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想要阻止自爆,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快说。”夜安凝在脑海中催促道。
“很简单啊,就是在它自爆前干掉它,要快,我看它能量快要集合完毕了。”
夜安凝猛的看向了那株藤蔓,果然看到它中间的那颗红色的木芯已经开始膨胀了。
“大哥,它要自爆,快点灭了它。”她指着藤蔓主干中间那颗膨胀起来的红色木芯对夜如墨着急的喊道。
自爆?!众人先是一惊,可是他们并没有见过这些变异的东西自爆过,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而且见夜安凝神色紧张,看来这自爆威力不小。
夜如墨的反应很快,几乎是在夜安凝话一出口一道雷电就劈在藤蔓的绿色光罩之上,众人只听闻“啪”的一声,光罩直接碎裂开来,露出里面的藤蔓主干。
只是就这一秒的功夫,这变异藤蔓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要完,它强行加速自己自爆的聚能时间,这样速度变快,可是自爆的威力却会下降几分。
可是它却管不了这么多了,几乎是在光罩碎裂的同时,一股气浪猛的从藤蔓主干那里爆开,夜安凝神色大惊!
她想也没想立刻扑到了夜如墨的身前,撑开一扇巨大的冰盾,冰盾很大,几乎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就连刚才出现的那群人也同样被挡在盾后。
“嘭”的一声巨响,爆炸声带着冲天的气浪席卷而来,就算前面有夜安凝的冰盾挡着,可这5级变异植物的自爆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首当其冲的就是夜安凝的冰盾,气浪卷起周围地上的小石块,像是安装了火焰喷射器一般朝众人喷射而来,不少小石块打在周围的树上,那些树枝,树干应声而断。
无数小石块打在冰盾上,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惊的“嘭,嘭”声。
其他人趴在地上毫无所觉,只有夜安凝,这些小石块打在冰盾上,就像直接打在她的胸口一般,胸口传来阵阵的钝痛让她惨白着一张小脸。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断的凝聚出冰系异能巩固在冰盾上,这才使得冰盾不至于被爆炸带来的冲击力给击垮。
“主人!你放手吧,再撑下去你会被砸成重伤的。”小V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夜安凝却咬牙坚持道,“我没事,还能再撑一会。”
她其实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圣母情怀,要拯救苍生,她想的很简单,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家大哥和自家队友,其他人都是顺带而已。
她撑着冰盾挡在前面并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就是受点伤。
可是如果她撤掉冰盾,在这爆炸中肯定会有人撑不过去出现伤亡。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隐龙的所有队员对她来说就跟梅姨一样,都已经被她看成了家人了,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把这些人都化为了想要保护的对象。
最先发现她异样的是夜如墨,因为他离她最近,虽然被面罩挡住了大半张脸,可是从她嘴角溢出的血丝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流了下来,滴落在褐色的土地上。
殷红的血,让土地的颜色变得更加深沉,夜如墨一双眸子闪过心疼和自责,可是此时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怕打扰到她,因为使用异能时,需要注意力绝对集中,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干扰或者是强行打断,这样会让她伤上加伤。
几秒过后,5级变异藤蔓的自爆之威总算过去,爆炸带起的气浪和尘石都开始消失,夜安凝的支撑也已经到了极限。
别小看了这短短的几秒钟,5级变异植物的自爆就算因为之前种种威力变小了,这也相当于一个聚能炸弹的威力。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在爆炸的气浪中被轰成了渣渣,异能者也不行,等级差在那摆着呢。
也就是夜安凝等级快到5级了,这才冒着被重伤的危险,抗下了大部分的伤害。
否则这一次,估计除了4级以上的人还能侥幸活下来之外,其他人都要死球。
爆炸的气浪消失之后,夜安凝整个人都陷入昏迷之中,她握着冰盾的手一松,整个身体就往旁边无力的倒下,冰盾也顿时碎成了冰渣渣,化为水渍渐渐融到土地里。
夜如墨一直关注着她,在她倒下的第一时间上前接住了她软下来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仿佛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樽易碎的玻璃瓶,动作稍大都能把她碰碎了一般。
被冰盾护在后面的众人,哪里能不知道这次是被这个小姑娘给救了?
之前那个同样是冰系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感激的朝昏迷中的夜安凝鞠了一九十度的躬。
“这次真的感谢这位小姐的救命之恩,我叫唐允晨,我们是来自3号基地,番号晨曦的官方异能者小队。”
夜如墨没有理他,只是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的,把夜安凝脸上带着的面罩取了下来。
当面罩取下来的瞬间,周围那几个男人的呼吸就是一滞,特别是晨曦小队的那几人。
因为他们从未想过这个,这个保护了众人的姑娘,看上去竟然这么的美,还这么年轻……
原本莹白如玉的绝美小脸,此时透着一股惹人怜惜的苍白之色,额边散落着几缕秀发,唇边那道殷红的血丝更是让她脆弱中增添了几分异样的娇媚。
昏迷中的夜安凝有一种说不出的羸弱气质,激起在场众人的保护欲,他们只要一想到刚才是这样一个年轻,而且美丽的女孩挡在他们的前面,他们就有一种羞愤欲死的冲动。
特别是晨曦小队的那些人,一个个都过来像夜安凝郑重的鞠躬致谢,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的怪异。
他的安凝还没死呢!这些人都过来一个个鞠躬是怎么个意思?!
夜如墨板着一张脸,没有理会这些二缺,直接动作轻柔的把夜安凝抱了起来,唇边的血渍之前也被他轻轻的用手擦掉了。
看着昏迷中惨白着一张小脸的安凝,他的心钝钝的痛着,他觉得这是他自己在自责没有保护好她的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