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狂放霸道的声音,引起季母心中极度的不满。“别忘了你的未婚妻是奕欢,她的外祖父当年给你爷爷挡了多少枪子儿,救过你爷爷多少条命,这份情谊你还得清吗?现在你大了,什么事都可以自己拿主意了,就不需要母亲和奶奶了是吗?”
薄厉森眼内满是灰败,他想到老太太会反对,却没料到母亲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我不过是娶了自己喜欢的人,母亲用不着在我这里哭闹撒泼,如果当初您把这些心思都花在父亲身上,指不定他还能多活几年。”
他冷着一张俊脸,心如铁石一般说着世上最狠心绝情的话。
“你胡说些什么?我和你父亲之间……你懂什么!”
季澜清声嘶力竭的怒吼,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怨气突然爆发。她眼眶中蓄满泪珠,如饱满的珍珠一般大滴大滴往外掉。
她怒不可遏的瞪向他,恨不得一巴掌过去,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用力推攘他,推了几下都没推动,双腿发软无力的跌回沙发上,活像一只斗败的母鸡。
“我不同意,这件事你们想都别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母亲反应这么激烈,难道我们薄林两家是世仇不成?”薄厉森额上青筋暴起,似乎气得狠了,没顾及场合也没顾及季澜清。
季澜清目光一滞,万千思绪在她脑袋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选择对以往的事守口如瓶。
“我管不了你,自有人来管教,你就等着怎么向你奶奶交代吧!”
季澜清狠狠瞪他一眼,说完拎着自己的包出去。她从来都是温柔慈爱的母亲,平时说话温声细语几乎没有说重话的时候,今天却对着自己最宝贝的儿子发火,可见她对林落楚成见有多深。
薄厉森幽深的眼眸扫过去,她神情恍惚,出门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他印象中她一向是羸弱不堪,温柔细致的母亲。
季澜清虚扶一把门框,稳住心神,头也不回的走远。
她的儿子她最清楚,表面上冷酷无情,对他这个母亲没有什么感情,但他心中明白,没有什么比家族利益更重要,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跟自己的母亲对抗。
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杯中的茶升起袅袅香烟。
薄厉森倚在沙发完完整整吸完一只香烟,刚刚的烦闷倏地都烟消云散。他起身坐回办公桌后,埋头处理起文件。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已做好万全的打算,娶她是自己预谋已久的事,他就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林落楚在明园工地上巡视了一圈,空旷的场地上几栋高楼已经初见轮廓,几十名工人正有条不紊的工作,以这种速度,她似乎很快就能瞧见竣工之后的效果。
“林总,您看看您日理万机还抽空来工地视察,还这么体恤工人,真是太辛苦了!”
工地总管跟在她身后,躬着腰搓着手,奉承了半天也没见林落楚答一句,心里一阵发虚,一时竟拿不准这位年轻总裁的心思。
其实稍有些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林落楚性格爽利,不喜欢听人谄媚逢迎。
几位临时抽调出来的经理就很有眼力劲,聚精会神做着自己的事,人手一份材料单认真比对核查。听到有人巴结讨好自己的上司,都别开脸,干脆眼不见为净。
“自家工地当然应该亲自来瞧瞧,不然,被有心人动了手脚,林总可没地儿哭去。”深沉儒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
工地总管心头一震,循声朝来人看去,棕色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转,见那人一身名贵西装,长身玉立气质卓然,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立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位是?”
他的疑问没有任何人搭理,李鸾走近几步停在林落楚跟前,见她不理自己,疑惑的偏头。
“来工地视察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明园可是林李两家公司共同合作的项目,怎么能让林总一个人辛苦。”
林落楚把图纸递给季云修收起来,扶正头顶的安全帽,朝刚建好的楼层走去。
风光大嫁,总裁先生强势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