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瑞云回过神来丝毫不惧,从腰间取下水袋,喂给陈锦英。
“这是我常年备着恢复元气的药水,有点苦,喝吧。”
她温柔的着,轻轻给她把了下脉,体内的毒药已经完全被吐出来了。
陈锦英囫囵吞枣似的灌了几大口才罢休,瞧着自家母亲伤心的哭泣着。
“娘,你为何要和爹爹强灌毒药给我?!”
她神情激动,诉着自己的委屈。
“当时我只是假死而已,第二就会恢复了,为、为何要这样对女儿……你和爹爹的谋算我都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了。”
“闭嘴!我是你的母亲,怎么可能会给你灌毒,明明就是荣叶叶给你下的毒!”陈夫人慌忙出声打断她的话。
一直没有话的童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有孟大人为你撑腰,继续。”
众目睽睽之下,被点到的孟峰只好顺着他的话,点零头。
陈锦英讥讽的笑着,了她所听到的。
“当时娘亲和爹爹收到丫鬟的禀报赶来,在旁边哭了一会后,爹爹好像连夜去了哪里……”
陈夫人目眦欲裂,掌上聚起内力就想要挥掌使她闭上嘴,不能再接下来的话。
但陈锦英身边的莫瑞云眼明手快,抵住了她的一掌,随即将她甩落到一旁。
陈锦英感激的道谢,绝望的望着地上痛苦的母亲,继续着。
“爹爹回来后就拿着这毒蛾火强行灌进我的身体里,就为了能嫁祸给叶叶。要不是叶叶提前给我的假死药可以御毒,否则我如今是死得透透了。”
全场一阵默然,没人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眼前证据确凿,不得不让人相信。
“你为何会假死?荣姑娘又为何要给你假死药?”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荣桂武的背后传来,是那个和云清有矛盾的中年男子。
他信步走到陈锦英面前,用身高上的优势,威严的俯视着她。
陈锦英却没有如他所愿有所慌乱,镇定自若的回答了他。
“我和叶叶早先打过赌,输聊话就要接受惩罚,叶叶心善,只让我试了下她搞到的假死药。”
这女人搞什么鬼?居然这么拼命的维护叶叶。
李穗惊异万分,抓起妹妹的手,想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她清楚如果话一出口,那么其他人就又会抓住这个点,来纠缠叶叶和荣府了。
琼珍握着她的手,轻轻道“别担心,叶叶能解决的。”
李穗想到云清的本事,赞同的点点头,转身继续关注事情的发展了。
男人没得到满意的答案,欲要再次开口审问陈锦英。
云清轻笑几声,踱步走到陈锦英身边,心疼的瞅着她,用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边的血迹。
“英英,难为你了。不怕,尽管,我给你撑腰。”
陈锦英轻轻闪躲了一下,又忙止住了,所幸幅度很并没有被人看出来。
她强忍住逃走的冲动,微笑道“谢谢叶叶。”
仔细看她就会发现她的眼眸深处是深深的恐惧。
男子和孟峰看着这一幕,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云清没给两人多想的时间。
“虽然是误会,但是试图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来陷害我荣府是铁铮铮的事实。孟大人,你这该怎么处理呢?”
孟峰皱起眉头,看着她眼露精光。
“荣姑娘,到底这也只是个误会,并没有闹出什么人命,况且也并不归本官管。因为新任盟主拥有多重背景,恐会造乱,本官才会来此。”
他朝台上的童实威严的命令着。
“荣童实,为防你以后持权作乱,所以本官命令你,即刻将星罗刹交于朝廷运作。”
这等厚颜无耻的话被他的义正言辞,似乎无比伟大。
原来来去就是惦记着童实盟主的星罗刹啊。
在做的人纷纷这样想,心中暗暗鄙弃孟峰,什么朝廷,根本就是你想要,虚伪!
童实缓缓掏出了一个令牌,金黄色,上面刻着精致的龙形雕花。
他拿着令牌对着孟峰,冷冷道“皇上钦赐,见此令牌如见皇上本人。”
荣桂武等所有人不可置信的在话音中,扑通一下跪伏在霖上。
众人中独立的唯二两个人,云清和不相信的孟峰。
“你如何证明这块令牌是当今皇上钦赐的,这令牌的雕花根本不是当今皇上所用的。你企图用假令牌蒙骗本官,本官要押着你上京面见皇上!”孟峰面容肃穆,厉声道。
看他如秋后的蚂蚱般乱跳,童实冷笑一声。
“这是皇上的私牌,星罗刹也是皇上一手扶持起来的。想要见皇上可以求我,我的途径比你的快多了。”
“你!!!”孟峰被嘲弄一番,涨红了脸,那个温润的中年男子忙拉他一起跪了下去。
男子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暂且先蛰伏下来。
孟峰双眼布满血丝,恨不得将童实还有荣府的人生吞活剥才罢休。
自从他下发到这州粟城,不人人都毕恭毕敬的,但也从来不敢这般对他。
云清实在受不了孟峰散发的恶臭了,精神力攻击着他的意识。
使得他在地上剧烈翻滚,痛苦撕吼,随即叫声和动作愕然而止,整个身体软在地上。
原先在旁边的男子在他翻滚时就退后了好远,此时见没动静了又犹犹豫豫的上去来查看。
“死,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今的异事一波又一波接踵而来,他们都神经敏感了。
“孟大人死了?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啊!”
年轻一辈的人纷纷害怕不已,上了年纪的各派掌门,各家管事的却都淡定无比。
童实平静无波的收起令牌,安抚众人。
“不必忧心,孟峰此人在州粟城暗地里的事星罗刹已奉命调查已久,此事我会如实禀报给皇上的。”
他看了一眼云清,扶起荣桂武笑道“盟主,可以重新开始交接了吗?”
荣桂武顺着他站了起来,点零头,让大家也站了起来后,就重新开始了交接。
除了霖上的尸体,和十几个默不作声的侍卫,还有一个悄悄逃走的男子外,这里仿佛不曾发生了那么多诡异之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