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tui。”
卢克对着开着的窗户口,吐了口痰,反手就将窗户关上,顺手将门从里锁死。
避免自己的行动再被门外的两人窥视。
身体的复苏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快,此刻他正在房间中活动着自己僵硬的肌肉。
单指倒立俯卧撑1000一组,连续做了三组,肌肉已经完全恢复,块状的肌肉上散发着红晕的同时,汗气缭绕。
卢克伸展双臂往后拉伸着,他的视线瞥到了丢在地上的针筒。
麻醉剂对自己是有效果的,如果自己要逃跑的话,保不准他们会想办法将自己再逮起来,而他们很有可能再次使用麻醉剂。
想到刚刚那名银发老人眼中对自己身体的渴望,卢克的后背上又一次冒起了鸡皮疙瘩。
要是自己再被抓到的话,可能等待自己的,就不单单只是被两人看守了。
用床单擦拭掉自己的汗液,卢克将放在床尾的灰袍套在身上,思绪暂缓,他摸了摸自己的腰侧,突然想到自己的铁斧不见了,原本铁斧是斜插在腰侧的,但自己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看到铁斧的一点痕迹。
价值10先令的铁斧的遗失,心中虽有不甘,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卢克再花时间将它找回,或许是被那女孩丢到了哪里?
卢克环顾了一圈房间中可能储存着物品的地方,开始寻找起有用的物件。
逃跑这种事,也是要做好充足准备的。
花了约一刻钟的时间,卢克搜遍了房间,此时他正盘腿坐在地上,他的身前,摆放着一支麻醉针剂,四支废弃针筒,一根麻绳。
麻醉针剂是从床底找到的,估计是那名少女在离开时遗落下来的。
至于另外的两件,都是原先用在自己身上的。
沉默着,卢克将完好的麻醉针剂分别注射到了两支废弃的针筒中,虽然量减半了,但它们应该还是存在效果的。
门外只有两人,够用了。
站起身,卢克从灰袍的内里掏出自己的钱袋,拉开口子,将它丢到床尾,银铸的先令翻滚着掉了两枚出来,其余的都敞开着口子,在烛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泽。
将麻绳放到门口,小心的将一支针筒斜插在腰侧后方,另一支针筒则是握在手中,斜翻着,小心隐藏着。
“咔...”
卢克开了门锁,顺手开了门。
站在门口原本正在闲聊的两人,见到门突然打开,顿时诧异的看向门口。
“先生们,我有些事想要请你们帮下忙,可以吗?”卢克站在门口,面带微笑,一本正经的说着的同时,身体微侧,像是在邀请他们进屋。
“什么事?”
其中一名瘦高一些的人皱着眉,不满的问道。
“就是,我的钱袋好像不见了,能否请你们帮我进来找一下,要是能找到的话,我愿意支付给你们每人1先令的报酬。”
卢克耸拉着眉眼,神态有些忧愁与担心,像极了丢钱之后的苦恼神情。
“扎克,你去帮他找,我在这边继续守着,科曼教士的意愿不可违背。”瘦高个侧目对着身旁的一名更年轻一些的人说道,他的神态略有些不满。
“真是麻烦,1先令就想让我扎克帮这个下等人找钱袋?朗尼尔既然你知道科曼教士的意愿不可违背,你去找吧,我在这边守着。”
扎克挑了挑眉,眼中尽是不满。
“你...下等人,记住了,要不是科曼教士的意思,我是不会为了1先令帮你找钱袋的!”
朗尼尔瞪了卢克一眼,朝着门口走来,走过卢克身边时更是用力对着卢克的肩膀撞了一下,好像在显示他的不满。
虽然计划的进展过程不太一样,但好在结果还是将一人诱导了进来。
门始终敞开着,在扎克的注视下,卢克转身跟上朗尼尔的步伐。
银色的光泽在烛光中很显眼,朗尼尔一眼就看到了床尾的钱袋,他蹲下身刚想说话,忽然感觉自己的脖颈处被蚊子咬了一下,整个人瞬间陷入了麻痹。
为了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跟着约瑟夫医生学了一些粗糙医术的卢克,知道脖颈处有着一根更为粗壮的静脉,利用房间昏暗的优势,卢克一扎即中,虽然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扎在静脉中,但他依然迅速的将麻醉剂推入朗尼尔体内,将针筒拔出,丢到床底,动作快准狠,全程只花了2秒的时间。
“不,先生,你怎么了?”
卢克捡起钱袋,扶着朗尼尔即将摔倒的身体,有些惶恐的大喊了起来,另一只手则是悄悄摸到了自己的腰间。
站在门口全程注视着一切的扎克,当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忽然朝前摔倒,他有些怀疑是那个下等人突然下了手。
所以此刻他同样将手放到了腰间,悄悄的将一把短匕首拔了出来,紧紧握在手中,走进了房间。
“下等人,快将他扶到床上,要是你敢乱动的话,我不介意在你身上扎一个窟窿出来。”
背后被某种硬物顶到,卢克丝毫不紧张,反而有些庆幸,武器应该是稳了。
“不..不不..这位先生,请不要这样,请不要攻击我,我全都听你的。”
卢克慌张的喊叫着,他的表现相当不堪,这让扎克有些不满科曼教士为什么要让自己俩人关照这人。
只是当他用匕首顶着卢克的后腰,目送着他将朗尼尔扶到床上的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忽然从他眼中消失了。
“嘿,先生,你在看哪里呢?”
低下头,扎克才看到那人此时已经将一支针筒扎在了自己的腰子上。
身体迅速被麻痹,手中的匕首也不自觉的掉到地上。
卢克扶着他的身体,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不要随便将武器放在别人的腰子上喔,很危险的。”
关上门,看着倒在床上的两人,卢克将他们的衣服全都扒了下来,选了一套算是比较合身的西服穿在了身上。
整理好皮鞋,将匕首插在腰间,卢克压了压脑袋上的黑色圆礼帽,感觉有些紧。
西服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舒坦,全身的肌肉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不过为了能够顺利掏出教堂,卢克只能暂时将就一下。
看着床上的两人,卢克思索了一番,走到门边,将麻绳拿了过来。
他们两人醒的越晚,自己逃跑的成功率就越高。
所以为了增加自己的成功率,卢克不介意给他们再增加一些心理负担。
大家都是男人,坦荡一点也是无所谓的。
将其中一人掉了个头,卢克将坦荡的两人绑在了一起,顺便用他们的平角裤塞住了两人的嘴。
拍了拍手,卢克眯着眼,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扶着下巴,觉得还有些瑕疵的地方,又将他们的姿势做了一些调整,最后再将白色床单盖在两人身上。
当其他人掀开床单看到自己的艺术品的时候,应该会相当开心吧?
如此想着,卢克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弧度,走在鹅卵石小道上的脚步都轻快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