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芸和江瑜安诧异地看向梁浅,见她神色淡淡的,也就没有开口说话。
江瑜安是诧异梁浅要睡另一间房,而梁芸想的更多。
那张床挤挤是可以睡下三个人的,再不济也可以一个人睡沙发,或者把空房里的床搬过来拼在一起……但梁浅向来有主见,这样做也许有别的什么原因,所以梁芸没现在问她。
唐颖萱听梁浅这么一说,微笑道:“当然可以,不过那边没有被子……”
唐颖萱有些苦恼,唐母立刻接过了她的话,笑道:“那有什么,萱萱你今晚跟我和你爸爸睡,把你那床被子给……嗯……小浅,给小浅不就好了。”
梁浅几人没有特意介绍过自己的名字,唐颖萱她们也没有,称呼都是从对方的谈话内容中听到的。
当然,唐颖萱是个例外,之前他爸爸指名道姓地骂过她。
唐颖萱涨红脸小声道:“可是那是我睡过的,被套没有换的了,现在洗也……”
“没关系的”,梁浅面色柔和地打断她,“我不介意,谢谢你了。”
唐颖萱脸更红了,垂着头不停地摆手说不客气。
几人上楼。
梁芸等唐颖萱她们走后,偷偷问梁浅单独住一个房的原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被梁浅以不喜欢挤着睡的理由给打发了。
她虽然疑惑,却又想不出什么其他原因来,只好作罢。
等梁芸那边房的灯关了近两个小时,楼下也漆黑一片许久了,梁浅这才反锁好门后搬来床头柜抵住,从阳台上悄声翻了下去。
她在驾驶座里阖眼躺了近一小时,还真让她碰到了鬼鬼祟祟摸黑过来的人。
是这家的男主人。
唐父自以为很小心地靠近,扒到后座窗上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没想到黑暗中突然有道银光一闪而过。
他脊背发寒,似有所感地向驾驶座看去,正好对上一双在黑暗中意味不明的眸子,往下一看,她手里正拿着把……刀?
唐父瞬间汗毛直立。
大半夜不睡……跑到车里擦刀?
不对,为什么要擦刀啊?是已经剁了谁还是准备去剁谁?
难不成是准备……准备……
唐父惊恐地向梁浅看去,恍惚间觉得梁浅那双眼睛发出了诡异的银光,他刚准备开口大叫,下一秒就觉得头一痛,失去了意识。
梁浅把刀拎在手里,慢条斯理地下车绕到男人那边,伸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脸。
确定他已经晕死后,梁浅蹲下用刀背拍在他歪向一边脸上迫使他转过来对着她。
她四处看了看,视线最后锁定到了自己手中差不多要洗了的擦刀布上,犹豫了会儿,还是面露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可惜了这条毛巾。
梁浅深表遗憾。
塞完后又到车上拿了一捆绳子剪了一段下来,把男人绑结实了,轻松拎起来扔在了隔壁空了的破屋子里。
她现在身体强度越来越好了,力气、弹跳力之类的增加了好几倍,感觉都跟感染者有得一拼了。
梁浅悄无声息地做完这一切,回到车上,等到五点多钟天色微亮时,才顺着水管爬到了二楼梁芸他们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