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河川绘主要走的网络营销，除了画展基本不会有其他的线下活动。”厉川慢慢解释。

“陆经理原本负责工作室所有的工作，包括跟各个出版社的合作、对接，活动的策划，线上各个平台的管理...事无巨细。”

“工作室也成立了有近三年，业务会越来越多。陆经理更擅长谈合作，他需要有人帮他做一些比较费时间的事情，比如线上平台的管理。”

“线上平台...是指微博吗？”晴森问。

“对，还有几个比较活跃的网站。主要是发帖宣传，以及热度的维护。”

“噢...大概能理解，但是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晴森迟疑。

“不用急，陆经理会慢慢教你。我也会教你。不用想那么多，目前只需要准备季末的画展。”

“大神，我有个小问题想问。”晴森突然想起个事。

“问吧，不收费。”

晴森：......

现在的大神是假的吧？

“你的笔名，是出自《孝感赋》吗？”晴森问。

“我以为你知道。”厉川说。

荑蓁叶于枯木，起春波予寒川。——谢灵运的《孝感赋》。也就是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念的那一句。

“呃..猜到，确认一下。”晴森抿嘴。

所以，大神那天突然站到她身边，是因为她刚好念到这句？这就好解释了，当时她还以为大神是干嘛的呢！

“那，工作室的名字，也是你起的？”河川绘，听起来蛮艺术。

“不是，厉城选的。”厉川摇头。

当时他随意选了一个笔名，厉城在旁边凑热闹，帮他起了工作室的名字。

“噢...”晴森点点头。

2018年元旦的下午，她就由厉川亲自带着，了解了河川绘的基本运作。

厉川让她明天再开始学别的。至于打卡，告诉她，如果觉得太早，9点以后再过来也行，他开车顺路去接她。

晴森表示，好了说她是来帮忙的，实话说她是来学习的，这种福利她有点消受不起啊~

第二天，晴森还是早起了，八点在路口吃着早餐等厉川。

“先上车。”厉川接过她递过来的早餐，催促道。这么冷还站路口，他应该把时间定晚一点的。

晴森坐车上接着啃烧麦，很久没早起了啊，虽然冷，但是能吃到米记的早餐也是极好的~

天知道她这一年的时间里在懒与米记的神仙早餐中挣扎了无数次。

米记是尚佳公寓附近最受欢迎的早餐店，烧麦尤为出名，老城区很多人都特地走远一点儿过来买。

关于顺风车这件事，她还是拗不过大神。大神说，本来待遇就低，交通补贴是应该的...

“早，陆哥！”晴森刚好在电梯碰到同样要上楼的陆熙冲，打了招呼。

“早啊晴森！厉总早！”

“嗯。”厉川淡淡应了一声。

因为是商品住宅，不是写字楼，所以没有上下班高峰的困扰。此时只有三个人在电梯里。

陆熙冲按了楼层，总觉得气氛不太对。

往日也不是没跟厉总同乘过电梯，但是今天气氛就是有点微妙！

而且显然这种微妙的氛围源于厉总身边的这一位——到底是同事呢，还是老板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