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一脸激动,立刻表达了一番自己对高教授的敬仰之情。
他兴致高昂地说了一大堆,却见高启阳只是沉默地听着,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好似他是在夸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周围的人也一个个都跟面瘫似的,对高启阳的反应毫无意外。
院长敏锐察觉到了不对,有些尴尬地打住话题,心里猜测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可能不大好。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些什么。
几分钟后,一个医生拿着几个密封袋,和一个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的很严实的、四四方方的小东西出来了。
“这是今天收到的特殊病人的全身CT和关局留的身份信息,这是他们的血样,每人三份,都各自标记好了。”
医生将东西都交给高启阳。
“老徐。”高启阳喊了声,把血样交给交给眉骨有疤的男人,后者接过,放进冰箱里。
季队看老徐把后备箱关好了,冲院长道:“那我们就先走了,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院长连连摆手,见他们准备上车了,这才迟疑地问了一声:“那个……季队,你说你们还要去别的地方收样,是大规模发生相同病症了吗?”
“嗯,各地都有,现在还不清楚病因……那我们就先走了,回见。”
季队说完上了车,其余三人跟上。
高启阳上车的最后一秒顿了顿,回头道:“这次的病症极可能是新型病症,也许和狂犬病一样具有传染性,所以……”
他没有说完,但院长和医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表情有点凝重。
……
直到院子里所有人都走干净了陆扬帆还呆着。
他想着刚刚那个高启阳说的话,又回想起体育场那个姑娘的话,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他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全身的骨头像是被重物碾压着似的,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比之前的感觉更加强烈。
陆扬帆咬着牙伸出那只没有输液的手向床头柜摸去,按响床铃,不一会儿就有医生护士进来了。
陆扬帆的意识逐渐消失,恍惚间听到了医生说的话:“发烧了?有点早啊,不过受重伤发烧是正常现……咦?怎么……”
……
梁浅出了体育场门,看到之前随手扔在一旁的共享单车还好好地停在那里。
她坐上去,一只脚斜着撑住地面。刚才……梁浅伸手触了触自己的眼睫。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感染者扑过来时被她瞪了一眼就突然顿住了,所以才会那么轻易被她踹飞。
还有那个警卫员,看着她眼睛的时候好像也呆滞了好几秒。
所以……她这是有异能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
昨天晚上血月的时候她的眼睛不是发生过异变么。
梁浅努力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的许多细节,发现确实有好几次她从感染者的手中侥幸逃生时都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运气比较好,现在想来并非如此。
刚才那个感染者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梁浅猜测它身上应该是有某种限制强过了它的咬人的本能,所以被她踹倒在地后才没有再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