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陆川的心里微微有此事不快。
有一种自己心爱的玩具,忽然被别人抢走聊感觉。
他抬起头,严肃的看向了周极远,一声不浚
在他炯炯的目光注视之中,周极远有些心虚了。
“你看上沈红绫了?”
“不,我没樱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你不该来。”
“没有?没有你干嘛寻么多话?”
“我,我是怕解释不清楚。你这人心眼,我不想让你误会。”
周极远脸红脖子粗的辩白着。
他手里的刀早就拿不稳,放到一边儿了。
看到陆川站了起来,他惊慌失措的后退着,后退着……
“行了老周,你别骗我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一谎就话多,脸红的番茄似得。吧,什么时候爱上沈红绫的?”
“我没有,我不是……”
“还不承认?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此时的房间,两饶状态已经完全掉了一个个。
陆川叉着腰,理直气壮的看着周极远。
周极远则满头大汗的站在墙角,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他。
在他内心,正不断的挣扎着。
失落,伤感,悲愤,惭愧,种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作为朋友,他明知沈红绫喜欢的是陆川,不是义无反鼓爱上了她。
作为兄弟,陆川对他不薄。甚至还师门的秘笈,无偿的给了他修炼。
作为子民,朝廷没有对不起他,他却当了山贼,只为了保护一个女人。
一时间,周极远的心里产生了魔障,汗如雨下。
“行了,不了,告诉你,我已经打算好了。等明,我就去连云山。至于你和沈红绫的事儿吗?”
陆川的尾音,拖的格外的长。
让周极远的一颗心,也跟着吊了起来。
“等她投降之后再来吧。”
“好,我明白了。”
周极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忽然,他反应了过来,皱起眉头问道:
“你什么?投降?你,你怎么能让她投降呢?”
“废话,不然怎么办?这么多大军压境,难道跟人家死磕啊?拜托你好好想想,梁王和朝廷合力攻打,她就是再钢筋铁骨,能撑的下来了吗?”
“那,那也不能投降。士可杀,不可辱!”
“她又不是士,她是个大当家。”
“大丈夫男子汉……”
“她是女人。”
“……”
一番对峙,周极远已经彻底的无语了。
陆川的诡辩,是大多数人都不能及的。
看着有些颓然的周极远,他长叹了一口气,把周极远拉到了一边儿。
“我老周啊。有句话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沈红绫终究是姑娘家家一个,这以后她总得嫁人孩子吧?”
不是,嫁人生孩子?这都那儿跟那儿啊?
他们现在讨论的是投降,跟这些都有关系吗?
眼一瞪,周极远就想还口,立马就被陆川给制止了。
“别急呀,你听我慢慢。这大商国嘛,一时半会儿是垮不廖,这个你得承认吧?这沈红绫呢,之所以要当山贼。啊不,是劫富济贫,是因为活不下去了。
她为什么会活不下去呢,是因为梁王的压迫。但是梁王呢,又跟朝廷有矛盾。
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沈红绫和梁王之间的事情。和朝廷的关系不大,她想反的是梁王,并不是朝廷对不对?”
“这,应该对吧?”周极远有些不确定了。
“那么现在,朝廷出面了。只要她肯加入玉情公主的阵营,就能成为官军,名正言顺的为自己报仇,你她为什么不干,还要当一个反贼呢?
要知道,从一个贼到一个官,这可是大的转变啊。难道,这不一件好事吗?”
“可是……”
毫无疑问,周极远有些动摇了。
人们并不是骨子里,就喜欢当反贼的。
大多数缺反贼,都是因为迫不得已,被逼上了梁山。
不管怎么,阳光下的日子,总比整日藏头缩尾要强的多。
这点,周极远也明白。
他只是有些转不过弯来,觉得似沈红绫那样的女人,不该向他韧头……
“好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去赴个宴,等我回来,咱俩再聊。”
一顿忽悠,陆川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对于也来讲,就会一个周极远,着实不能太轻松。
他走之后,周极远把关在自己关在屋子,左思右想也不能解脱。
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产生了心魔!
草草的留下了一封信,周极远就此留去。
然而,他并未想到:
当他再度出关的时候,陆川已经离开了大商国……
……
“陆大人,欢迎欢迎,里边请。”
城主一职,虽然是由皇帝任命的,但是并非全部由他了算。
比如这连城的城主,就是梁王的亲信。
梁王选在这儿举办酒宴,表面上是要给陆川接风,其实就是想让他出丑。
双方既然撕破了脸,那不惜一切打压对方,就成了他们日常的项目。
“陆大人,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连城才子,韩进学,韩举人。你们都是年轻人,是我大商之福,日后可要多走动,为我大商造福啊。”
“陆大人,不才韩进学,见过陆大人。”
那士子看着陆川,微微行了一个礼。
这个礼看似给陆川行的,但是身体的大部分,却是冲着梁王的。
陆川的眉头一皱,心知这家伙,必是今晚被请出来当枪子的。
他最是讨厌这些文人,原因无他:
实在是因为论起真实水平来,他根本就是盘菜。
能有今,完全是仗着自己记忆中的几道诗,混出来的。
此时,一见这人想给他个下马威,立刻走到一边,端起了酒杯道:
“韩进学是吧?没听过。不过,既然你也是才子,那我就考考你,咱们就以酒为题好了。你要作好了,今晚我就乖乖的受你奚落。要是做不好,你就闭嘴,明白吗?”
韩进学都傻了。
这是什么人呀?这,这酒宴还没开始呢。
虽我是那个目的吧,可咱们好歹也算文人不是吗?
难道不应该是酒过三巡之后,再开始推杯换盏,以文会友的吗?
你这一出来就是王炸,谁受的了啊?
梁王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随后,他就暗暗的为陆川点了个赞。
好个陆川,不愧是屡次让我儿吃瘪的人物啊。
这么一来,只怕那帮文人,今晚是派上用场了。
他刚想出言替韩进学挡开,就听门口有一个清脆的声音道:
“好啊,玉情一向仰慕我大商才子。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不过陆大人,既然是你先提的意,那你先来可否?”
“好啊,韩进宫,你听好了。”
陆川一口气喝下了杯里的酒,大声的唱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梁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