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萧空也不是对谁都狠绝歹毒的,起码对妻子还是万般柔情的啊”叶青萝离开后,花南栀对林榕槿说道。
“嗯”林榕槿道,大概即便是再穷凶极恶的人,心里也总有一块柔软的地方,留给最重要的人。
“出去逛逛?”花南栀提议道,反正天色将晚,四处逛逛能发现些什么也是好的。
“好”林榕槿道,对于她的要求或想法他总是不拒绝的。
一路行至萧默所居住的院落,这地方是李夫人的故居,亦是萧默、萧空二人自小生长的地方,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为了办事方便萧空便搬离了这处院落,搬到了离书房更紧的居所。路予安也有了自己的住处,只有萧默一直住在那里,没有搬走,也不想换住所。
二人正欲上前看看,恰巧碰到一萧氏弟子,那人拦住两人到:“首阳君,二小姐还是去别处逛逛吧,这个地方五公子不让人轻易入内的”
院子里一切都维持的跟李夫人在时一般无二,陈设、摆件虽都陈旧了,但是萧默依然在悉心呵护,这些东西都是不让人碰的,连清扫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是吗?这是为何?”花南栀道。
“二小姐有所不知,此处乃是李夫人生前住所,里面的都是李夫人遗物,之前有婢女清扫时打碎了一个花瓶,后来五公子就不再许人进去了,也就只有路先生和家主可以进去待会儿”那人道。
“是这样啊”花南栀也不为难那人,不再继续往前走了。
今日走这么一遭,才知道原来芙蓉里这两位竟还有这样的一面,一个是万般柔情的痴情种,一个是念旧的少年郎。以前见这萧默多是看到他冷傲的一面,不仅冷傲,甚至还有些孤僻,几乎从没听说过他跟谁要好的,今日才从这位萧氏弟子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原来这个人竟还有如此柔软恋旧的时候,真少见。
离开那处之后两人去了萧空的居所,这处的景致倒是与上次所见有所不同了,院中的芙蓉花移走了不少,庭前挖了两个水池,池边种上了几棵垂柳,看那样子应该是从别处移栽过来的。
“这垂柳是何时种的?”花南栀问先前碰见的那个萧氏弟子。
“这是家主大婚之后特意从夫人的家乡移栽过来的”那人回答道。
“那你们家主还真是待叶夫人很好啊”花南栀道。
“这是自然,自家主和夫人成婚以来两人是恩爱有加,这是仙门世家都知道的”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骄傲,俨然觉得这是让人自豪的事情“不仅如此,家主每次出门都尽可能的带上夫人,若实在不方便带上夫人的话,也会带些礼物回来送给夫人”
“是吗?那你说你们家主这次是去了哪里才不方便带上叶夫人啊?”花南栀借机问道。
“我不知”那弟子挠挠头,想了想道“大概是去寻路先生了,怕有危险才没带夫人一起吧,昨日下午路先生便不见了,也没跟谁打招呼就不见了,家主定是担心他的”
“是吗?不是说你们家主很是看中这位路先生吗?怎么这位路先生离开会不告诉你们家主呢?”花南栀问。
“所以才叫人担心呐!这路先生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了,大概真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那弟子道。
花南栀与林榕槿对视一眼,看来路予安这次所行之事并不是同萧空商议好的,而是路予安自己的主意。
根据这弟子的说法可见路予安和萧空的关系非同一般,不是一般的家主和下属的关系,更像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惺惺相惜的朋友,难道说萧空这么着急的从芙蓉里离开真的是去寻找路予安的下落了?
“多谢你为我们引路,我们回去休息了!”花南栀说着便和林榕槿二人往住处走了。
回到住处,稍事休息,等待夜的降临,出发潜往萧空书房之前,花南栀问:“你觉得萧空真的如那弟子所说的那样,是去找路予安了吗?”
“未必”林榕槿道,虽然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也不能尽信。
“有道理,去查探一番就知道了,你说呢?”花南栀道。
于是趁着夜深无人之时花南栀同林榕槿一道潜入了萧空的书房,查找了一番却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想必这萧空在这书房之中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的。
书房之中,除了古书典籍以外,就是一些萧空收藏的小摆件,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搜寻无果,花南栀在书桌前一坐,两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突然感觉右手手感有一丝不一样,虽然差别极其细微,但还是被花南栀察觉到了。
扶着那扶手,摸到一颗木雕的珠体,她转动那木珠,果然随着木珠的转动整个椅子及其下方的方形地板整个往后挪动了三尺远,桌下顿时漏出来一个入口,那正是萧空书房内的密室。
进到密室之中,其实这间密室看起来平平无奇,也就是一些古籍,边上还整齐摆放着几口箱子,那几口箱子倒是精雕细琢过的,看着便是上品。
打开那几口箱子才发现这些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是为祸世间的邪物,不过也还是挺瘆人的,几乎都是带血的,一条带血的手帕,一件满是血污的粗布衣衫,还有一根断裂的木棍,也染上了斑驳的血迹,看着就像是一笔一笔的血债。
而另一边的铁盒子里放着的是三件随身的玉珏,上面刻这字,主人正是萧慕卿、萧涵和聂相思,这东西萧家其他人是没有的,看来是这三人独有,大概也是聂夫人准备的吧。
花南栀猜测木盒子里的是萧空记下的一笔笔的血债,而铁盒子里的则是萧空讨回血债的凭证,看着木盒中物件上的斑斑血迹,再对比铁盒子中干净通透的玉珏,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