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的照射着大地,天气宜人,山间溪水潺潺,鸟鸣不止,风里都是阵阵松木的清香,花南栀就躺在一处巨石上假寐。
距离花南栀所在巨石二十丈,夏家两兄弟打了山鸡准备架火烤了,一名夏家外门弟子从远处走过去,显然是下山给二人买了酒。
夏远行接过酒,斥责道:“废物!买个酒去这么久!会不会办事!”
那人也不还嘴,低着头不敢吱声。夏惜岁道:“这种窝囊废不说也罢”
花南栀被这不善的口气打扰,侧目看这二人,不由感叹这两个草包对自家人都如此恶毒,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仙门百家也并非全都是好人啊。正准备出手惩治二人,顾诺、墨予先走了过去。
“这窝囊废也不知道是在说谁?”顾诺故意对墨予道“你说呢念初?”
“惟楚,这么好的风景何必说这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呢”墨予也不愧是顾诺的知己,嘴刀也是够狠的。
这么明显的讽刺,便是草包也能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夏惜岁扔了手里东西,气急败坏得找顾诺理论:“姓顾的!你TM说什么呢?!老子教训自家弟子关你屁事!”
“我说什么了吗?还是你承认什么了?”顾诺道。
“你….”夏惜岁一脸吃瘪,无话可说。
夏远行勃然大怒,跳脚道:“你以为老子听不出你阴阳怪气的骂老子啊!什么东西也好意思在老子面前叫嚣”
“明告诉你,就骂你了怎么样!就看不惯你这样仗势欺人的狗东西”顾诺也不是好惹的,回怼道“不服就拔剑同我对打一场啊!你敢吗?!”
“打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赌一局”夏远行也不全然是个草包,自知打不过,提议打赌。
“赌就赌,怕你不成”顾诺这人最不怕事“说吧!赌什么”
“赌酒量!”夏惜岁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气插话道“正好有酒”
“既然是赌,总得有点彩头”墨予道“这样吧,输的人脱光了在玉虚门每个院子前学一声狗叫”
“好啊!”顾诺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些自信的。
“行”夏惜岁得意洋洋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他早背着众人偷偷在其中一壶酒里下了药,一切都被花南栀看在了眼里,从巨石上飞到几人身后,不动声色的将两壶酒换了位置,顺手还往下药的哪壶酒里加了点“料”道:“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我也跟着热闹热闹,你们继续,不用理会我”
花南栀背靠在树干上,双手环抱于胸前,等着看好戏。夏惜岁拿起地上的酒,递了一壶给顾诺,仰起头就把酒往嘴里灌,自以为已经把下了药的酒递给了顾诺。顾诺也扒了酒封,仰头喝酒。
很快酒已经见底,顾诺扔掉酒壶一脸的意犹未尽。反观夏惜岁从脸到脖子都蔓延着奇异的红,皮肤上还密布着疹子。
夏惜岁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含糊不清道:“怎么会这样,明明…”
“明明什么?”众人还没弄清他话里的意思,花南栀却是明白的,故意问道。
“哼”夏惜岁自知理亏不再多言,转身准备离开。
花南栀先人一步使出瞬影诀挡住他的去路,道:“诶~愿赌服输,顾公子的彩头可还没取呢!”
“没错,想走可以衣服留下”顾诺道。
“你们别太过分了”夏惜岁还没说什么,夏远行先出言维护道。
顾诺见他们准备耍赖,直接动手扒夏惜岁的外衣,墨予也跟着帮忙两人功夫不俗很快就把夏家兄弟擒住,强制脱了夏家两个草包的衣服,夏惜岁、夏远行的身上光溜溜的只剩下了一条褓裤。
顾诺道:“自己乖乖到每个院儿门口学声狗叫,否则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夏家俩怂包打不过,只好乖乖听话。花南栀跟着顾诺、墨予二人看着夏家兄弟出丑,不亦可乎。
“南栀姑娘如何知道夏惜岁在酒里下了药?”墨予问道。
“恰巧看到了”花南栀道。
“又为何帮我们?”墨予道。
“也不算帮你们,看不惯他罢了”就算顾诺二人没有出现,原本花南栀就打算出手的。
“那我们可算是志同道合了”顾诺爽朗道。
这三人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都喜欢游山玩水,比如都活得恣意坦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比如说对看不惯的事会果断出手。
跟着走了一道,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只剩了最后一处院落还未去过——烹雪阁。
众人到了烹雪阁门前,花南栀飞身隐匿到树梢上,其余众人也各自隐蔽,等着看即将上演的好戏。
“汪汪”夏惜岁弱弱的叫了两声,生怕烹雪阁主人林榕槿听到。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烹雪阁二楼窗前林榕槿已然发现了门外赤身走近的两人,以及树梢上的那抹红纱,声音低沉而威严,对门外之人道:“穿戴整齐,自去领罚”
夏家二人灰溜溜的离开,其余众人偷偷离开现场,树梢上的花南栀噗嗤一下轻笑出声,心想:这个木头也不完全是无趣嘛,至少他处罚草包的时候还挺赏心悦目的。
林榕槿微微抬眼从半掩着的窗户缝隙里看着那抹红纱飘然离去,片刻后才收回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