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城内,战事休整,于是军营又开始练兵秣马,为下次不知何时的战斗做好准备。
楚世浠赶路已经将近二十天,本就身体不好,还要路途奔波劳累。虽说这次中毒已解,但总是落下了不少后遗症。此次一过,楚世浠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透支了自己的身体,她有种预感,也许哪天自己倒下后,可能就醒不来了。
“玉笙,还有多久能到?”
“公主,最快还需三天。”玉笙算了算。由于楚世浠的身体,十五天的路途走了二十天,还需三天才能到。
楚世浠叹了叹气,她也知晓自己的身体,本就体弱多病,旧疾缠身,这般行路也已经耗费她许多体力,不能再快了,只是,自从上次盛京一别后,很久未曾见过言时渊了。
三天后,凤阳。
楚世浠进城后并未着急着去见言时渊,一行人在一个驿站暂歇,“公主,吴谧来了。”
楚世浠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从三年前出宫时,就派出在凤阳的眼线。
“凤阳情况如何?”楚世浠问道,赶路二十多天,只能得知盛京传来的消息,凤阳的人也不知自己主子会亲自前来,先前送出的消息怕也是擦肩而过。
吴谧回答:“北狄自从上次攻城被宋家军与汝南王所借之兵所抵挡后,撤退收兵,两军休整,并未再发生战斗。”
楚世浠点头,又问:“言时渊现处何处?”
“与汝南王一同住在谢府。”
“谢府?”楚世浠并未听过凤阳有如此大户人家。
“就是原来的太守赵一晔的府邸,汝南王.....呃,买来的。”
楚世浠咧了咧嘴,怪不得言时渊愿意与谢郢舟相交,大约是,臭味相投吧!
言时渊与宋锦卿,谢郢舟二人视察军队之后,三人准备回府,谁知谢郢舟突然来了兴致,“言兄,卿....呃,宋将军,不如今日我们去饮酒,如何?”
宋锦卿鄙视的眼神毫不遮掩:“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情饮酒?”
谢郢舟改口:“那喝茶,喝茶如何?”想聊聊天怎么就这么难。
言时渊看出谢郢舟的心思,笑道:“既然如此,我今日还有事,二位前去吧,先告辞了。”
宋锦卿看到言时渊不去,自己就也没了兴趣,“我也回去了。”
无奈两人都不是很给面子,自己一人去定是无趣,只好失望的跟着二人一同回府。
三人回府后准备各自回房休息,管家突然说道:“总督大人,有一女子找您。”
言时渊皱了皱眉,这个时日,有女子找他?
剩下那两人听到这话,竟也收住了自己欲回房的脚步,不知是各自怀着什么心情,都跟着言时渊到了前厅。
楚世浠坐在前厅瑟瑟发抖,虽说已是初春,但她十分俱冷,来时也是穿着冬天穿的裘衣,只是大家穿的都十分单薄,她来到别人的府邸,总不能穿的特别突兀。
言时渊一眼看见的,就是捂着双手身体轻抖的楚世浠,双眸微垂,脸色发白。言时渊倏尔头脑空白,心中一荡。随即双目阖实,复又睁开。忽而眼神微怒,但又嘴角慢慢开始上扬,眼笑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