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墨予所说雷火兽几乎都是在正午时候出现,具体哪一天会出现,出现在哪个地方就不一定了。
墨氏众人只能分散到城中各处轮班值守以防雷火兽袭击,不过显然这个方法效用不大。人力的分散,导致无法集众人之力重创雷火兽,反而让它有机可乘,对墨氏门生逐个击破。
被安置在天水渡洞天别院的花南栀、林榕槿在案前对坐,花南栀撑头冥想,对于雷火兽无甚了解,道:“若它出现在我面前,尚有能试试能否降服,它这样躲着不出来当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啊”
林榕槿也是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寻兽,很是伤脑筋。花南栀随手摆弄桌案上的摆件,问:“元白,你有什么办法吗?”
“其实分散守城确实能尽早发现雷火兽的踪迹,倘若墨氏的人看到它出现之后能在短时间内通知高手将它牵制住,不让它逃走,再集众人之力,定能将其诛杀,不过…”萧启详细分析道。
听萧启这么说,花南栀的思路一下被点通,笑道:“所以我们只需想办法让墨家值守的门生能及时通知我们就行了”
“此法说来容易,恐怕不易实施”林榕槿还是不能放松,仙门百家近千年的历史从未听闻有何方法能令人即刻得知讯息,转瞬之间到达的仙器、术法,要实施谈何容易。
“那也未必”花南栀看着满眼愁绪的林榕槿,食指勾起他的衣袖,拇指搁在上面来回摩擦、抚摸,“你可知南疆烟云涧?”
林榕槿垂眼,看着“蹂躏”自己衣袖的手,道:“略有耳闻,据说都是天生残缺之人,依仗族中圣女的照拂生存,那里的人都将圣女奉为尊神”
花南栀接着道:“烟云涧位于群山之中,终年烟笼雾罩,入口方圆五里之内设有重重阵法,百年之内几乎无人入过此境”
林榕槿抬眼细细看着她精致的面容,任由她把玩衣袖。她继续说:“最为厉害的是,烟云涧每一任圣女都会修习一种秘籍,那秘籍名为洪荒经,书中记载着各种奇异术法,其中就有一种传讯符,可用作战时通讯”
“你如何得知?”林榕槿对此十分奇怪,南疆烟云涧在仙门之中从来都是神秘的传说,便是有上百年历史的玉虚门藏书阁,也没有哪本书对烟云涧之事有如此详尽的记载。
花南栀却没好好回答,狡黠一笑,玩笑的逗弄他,道:“你若入赘锦官城我便告诉你,如何?”
林榕槿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怔怔的看着她,眼波微颤,好一会才回神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道“你准备怎么做?”
“秘术嘛,自然不可外传”花南栀把他的尴尬表情尽收眼底,对于自己的“恶作剧”甚是满意“我会将传讯符制好,分发给值守弟子,届时他们只需以灵力引燃符篆便可”
“嗯”林榕槿敛住心思,声音沉沉的道。
花南栀见他如此,越是不肯放过他,起身到他身边,把头倚靠在他肩上,故作娇嗔的唤他的名:“阿楚~”
然后林榕槿果真如她预料的那样,僵直身子,气息微沉。在她靠过来的瞬间,林榕槿只觉得自己双耳发烫,心似是要跳出来一般。他只能尽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门口站着的萧启看着一向端方严正、不近女色的首阳君被自家主子调戏得这般景象,努力忍住不笑出声,但是他微微抖动都得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林榕槿敏锐的发现了在门口看笑话的萧启,清清嗓子,掩饰尴尬。花南栀见他这样的窘迫,不忍他人看他笑话,坐直身子,道:“元白,取些空白符纸来”
支走了萧启,林榕槿已面色如常,花南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大木头,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两人目光相交,谁也没有躲避,谁也没有言语,就静静的对视,任由外面纷扰,任由时间流逝。
两人的心间都似有什么东西流过,暖暖的、淡淡的,像甘泉。这感觉比朋友更亲近,比知己更甜蜜,也许方才花南栀那句玩笑亦不完全是玩笑罢。
萧启不合时宜的走近,唤了声:“小姐”便把取来的符纸放在桌案上。二人收回视线,花南栀刺破指尖,在空白的符纸上绘制符箓。绘制了十几张后,将这些符篆小心的折好,递给萧启让他分发给值守的弟子。
萧启走后,花南栀拉过林榕槿的手,十指相扣,闭上双眼,运转灵力,默念口诀,相握的两手间一阵红光乍现。她缓缓睁开双眼,松开林榕槿的手,对紧盯她的林榕槿道:“这是相思咒”
“何解?”林榕槿从未听说这种咒术。
“若以后我们不在一处,万一你遇到了危险我都能感知到,到时候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到你身边救你的”花南栀告诉他,这种咒术可以让相隔甚远的两人感知到对方。却没有告诉他,韩烟交代这是只有至亲之人才可以使用的咒术,花南栀就连兄长都没有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