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头发丝细,但却和针一般尖锐的电流,就是径直射向浊浪。
多鱼大王着急忙慌抵挡,它运用怪物之力发动技能“浪花”招架,但“嘭”的一声,包含泥沙的灰色浪花清脆炸开,就和遇到针的气球一样,被电流穿透。
电弧扎入浪潮中,飞速传遍整道十米长浪,将其中所有多鱼全部电击,大部分都摧杀干净,个别漏网之鱼,洛新没有追究责任。
他只是静默望向为首的凶徒,那被打得麻痹的多鱼大王。
多鱼群溃散,波浪震碎,多鱼大王漂浮海面,形同落叶,它想要活命,嘴唇翕动,但洛新毫不犹豫,利索道:“杀了它。”
紫电当即一道电弧钻过去,给它从头到尾贯穿,多鱼大王毙命,正面战场取得胜利!
脑内游出几排文字,洛新检阅完,就转向东边,他将意念转移到小侯爷体内,让紫电歇息,他与小侯爷并肩作战。
“小侯爷,该咱们了。”余音未绝,他加持下的小侯爷便是通体鼓胀,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
“微断水!”洛新操作道。
小侯爷额前触角“噌”地立起,从根到尖覆盖满蓝色光华,立时,不少水元素汇聚而来,扭曲拉扯像是拉面条,形成了一道水线,洛新示意,这水线平切而下。
水线极速坠落,将突撞而来的波浪中心处破开,总共两层波浪碎裂,暴露出藏身在里面,指挥多鱼群落的多鱼小王。
洛新再是驾驭小侯爷发起一击,又一道水线斜劈下去,将它身体斩去尾部,这样,多鱼小王就丧失能力大半,不够成威胁了。
它身体失衡,掉在水里,运力不畅了,无法控制鱼群自杀式攻击,幸免于难的多鱼就作鸟兽散,快速逃了。
只剩下光杆司令一个,多鱼小王。
洛新又对枪鱼道:“枪鱼,抓住它,留活口,我要问话。”
枪鱼此时心底拿洛新当神拜,唯命是从,闻声而动,遂绕了个弯,避开木筏,窜游到多鱼小王身边,用尖锐鱼吻将它咬住,使它提纲掣肘,动弹不得。
洛新再要它将多鱼小王提出水面,单独在海上晾晒它一会。
没多久,烈日当空,气温升高,尽管不时有海风拂面,但这对于鱼怪来说,更像是风干,只是加速它脱水,加快它死亡。当然,这是源于枪鱼嘴里的怪物之力。
受不了折磨,这多鱼小王也没什么骨气,用不着洛新问,它自己就主动招认了,但却是将黑锅都推诿到死去的哥哥身上。
“御兽者大人,饶了我,我快干死了!求你把我放进水里,让我滋润下。”
多鱼小王低声下气道。
洛新则是深谙拷问之道,要把人逼上绝路,吊它胃口,不能让它满足,它才会吐露真话。
正所谓糖果和大棒,要轮流来,因而,洛新就继续保持缄默。
他不出声,对面急了,就告知道:“御兽者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受到我哥哥的逼迫,以及一个大人的利诱。”
“嗯?”洛新正眼瞅了他一下,给了它个冷冰的眼神。
“哇啊!御兽者大人,我认了,是我贪心,主动勾结我哥哥,让我哥哥牵丝搭线,让我结识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它要统治方圆百里的海域,就必须要吞并这里。”
“所以,我才答应帮它做事。它许诺我,会封我一片更大的疆土,到时会有无尽的食物资源等我。我这才上当的!”
它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抖落干净,洛新才放它一马,道:“我没承诺放过你,不如这样,让你的子孙决定你的死活。”
洛新拷问完了这货,它肚子里的有价值情报都搜刮完了,到了该清算的时段了。
他递给枪鱼一个眼神,忠实信徒立马会意,遂将多鱼小王扔上木筏,然后它就去水下搜寻多鱼群落,很快,找来苟活的,遍体鳞伤,老弱病残的银白小鱼。
这些小鱼游动在水面,随波逐流,听天由命,主要是太过弱小,拇指长的身体随水波上下起伏。
它们全都属于奇异物种,并无怪物之力,按照洛新总结分析出来的定义:
因而,它们不是怪物,但族群中,每到新老交替的节点,就会自动衍生出来一条怪鱼。
进一步推论,它们不可能产生灵智,即学不了人类语言。
这些奇异物种,受洛新示意,忐忑不安,怯懦地在水里游来晃去,时而往左,时而向右,死鱼眼飘忽,丝毫不敢看族长。
洛新对枪鱼道:“对它们说,它们不指认,不决意处决族长,你就杀死它们。”
枪鱼得令,就按话照做,连唬带吓的,总算是要多鱼群一齐指认族长不是好货,是罪魁祸首,它们集体恳求宰杀族长。
看见这形势,洛新再名正言顺,对多鱼小王道:“你看,不是我要杀你,是你的子孙要杀你,我只是顺应潮流。”
多鱼小王在木筏上扑腾,断去的躯体,那横截面内,鲜血横流。
它鱼眼睛要鼓突得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就拼死挣扎,同时咒骂洛新:“御兽者!你背信弃义!”
洛新却不容置疑道:“你讲信用吗?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完,洛新就是朝紫电眨眼,紫电懂了,就上前一爪拍死多鱼小王,再将其压扁后,就吃进嘴里,咀嚼几口,咽下肚子。
“嗝。”
它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往木筏上一躺,圆滚滚的肚皮朝上,萌萌哒地打了个滚。
洛新则摆手,枪鱼便驱散了多鱼群落,待这些办妥后,它才回身,贴近木筏,毕恭毕敬,两眼殷切,像是在期待着洛新能够给予它一二。
洛新也是大方的人,但前提你对他好,他才会对你好。
看这枪鱼表现良好,还算叫他满意。
洛新心中评价道:“枪鱼脑子聪明,也有些实力,没干啥坏事,对我示好,也帮了我点忙,我就顺水推舟,给它些好处吧,同时,看看能不能再从它身上问些事。”
他思量着,便从掌心移动出来一枚海鸥徽章,就他所知的信息,这是船员通用的,但他不确定五年前和现在是不是款式有改变,因而准备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