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经历过那么多世界，可赵楠的眼界心智到底还是人类的想法，仅凭一己之力感悟法则实在是太难了。就跟一个现代社会的人类异想天开想要去宇宙一样。

越是着急越是失败，整整两天一无所获，赵楠停下来休息了一个上午，离第三天三天过去还有十四个小时，成与不成便看这次了。

赵楠闭着眼睛又一次入定。

她想起了她经历过的那么多世界，曾经十一年义务教育课程曾经学习过的物理。

书上说空间的定义是物体存在、运动的场所，是一个三维区域，也叫三维空间。

尽管不知道人类研究的跟自然法则有没有冲突。但是眼下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顺着思维发散，一般来说，把点的集合或具有某种几何结构的集合称为空间。

等等…点？

以她的坐标为点，向四周发散，空间是无界永在的，也就是说空间会不停的变换，不会固定在一个点。

点数是无限多的，并且点点连续，点点不同又点点平权。

赵楠只感觉脑子抓住了什么，却又一闪而过，空间是跟什么与之链接的呢？

她心中急的不行，可就是迟迟破解不了这个问题。她有预感，这个问题的真相就是空间法则的真谛。

又枯坐了五个小时，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赵楠越发焦急，停歇了片刻，看了眼天色，时间不多了。

突然心中恍然大悟，脑中清明一片。

对！时间！

任何空间点都必然出现在当前时刻！这是空间与时间的基本关系！

想通了关键，接下来不出片刻，赵楠已然感悟了空间法则，虽然还只是最浅显的，不过也够用了，能帮上她大忙了。

还得感谢她没死之前曾经做过时间使者，有操控过时间的基础，所以才能这么顺利。

赵楠心中异常欢喜，不只是因为感悟的空间法则，而是虚无种族还有创世神混沌神看不起的人类，也不是一点都没有用，尽管人类的起点不如虚无种类，他们天然弱小，但是不得不说人类是一直在进步的，连空间法则，人类都能摸到一点点的边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创世神统治所有世界所有人类，却看不起人类，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人类手上的。

赵楠无比笃定。

匆匆起身，几个微步之间，踏越时间空间，不出瞬息就到了帝都皇城之外。

看着巍峨的宫墙，赵楠冷哼一声。

第一次皇后生病，她从来没怀疑过这个人，当日刘大夫最后的那句话，在感悟到空间之后越发清晰，这句话她总算是参透了。

“今日天色甚好，可惜要下雨了。”

天是谁，除了天巡帝别无其他，下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吗？

就算天巡帝要除掉皇后，他们也只能受着是吗？

赵楠该庆幸，天巡帝到底不敢太过明显，就算想废后，也只敢偷偷的行事，恐怕上辈子太子的死天巡帝也脱不了干系，那么段锦婷呢？上辈子驸马身为女人，天巡帝就真的一无所知吗？

夜半时分。

赵楠悄悄潜入宫闱，趁皇后睡着，直接一粒洗髓丹喂她服下。

天巡帝要遮遮掩掩想要害死皇后，只敢在背地里使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她就看着用过洗髓丹的皇后百毒不侵，天巡帝又该如何？

原先赵楠没拿出洗髓丹一方面是觉得变化太大，唯恐叫旁人发现了什么。其次便是，她还有一丝期望皇后并不是为人所害。

如今想通真相，还遮掩干嘛？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不是她赵楠的风格。

接着她拿出护体金衣，直接打入皇后的三魂七魄。

此物一旦遭受外力攻击，便会金光大胜，且相互抵消，一旦融入魂魄，这辈子可保三次重大外力攻击。

赵楠心里有些汗颜，她此举实在是有些犯规。

在信奉神明的古代，一旦有人袭击皇后，突然皇后身上金光大胜，不说百姓，就连皇帝朝臣也会当皇后是天神转身，再不敢怠慢分毫。

皇帝也是人，到那时，他就算再对皇后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洗髓丹内服下，可保皇后百毒不侵，这百毒不侵当然也只在这个世界管用。因为洗髓丹本就是修仙之人练出来的，在修仙世界自然只能洗去身体的污秽。

修仙之人与凡人的差异极大，人家修仙的不用吃饭不用洗澡，凡夫俗子干的事，人家一个小法术就能解决，他们研究出来的丹药，即便在修仙之人眼中只是最常见不过的东西。

可对于凡人而言，也是天外来物，于凡人大有裨益。

在这么一个落后且没有丝毫灵力的古代世界，赵楠不认为这天下有什么毒还能攻破洗髓丹。

一切办好，赵楠又借助空间法则回到了淮南。

却不知，她走后，皇后就睁开了双眼。

皇后是这么多世界以来第一个发现赵楠的人，她一开始闭眼确实要睡着了，只是突然嘴里划了粒丹药，本就因为中毒警惕着的皇后第一反应想吐出来，谁成想，那丹药直接融化，入口清甜。

她实在想不到是什么样的毒药居然能这样好闻且甜。

接下来她感觉身体发热，五脏六腑都在发热，皇后不敢轻举妄动，怕暴露出什么惹得床前之人痛下杀手，多年皇后也不是白做的，起码赵楠就没有发现皇后有什么异常。

接下来赵楠离去，刚转过身，皇后就已经转醒，她看到了背影。

作为一个母亲，自己女儿的身体那都是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只是一个背影她就能无比确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锦婷。

只是分明前几天她才去到南地，即便再怎么快的车马也无法短短几日就回到帝都。

想起锦婷走之前的不对劲，还有她捣鼓出的枪，皇后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锦婷的身体恐怕已经被妖孽占领，只是不知道这妖孽对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日好活。

妖孽她奈何不得，但她想，死之前一定要为我儿扫清障碍。

勤政殿批阅奏折的天巡帝突然打了个冷颤，只当是入秋了天气凉了，放下奏折去了皇后宫中。

宫外的姜太傅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将信纸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