打那个狗官,这真是太好了,就这样向下挥的拳头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江澄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没了,心想终于结束了吗,可还不等他松口气,更加重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让他忍不住叫道:“被打了,我是江澄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你知道我这一天怎么过的吗?”赵羽清气呼呼的回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在这里不合适吧?”白休看着坐在江澄身上的赵羽清,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脸尴尬。
他心中想着,亏江大人还说的出两个人之间没什么,没什么的话赵姑娘会坐在他的身上吗,还挥舞的拳头撒着娇。
如果让江澄知道赵羽清坐在自己身上打自己,在白休眼里是撒娇,他一定会一口老血吐出来,然后一巴掌甩在白休的脸上问道:“你见过有人坐在别人身上,用拳头撒娇的吗,羞羞的铁拳吗?”
赵羽清听到了白休的声音,再看看自己坐在了江澄的身上,脸上立刻就红了,扽的一下就从江澄身上跳了起来。
“你们不是被捉了吗?怎么现在逃出来了,那些被绑架的孩子你们没有看到吗?”赵羽清赶忙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想要岔开话题。
感受着久违的轻松感,江澄长舒了一口气,他也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要不然白休又要没完没了了,所以他赶紧接住赵羽清的话说道:“我是被人打晕之后,就到这里了,至于你说的什么被绑架的孩子我和白休都没有看到,白休是被一名大宗师高手给打晕了,你呢,你是被什么人打晕的?”
“不是啊,我不是被人打晕的,我是自己进来的。”赵羽清看着江澄将自己是如何进来的都告诉了白休,包括自己是怎么找到密室门的,也没有任何的保留。
说完这些赵羽清忽然一拍脑袋说道:“对了,差点忘了,这封信给你看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江澄接过赵羽清从怀里掏出的信,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发带呢?”
“嗯?发带。我是让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有没有什么发现。”赵羽清一脸惊愕的看着江澄,不过还是从袖中拿出了江澄的发带递给了他,然后又拿出白休的令牌向着双手抱胸的白休扔了过去。
白休伸手接住被扔过来的令牌,狠狠的在手中握了一会,然后收入怀中。
江澄和赵羽清并不知道,被人打败,还被人摘了令牌,这件事对白休的刺激有多大。
江澄之所以提发带,并不是江澄想要敷衍赵羽清,只是这些信上写的东西体现出的真相,江澄早已经猜到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补充了一些细节罢了,只是这些细节没必要说出来,说出来也不过是让他们更加恐慌罢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同时这也是他防备了一手,他不知道赵羽清有没有看出来这件事是冲着她去的。
至于为什么是赵羽清,江澄猜测会不会和之前叶敬秋所说的什么昆仑山门人用奇门遁甲之术帮助前朝建国的事情有关,或者之间说他们想要利用赵羽清来干些什么。
“总之我们在幕后黑手露出真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之前,我们都是安全的。”江澄只能先这样安慰道。
赵羽清也不是傻子,连她都能察觉的出来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江澄不可能会不知道,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
“你不用安慰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们。”赵羽清低着头不敢看着江澄,有些内疚的说道。
江澄看着赵羽清委屈的向自己道歉,知道赵羽清可能也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江澄心中暗骂,这女神棍该聪明时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反而变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