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咖啡屋，墨励尘与林总谈判着，顾洛望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仿佛又见到那个努力学习的少年。

她的思绪飘渺，迷蒙的眼眸盯着他们看了许久。

合约的谈判并不顺利，墨励尘随后将棘手的烂摊子甩给了顾洛。

林总精锐地眸子盯着她，“期待顾小姐能做出更完美的方案出来。”

顾洛微笑着点头，“我尽力而为。”

他摆了摆手，“不急，这事一年多都没谈成，原以为墨少突然提起，会有惊喜，原来还是换汤不换药。”

顾洛凝眉，墨励尘并没有不悦，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林总意味不明地笑着，向她伸出手，顾洛礼貌地与他握手，心底莫名地好奇起来。

墨励尘一言不发，拽着她离开了咖啡馆。

顾洛被她丢在车的后座，她对于他突然的暴躁，阴晴不定似乎已经习惯，随意地整理好衣服和头发。

墨励尘一直在看手机，顾洛感觉到整个车里气氛无比压抑，那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令人心悸。

一路相安无事。

出电梯后，墨励尘在别人异样的眼神中将她拖到办公室。

门被重重地关上。

“你是缺男人就难受吗？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你都可以盯着看那么久。”低沉地声音透着怒意，他揪住她的衣领，因太用力，扣子绷掉了一粒。

顾洛睁大眼睛望着他，“那墨少告诉我，跟他说话时眼睛该看哪呢？”

他这气来得莫名其妙，或者说他想挖苦她，什么借口都是信手捏来。

“只是说话时看着吗？”

墨励尘心中的火更甚，将她推到沙发上，顾洛慌乱地想要逃离，被他死死按住，“顾洛，你既然缺男人，我就满足你，别出去见个男人就像发春的猫一样。”

她的表情凝固下来，怔怔地望着他，“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他的唇落下，移到脖子时重重地咬了下去，“顾洛，你何止是不堪，是根本没有心。”

锥心的痛令她闷哼一声，她望着那双透着红光的眸子，做着最后抵抗，“既然恨我恶心我，为什么还要……强行占有？”

墨励尘烦躁地褪去一切屏障，冷冷说道，“强占？别忘了你的工作怎么来的！”

身下感觉到他的强势，顾洛憋住快要溢出的泪，“墨励尘，如果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你该怎么办？”

他的动作有一瞬的顿住，迷离地双眼凝视着她，“我曾经的痛刻骨铭心，那都是实实在在扎在心上的，不过那都是过去了，你根本不值得我的爱。”

她的泪滑落，嘴角漾开浓浓的苦涩，自己一直坚持的，是他的一句不值得，她卑微至此，只因藏在心底深处的爱。

对她而言那段弥足珍贵的感情，不该在此被践踏。

“林总那个案子如果能顺利拿下，你爸的那一百万就还清了。”他丢下清冷的一句话，漠然起身穿好衣服。

顾洛好半天才回神，木讷地应允，“好。”

她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着他，已酝酿好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脚步虚浮地走向办公室，身后的谩骂指点已经让她气愤不起来。

墨励尘，其实我从来不曾亏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