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记住好几本冷门诗词的人我不能用太俗气的眼光对待啊。”

嗯，还有能完美地把菜复制过来这件事。

她刚刚吞下的糖醋里脊，就是昨天在李家小炒吃到的。当时说了一句好吃，今天就吃到了。大神今天没带手机进厨房呀！

厉川莞尔，他不觉得这些就算是天才。他在美术上也许是有些所谓的天分，其他的，只是学的时候比较专心而已。

不过，

“改天给你参观我的CPU。”厉川淡定吃饭。

晴森：……

大神接茬的功力也是天才级别！

“下午还过去吗？”吃好后厉川熟练地收拾碗筷。

“我来吧！”晴森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瞧瞧她做了什么？都让大神跟她家小厨房混熟了。

厉川挡过她的手，“我洗碗也是天才。”

晴森：好，知道你天才！

再看一眼小厅里摆得整整齐齐的“存粮”，都是厉川整理冰箱后放不进的东西。

她就是可惜了这双又厉害又好看的手啊~

厉川刷着碗，水很冷，晴森厨房水池的水龙头是单冷，不通热水。

想起她在室外总是把手藏在袖子里，还有他不经意接触过的指尖，厉川蹙眉。

“你的画今天还有灵感吗？”等厉川洗好碗出来，晴森给他递了纸巾擦手。

“画不急。你的工作呢？”

“我的更不急，托你的福，我都做到第四本了。不敢一下交主编，我都怕她一激动奖励我再来一个系列。”

厉川轻笑：“可喜可贺。闷了这么多天，有没有别的打算？”

除了看电影和工作，没见过她做别的。

打算？晴森沉吟，一般她闷头工作结束后会奖励自己看部电影，窝在沙发或者被窝看。

不是太冷的话，她会出去找个顺眼的小店，吃个火锅，或者点一杯新口味奶茶。

不过，晴森看了看厉川，总觉得他一直不是很有精神。像他们这种搞创作的，很费精力吧？

“出去走走，散个步？”晴森提议。

“你不怕冷？”厉川看了看她习惯性蜷缩的手指。

“怕呀。不过总闷着也不像话。听说越躲越怕冷，也许我就是缺少锻炼才这么不抗寒。”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其实就偶尔在江边瞎逛，也没去过别的地方。”晴森问。

“江边风大。先出去吧，我比你好不了多少。”厉川拿上车钥匙，等晴森把大衣和围巾套好。

晴森重新把自己裹成粽子，感觉舒服了。

坐在厉川车上看着罗河在窗外倒退，发现天空比他们回家时更暗了。

“好像要下雨啊。”晴森说。

厉川看一眼窗外，“可能下雪。”青城这个时候一般不会下雨了。

“是吧，青城去年这个时候已经下雪了呢。”

晴森记起上个冬天，她在青城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毕业的第一年，她一个人来到青城落脚。恍惚间就走过了夏秋，人生中的第一场雪就是在罗河边看的。

看着雪花飘飘忽忽落在手心然后慢慢消融，她恍然大悟：原来雪花真的是“花”，六角形的，不是棉花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