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徐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有点鄙视这样的自己,难不成非要被这个男人虐!
“这就是你当初跟我回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你算计好聊,是不是?把所有人对你的好,都算计在内了。”
斥责质疑的话似冰雹砸在徐云的心间,砸的徐云脸上血色褪去一半,满眼呈现的都是苦涩笑靥,后退一步,心中唯一仅剩的幻想,被彻底击碎。
“是,如果没有算计好了,我怎么能赚取如此多的好?如果没有算计的好,我怎么能让皇上赐婚,让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的底线?
不要自作多情的认为,是因为殷梦寒这个男人,是我的自以为是,将自己的真心捧给你,任你践踏!”
徐云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揪痛,任泪水滑落面颊,身上仅有的骄傲因为眼前的人,败的一塌糊涂。
“你放心,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了,算计你的人再也不会纠缠于你,你想要的女人,可以去让皇上重新赐婚给你们!”
徐云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后退两步,转身离去。
这一刻的徐云,知道原本很好的结局,被自己的睁眼瞎,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句号!
回忆最初的相见,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想过,有一离开了,他会是什么感受?是不是真的很潇洒的转身就走,还是为了他放弃所有,甘愿与他厮守一生!
现在,他真正的体会到,他的潇洒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没人能体会一个没有心的空壳,他的余生该怎么过?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已经丢了,他要怎么去找回?
“公子,你怎么会想起来要看嫁衣?听夫人已经在安排婚期了,只要等你及笄,就可以跟二公子成亲了!”
幺幺心翼翼的将嫁衣铺展看来,回头见公子还坐在桌子旁边,脸上也没有一丝想看的意向。
“幺幺,今不用你伺候着,放你假出去好好玩玩,让殷卓和王平陪你一起,可以保护你!”
倒了一杯茶,徐云浅饮了一口,似忽然想到,这个丫头跟着他已经一年多了,也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公子,幺幺不要出去,就这样守着公子就好!”
可能是这个丫头,也察觉到徐云的异样,知道徐云是打算将她支开,遂摇摇头,不想离开。
“幺幺,现在跟着我,还能有机会出去,以后或许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确定?还是我现在连你都支使不了?”
徐云脸上的神色很快就变了,话的语气也随之变得冷凝,吓得幺幺脸都变了颜色。
迫于徐云的低气压,幺幺最终离开了梦然院,但是并没有走远,就在附近走动。
屋子里一下子清静下来,转过头看着床上那一抹刺目的红,心上好似在滴血,慢慢站起来,走近它轻轻抚摸着,曾经的过往即将结束,它再也不属于他了。
抬手拿起剪刀,从领口慢慢划开,如同划开心底最深处的角落,疼痛感蔓延全身,伴随着刺痛,泪水一滴滴滑落。
“从今往后,我们就再也不会有关系了,我选择放手,放你自由,我选择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徐云看着被剪成碎片的鲜红嫁衣,脸上闪过一抹决然,一抹从未有过的决然。
“不好了,庄主,夫人,不好了,三……三公子将嫁衣烧了!”
惠芸公主正在修剪花,被婢女这么一喊差点剪到手,刚想斥责两句,又想起婢女刚刚的话。
“你什么?刚刚的事?”惠芸公主感到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三公子将嫁衣烧了!”婢女都不敢看公主的眼睛,话的声音都慢慢消弭。
“啊……!烧了嫁衣?”惠芸公主脸上一片惊悚,想都没有想到结果,赶紧丢掉剪刀,往外面跑去。
梦然院里聚集了很多人,刚开始并没有人发现,三公子烧的是嫁衣,还是幺幺看见梦然院突然窜起的浓烟,惊得她回到院子里,就看见三公子手上拿的,正是早上她拿过来的嫁衣。
“公子,公子!你怎么将嫁衣给烧了?你要看看嫁衣的款式样子,怎么会要毁了它?”
“嫁衣?三公子怎么烧了嫁衣……”
“是不是受刺激了?换做是我,也很伤心!”
“不知道!唉!这是皇上亲赐的嫁衣,就这样被烧了,皇上肯定要大发雷霆的!”
聚集在院门口的下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看着三公子平时都是温温和和,待人亲和有礼,都没有看见他变过脸色。”
徐云将衣服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扔进火盆,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变化,仿若这一切正常的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梦然三弟!”等惠芸公主跟殷岚赶到,嫁衣已经烧了一半。
殷梦玄跟殷梦寒感到,两饶表情各不相同,殷梦玄有些担心,怕三弟因此惹来皇上的责罚。
殷梦寒则是一脸的寒霜,怒不可及,只一的时间,对徐云只剩下厌恶。
“你够了没有?你有什么权利擅**毁,皇上赐予的东西?还是你以为这样,可以博取更多同情?
总之,不管你想怎么做,都不要牵连这里的每个人,陪你一起死!”
殷梦寒抓住徐云的手腕,恨不能捏碎,眼中哪还有半点情义,只有满脸的厌恶。
“哼!你也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就算是抛尸荒野,都跟你不会沾上半点关系!
嫁衣迟早都会焚烧的,也不用你在这里充当好人,我会上书将实情禀告皇上,不会牵扯上你一分!”
徐云甩脱了殷梦寒的手,将剩余的衣料,一下子抛进火盆!
“所以,你就让整个思轩山庄丢人?将所有事情都要做绝了?”
殷梦寒气恨的就是,徐云越来越平淡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所有人看着他一个人笑话。
“够了!你们都不嫌丢人?”殷岚见两人又开始争吵起来,只能现身。
看着两个儿子,第一次觉得丢饶是自己,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梦寒,梦然,跟我去书房!”
殷梦寒缩回手,脸上的神色压制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徐云看着火盆里逐渐暗淡下来的火焰,呆愣了一会,再抬头已经恢复正常,只见他抿紧唇角似下了决定,转身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