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这瓶子是个好东西,不拿心疼,拿了脸疼。(1 / 1)桥头杏花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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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有我在,当初你为什么不这样想?非墨苦闷地想着。

沈月白带着非墨回了房间,画轴被她好好的收着,一直担心还会有人来抢画,谁知自己白担心一场。

不过这样也好,她讨厌节外生枝。

两人对着画轴颇有些坐立难安,不知道这画轴一打开对三界会有什么影响,也不知道仙尊会拿这车站做什么用。

但是别无选择,沈月白急需缺失的那段记忆她必须尽快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否则,以这凡人之身,她能陪非墨多久?

非墨则是如临大敌,十分担心一铺开画轴出来一堆仙兵仙将。

同样坐立难安的还有许多人。

仙尊在仙界大会上十分开心,想到马上就能实现夙愿,一高兴喝了不少酒。

铃环仙子捏紧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她没能拿回画轴,如今仙尊又把大家都困在这里不让离开,显然是怕沈月白那边出岔子。

但她准备了这段时间,还有后招呢。

骏河城外,一条巨大的黑蛇趁着夜黑风高腾云而起,正飞速向东城街而来,他必须快点,再快点。

沈月白盯着画轴走来走去,她依然想不起关于大战的一切事,但她知道自己的性子,说起来是管天管地管不平,但其实她根本不愿多管闲事,妖修炼成人本就靠机缘造化,闲事管多了影响造化,是会折了修行的。

从前的她管来管去也就是管点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不平事。

那么,这样的她为什么会掀起一场大战,甚至不惜以身殉天道呢?

非墨说她最后是殉道身亡时,沈月白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天道是什么?天道真的存在?

那坑杀万人的鲛妖为何没被天道处罚?

沈月白晃得非墨眼花缭乱,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身边坐下,“你太紧张了。”

侧头看了看他,沈月白迟疑地开口,“我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仙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远在仙界高高在上,做什么要管另二界能不能相通?

况且上次,他明明说的是三界。

非墨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月白,到这一步了,继续下去吧,走一步看一步。”仙尊当然不会为了妖界和人界着想,但他打着什么算盘,还得等等看。

二人颇有些不耐地等着子时到来。

此时仙界依然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仙尊觑了一眼脸色发青的铃环仙子,又想着即将成功的计划,心里美滋滋的,说话都带着醉意,“铃环啊,喝酒!干坐着干什么?”

铃环仙子心不在焉地举起酒杯遥敬仙尊,一仰头干了,她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有点不安,虽然她做好了准备,可上次在东城街碰壁的事还是让她心有余悸。一只鸟就能将她灵体震伤,谁知道东城街上还有什么人呢?

洛云抱着昏睡不醒的洛夕出现在簪花记时,子时刚到。

沈月白惊讶地看着一身黑衣,满脸惶急的洛云,想起上次那尴尬的重逢,不禁更有点尴尬。

来不及说话,她凑上前看了看昏睡的洛夕,子时到了,她该下楼去打开画轴了,但洛夕这边看起来更着急。

“你先放他睡着。”沈月白指了指床,又偏头和非墨咬耳朵,“车站没建成,仙尊会不会大发雷霆?”

非墨上前看了眼洛夕,不知为何竟联想到昏睡的沈月白,一样的毫无生机,他有些同情洛云。

但这车站肯定不能不管,仙尊用记忆羽毛拿捏住了沈月白,也许手上还有更多东西。但是大发雷霆么?如今的仙尊还有降罚到其他界的能力么?

“先救人。”非墨言简意赅,人命关天,区区仙尊暂时不必挂怀。

沈月白将洛夕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如今她虽恢复了记忆和部分妖力,但她依然是个普通人,她看不到洛夕被烧灼的妖魂,也看不出他的妖丹已不再发光,甚至在丹田中渐渐停止了流转。

但她不知为什么,觉得洛夕和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像,像个普通人一样。

“洛云,洛夕这是?”她没有隐瞒自己如今治不了病的情况,直截了当地问了洛云。

“……大战过后就这样了。”洛云一直握着洛夕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那手依旧柔软,可却冰冷得仿佛没了生机。

大战过后,沈月白和非墨迅速地对视一眼,这里有个大战的亲历者?

两人不知为何竟同时松了半口气。

耳侧突然传来开盒子的声音,三人侧头看去,只见一道红色身影从盒子里扑了出来。红鸟显然还不太会飞,跌跌撞撞地扑倒床上,又艰难地爬上了洛夕的枕头,在洛夕侧脸轻轻蹭了蹭。

刚要抬爪上脸,想起之前抓伤沈月白的事,又默默放下了小爪爪,拿一双圆溜的豆眼看着沈月白,又看了看洛夕,轻声啾啾。

沈月白为难地看了看洛云,总不能说我这鸟能治病吧?

谁知洛云竟眼也不眨地盯着小红鸟,“这是凤凰雏鸟?”他声音极轻,像是怕吓到鸟,又像是怕吵醒沉睡的人。

沈月白和非墨错愕不已,没想到竟还有认识这鸟的人。

“你认识这鸟么?”沈月白伸手捧起小红鸟,递到洛云眼前,洛云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是雏凤,但是凤凰羽化登仙多年,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凤凰的羽化登仙,和他们所知的成仙截然不同,那是高于仙界,不,高于各界的所在,没人去过,因为去过的人都不能再回来。

哪里得来的,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沈月白轻轻眨了眨眼,示意非墨说,非墨斟酌了一会,只说是沈月白在路上捡到的。

果不其然,洛云非常疑惑也不敢置信,“凤凰已经消失近千年,你运气倒是好。”

你这样说,我就听不出嘲讽了?沈月白无辜地眨眨眼,但省去前情和过程,这样说没毛病。

“凤凰雏鸟能救他吗?”非墨适时问道,当务之急是救人,旁的什么都可以先放下不提。

洛云猛地点了点头,“能。”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递给沈月白,“这是你之前留在蛇族的东西,洛夕受伤后我给他用了,好不容易才让他拖到今天。”

沈月白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确实是她的东西,里面的眼泪用就用了,反正如今她也用不着,但这瓶子是个好东西,不拿心疼,拿了脸疼。

这手一伸出去,非墨不就知道我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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