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给夏氏兄弟俩送帽子或者趁他俩不注意摘掉他们的帽子,是花南栀、顾诺和墨予最大的乐趣了。
这段时间他们算是把夏远行、夏惜岁彻底得罪了,在往后的几十年里,每每提到这三个人,夏远行、夏惜岁都恨得牙痒痒的。
夏远行、夏惜岁是不敢对花南栀等三个“主谋”怎么样的,不过他们已经有了报复的目标——顾笙。
起先夏惜岁还是不太敢,毕竟那是顾诺的四弟啊,这万一…….
可夏远行却说:“我已经观察很久了,顾笙那小子胆儿小,你就瞧他那个怂样保管功力不咋地,我们就把他骗出来打一顿他也不敢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夏惜岁也渐渐动心了,毕竟这一个多月的憋屈日子实在让人闹心,看顾笙那样子也确实不像是功力高深的人,若能打他一顿出口气也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一天终于逮到机会,顾笙落单了,顾诺被墨予带去山下喝花酒了,花南栀难得没有出门使坏,在烹雪阁陪林榕槿下棋,只留下顾笙一人在屋内做功课。
侍从打听到这一消息立马回去告诉了夏远行,听到这回事儿可把夏氏二人高兴坏了,立马让侍从去给顾笙送信,说要约他到后山一叙。
顾笙并未多想,按那侍从说的地址去赴约了。到了后山相约地点,便看见了夏远行、夏惜岁两兄弟在那儿等着自己,顾笙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个人对自己十分不善,立刻便想回屋去,不想跟这两个人在一块儿待着。
心里这样想着身体也随之而动,转身就往回跑,还没跑两步就被夏远行、夏惜岁发现了,他们俩紧跟上去,将顾笙逼退至石壁边沿,两人恶狠狠的看着他,笑得邪恶至极,似是在提前庆祝他们的计划顺利一般。
事实上他们的计划也还算成功,至少到目前为止都还算成功,顾笙确实被他们吓得浑身发抖了,眼中满满的都是惊魂未定,连声音都在发颤:“你们…要…要做什么?”
“做什么?”夏远行嗤笑一声,道“哼!你说我们做什么!”
“你的好哥哥害得我们被人耻笑了这么久,今日就是你替他还账的时候了”夏惜岁冷哼一声道。
顾笙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印象中二哥好像确实是摘过他们几次帽子,可这事儿他没有参与啊,他一向胆小,哪会去招惹别人啊,最多也就是跟在二哥身后看过几次,他们怎么就找上他了?
他小声道:“我…我没有…”
“知道你没动手!”夏远行蛮横的打断他,道“不过…谁让你是他的亲弟弟呢?今儿就算你倒霉!”
话音刚落,夏惜岁的拳头就已经招呼过来了,顾笙双眼一闭,全凭本能的挥手挡开,那力道也大的惊人,将夏惜岁震退了好几步。
夏氏二人震惊不已,呆愣在原地,顾笙趁机便跑了,一边跑一边打呼“救命!”。
这一叫夏远行立刻反应过来,冲夏惜岁喊道:“追!”
两人紧追在顾笙身后,不时地拳脚相像,顾笙一路逃窜,看似毫无章法,脚步却十分稳健,偶尔还会慌乱的打出几掌来应对夏远行和夏惜岁的进攻,掌风强劲凌厉,与他那慌忙逃窜,大喊“救命!”的形象着实不符。
原以为这顾笙那胆小的样子,应该是个软柿子,能任由他们两兄弟拿捏,谁知道是这么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啊,谁能想得到这么个胆小怯懦的人,功力竟如此不错,甚至比他那二哥还要强些,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夏氏兄弟二人硬着头皮追上去,准备合力围住顾笙,至少不能让他把这事儿捅出去,若让他那好二哥知道他们趁他不在欺负顾笙,还不得变本加厉的整治他们兄弟俩啊,那他们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夏远行、夏惜岁两人加速围堵上去,终于在烹雪阁门口追上了,正准备开口威胁顾笙,不让他把今天的事儿抖搂出去。这顾笙一见他们俩靠近吓得不知怎么是好,大叫一声:“别过来!”
旋即全凭本能、出于自保的双手握拳打了出去,拳头正正击中夏氏二人胸口,这一拳足足用了七八分力气,两人被这一拳震飞出去好远,摔倒在地,胸口疼得恨不得吐出血来。
还等不及他们发出任何声音,便又听到顾笙一边拍门一边冲烹雪阁内大喊:“救命啊!二小姐!首阳君!快救救我!”
夏氏二人听他这番说辞当真的气得快要吐血了,受伤的人难道不是他们吗?他顾笙分毫未伤,叫什么救命啊?真是惊得夏远行夏惜岁二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屋内下棋的花南栀听到呼救声,先是看了林榕槿一眼,林榕槿未做任何反应,花南栀柔柔的道:“我先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林榕槿本欲落子的手一顿,还没等他说什么花南栀便起身出去了,收起手上的棋子,他也跟着出去了。
夏氏二人刚从地上站起来,花南栀、林榕槿已经站在了烹雪阁门口,见他们出来顾笙立刻跑到花南栀身后躲起来,小声道:“二小姐救我”
顾笙的功力花南栀上次是见识过得,心中清楚他不会在夏氏二人手上吃亏,这一点,在看到夏氏兄弟手捂着胸口的样子也得到了印证,心中猜测顾笙如此惊慌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应该没有受伤。
“无故私斗,罚跪一夜,清扫茅厕一个月”林榕槿冷冷开口,语气中甚是不悦。
“可是…”夏惜岁正准备说受伤的是他们,应该罚顾笙那家伙才对,刚说出两个字便接收到林榕槿刀子般凌厉的眼神,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夏家两人灰溜溜的回去领罚,林榕槿才抬脚回烹雪阁,顾笙也准备跟着花南栀进去,脚还没踏进烹雪阁大门,林榕槿便说:“打伤同修,回去抄《礼则》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