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认出了自己，老头儿也没有在意。

只是笑着看了他一眼，浑不在意的问道：“何为天？”

“啊？那，那不是咱们头顶上的那东西吗？哦，不对，咱们头顶上是空气，根本什么都没有啊？这，这让人怎么回答？”

“何为地？”

“地啊？地不就是咱们踩的这东西呗。不对，这答案不可能是这个呀？”

陆小川变得慌乱了起来，脑子里一个劲儿的回想着道家的经文。

眼前的这位，可是他那个世界的道家始祖。

就算只是在梦里见到，那也是无比大的机缘啊。

若是能得到他的提点，那他可就……

只是，道家虽然深入人心，但是却自有一番理论。

真正明白他们理论的人，根本没有多少。

市场上流传的那些，大多都是一些牵强附会的版本。

倘若真让他们说出个一二三来，那与道家的意思，完全大相径庭……

“这些，难道都是道？”陆小川试探着回答道。

不管怎么说，道家嘛，讲的都是道。

既然主旨是这个，那给它冠上一个这么大的帽子，应该不会错。

那老头儿，似乎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又笑着问道：“何为道？”

对呀，什么是道？

这宇宙间的万物，总要有一个说法。

正如这道德经所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可是，又是谁生了道呢？

陆小川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想着这个问题。

那青牛已驼着老头儿渐行渐远，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背影。

此时，老头儿的声音，遥遥的传了过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这句，是另一个世界的明言。

意思是说：

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它们自生自灭。

圣人也是没有仁受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任凭人们自作自息。

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越鼓动风就越多，生生不息……

等他说完这句，一人一牛已经没了影踪。

仅剩下陆小川，呆呆的立地原地，看着前方的迷雾。

我在那？

我干了什么？

我怎么没有抓住机会？

他发出了出自灵魂的拷问。

不到一分钟，他又开始高兴起来，变得又笑又跳。

“天呢，是老子，西出涵谷关的老子耶。虽说只是梦到了，可是梦到他，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呀。握草，老子还跟我说话了。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想起刚才的对话，陆小川一下子就傻了眼。

这么一会会儿功夫不到，他竟然把刚才的话，全都给忘了……

“悲剧啊，怎么这么笨？这个这也记不住？”

陆小川懊恼的打了自己两个巴掌。

轻脆的耳光声响起，天空中忽然乌云渐变。

呼啸的风裹挟着云朵，在天空中以极快的速度穿行。

一股股澎湃的能量，以诡异的形式在周围暴发了起来。

云朵散尽，目力尽头出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在那山颠之上，一头青龙正在对天空长嘶……

那，便是祖山！

陆小川曾看到过的祖山和巨龙，就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傲啸不屈的巨龙，让他的心头多了几分感悟。

盘膝而坐，陆小川开始入定。

从那巨龙的口中冒出一股股白色的气体，缓缓的把他包围了起来。

时间不长，陆小川的衣服就鼓胀了起来。

他头顶冒烟，四周的骨骼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股骇人的气息，从他散发了出来……

……

“师兄，这是……”

“好小子，这么快突破了！”

那沉稳的老道，也不能淡定了。

七天，仅仅是七天！

一个后天九重，就在他们眼前成长成为先天高手了。

这如何能让他们不惊讶？

要知道，他们为了达到这个境界，可是用了二十年呢。

“快，快，马上就要突破了，咱们快帮他护法。”

两个老道赶忙用出真气，在石室内撑起了一个透明罩，把陆小川笼在了其中。

刚刚把罩子撑好，就听“嘭”的一声，陆小川的周遭暴炸了开来。

巨大的能量，让两人晃了好几次才稳住身形。

等两人站定，才惊讶的发现：

陆小川的眼睛，竟然还没有睁开！

“这，师兄，你说他不会……？”

“奇人自有异象，我们不用大惊小怪。突破后还能继续参悟，这是他的……什么？”

为道老道的老眼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熟睡的陆小川。

真是见鬼了！

这一柱香的时间还不到，他怎么又要突破了？

“快，老二，再起防护罩！”

“是，师兄。”

嘭的一声响。

这次，防护罩破了。

两个老道被轰在了墙上，弄得灰头土脸……

“师兄，不行了。这小子的强度这么大，要是再有下一次……”

“下一次？哼，突破先天之后还能升级，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你当这是大白菜，想来几次就……握草，这混小子是人是鬼。

快，老二，赶紧的。这次要顶不住，这洞就塌了。”

“轰”的一声。

两个老道被掀飞了出去。

他们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变得怪异味了起来……

“师兄，这是大白菜吗？”

“妈的，这混帐小子要是不把任务给完成了，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他。”

连番的打击之下，沉稳的老道也开始口吐芬芳了。

不过，他的心里是高兴的。

至少大商，有救了！

“老二，拼了吧。这次再不拼，咱们可就……”

没多长时间，又是轰的一声……

“师兄……”

“闭嘴，你别说话了，都是你个乌鸦嘴害得……老二，不行了，咱们跑吧！”

两人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向洞口跑去。

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

洞口再次塌陷，把石室给埋了起来……

陆小川终于醒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后天九重，而是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先天强者。

不，不止是先天，还是先天五重的强者。

他双手握拳，只见一缕肉眼可见的气息在拳头上缠绕了起来。

极度舒爽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先天的感觉还真不错。世子啊世子，你以为去了平阳领就能躲的了我吗？你等着，我这就去平阳领找你。”

随手一拳，洞口的石堆被轰散了。

他大踏步的走出了洞口，却见那两道低眉顺眼的走了过来，口中恭称道：

“恭喜陆先生出关！”

我的系统有点儿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