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斩杀我流云宗筑基在先!”胡云阳沉声道。
“哦?你那些晚辈打不过,你就要上了?当真不要面皮,金丹修士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拿来吧!”白溪媱一只玉手伸出。
“拿什么?”胡云阳一脸茫然。
“拿补偿啊,你那些弟子把我乖孙女都打伤了,你还吓到她了。”
“什么?我流云宗可是死了几个筑基,她不过才是些轻伤。再说她一个孽种,便是打杀了,也不怎么。”胡云阳怒气冲天,一时说了些不能说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白溪媱的气势瞬间爆发,锁定住了胡云阳,只要他有啥不合适,便要出手。
“我…我…”胡云阳脸上的冷汗不断低落,好不容易脱困站在他身后的任邛等人,更是被气势压的摇摇欲坠。
“我失言!我愿赔偿!”面对强大的气势,胡云阳终于正面了双方的实力差,只能认命了。
“婆婆,他流云宗还有人想要把我抓去天剑派呢?若不是陈道友相助,我和陆郎还说不得要怎么样呢!”
“陆郎,叫得可真亲密,人倒是生得不错!”白溪媱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李陆二人,让两人面红耳赤。
李环玉急忙扯开话题:“婆婆,陈道友被那胡真人打晕,定然要为他讨些补偿!”
“哦?”白溪媱素手一挥,躺在太平鼓上的陈凊慢慢转醒。
他才挣开双眼,旁边的陆生便道:“伯父,你可算醒了,这位是玉环的婆婆,是她救了你!”
“哦!多谢前辈相救,晚辈清玄子见过前辈!”陈凊稍微整理了下衣袍,行了一礼。
“无妨!这位是流云宗的胡真人,他打伤了你,便向他讨些补偿吧!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报复!”白溪媱指着胡云阳介绍到。
“这…”陈凊面色作难,他可招惹不了金丹真人。
“哈哈,年轻人面皮薄!胡老头,自己说说怎么补偿这两个晚辈,哦,还有那陆小子,我听环儿说,你派筑基把他手臂都断了!”白溪媱说到。
两人开始了讨论,一方满天要价,坐地还钱,一方寸步不让。
周围的晚辈都十分惊呆的看着两个金丹真人像市井小民一般,锱铢必较,分毫必争。
“老娘懒得和你啰嗦,赔偿这三个晚辈,每人三万灵石,十瓶筑基期丹药,灵器两柄,百年灵药百株。若是不同意,那便打一架吧!”白溪媱面色不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那他们得了我宗筑基的战利品怎么算?”胡云阳还想着那几个筑基的东西。
“你都说了是战利品了,还想要?”白溪媱瞪大了眼睛看着胡云阳,貌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胡云阳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他流云宗行事向来霸道,就连个相熟的金丹也没,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胡云阳转身看向任邛等人,虽然面色难看,几人却非常识趣的凑出了赔偿,用三个储物袋装着,给了陈凊三人。
“多谢流云宗诸位道友厚赠!”李环玉笑盈盈的一礼。
流云宗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纷纷把脸撇朝一边。
“白溪媱,既然赔偿已经交付,本座便不久留了!”胡云阳说罢,便卷着任邛五人飞遁离开。
“哼!死太监跑的这么快,定然是去传讯给三源门了!”白溪媱气道。
“婆婆,三源门是何等门派,婆婆这么忌讳?”
“三源门是燥州第一大派,负责镇守人妖二族边界,防范像我这样的来燥州!”白溪媱解释道。
“哦哦!那婆婆是不是要离开了?”
“没错,不过是我们要离开了,婆婆好不容易找到你,还是随我回天心狐祖地见见那些长辈族人吧!”
“李道友如今在流云宗暴露了底细,继续留在燥州定然不妥,说不得什么时候天剑派就找上门来了!”陈凊才入修途的时候也曾听闻李环玉父母之事。
“伯父说的对,环儿还是随婆婆回去好。”陆生也很是担心李环玉的安危。
“那陆郎和我同去吧!”
“不可!”白溪媱连忙打断,“那陆小子一介凡人定然受不了祖地妖气侵染,去了那里也是找死。”
“那便在祖地附近找个地方,让陆郎在那里筑基,也能和我时时相见。”
“不妥,当初族中便有长辈对你父母一事不满,陆小子去了定然会有人针对。”白溪媱瞄了陆生一眼,又说:“这小子的体质特殊,我天心狐族内没有合他用的功法。”
“啊?那怎么办?陆生便不能修炼了嘛?那些大派中可有?我去求取!”李环玉一想到陆生可能过不了几十年边要离开自己,便是一阵心慌。
“环儿,莫要说胡话!人各有命,我自己不能修炼没什么,我这辈子已经有了你了!”陆生握住李环玉的手,温柔说到。
“陆郎!”李环玉双眼通红,泪如雨下。
“嗯额!我话还没说完呢,莫要哭哭啼啼。”白溪媱白了一眼两人,随意撒狗粮,罪不可赦。
“我观清玄子的功法便很适合他,便让他随着清玄子修炼吧!待得他修为足够,你等二人再团聚!”
“前辈,莫不是昇儿是五行体质?”陈凊疑惑道,系统只能探察自家徒弟的体质,他本身又不会探测体质的方法。
“伪五行体质,和你体质相似,却五行不均。”
“哦!那倒是和我所修功法契合,不说修炼起来日新月异,却也速度不差。”
一旁的陆生一听,大喜道:“还请伯父引我修行!”
“无需多礼,贫道自然要尽力!”陈凊扶起陆生。
“多谢伯父!”
陈凊摇了摇头,对一旁的白溪媱说到:“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还请前辈准许!”
“但说无妨,不过你若是收了他当徒弟,便要让他当老大,两个小娃娃当他的师兄师姐,我可丢不起这个脸。”白溪媱好想知道陈凊要说什么,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前辈见到崇儿他们了,晚辈正是为求此事。”陈凊惊喜非常。
“你看,那边是什么?”白溪媱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