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她挑剔的眼光欣赏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没有实体的阿飘,陆珩之的身材再诱人,于她而言,也就是看个全息电影的效果。
面对面就不同了。
在她还是阿飘的时候,无论多么近距离的接触,她也丝毫不会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热气,更不会因为对方的靠近,起一层鸡皮疙瘩。
“师妹?”
从方才起,女孩就不曾说过一句话,对于自己的道歉,也是没有半点反应。
昨天晚上将人抱上楼的时候,女孩一直嚷嚷着热,陆珩之就将中央空调调了定时。
即便如此,还是着凉了?
陆珩之上前一步,探向姜嫤的额头。
姜嫤比陆珩之矮了二十公分,刚好跟陆珩之的胸膛对了个正着。
“姜,姜姐!你流鼻血了!”
季清迟慌乱的声音响在耳畔。
嗯?
她流鼻血了吗?
姜嫤下意识地往鼻子上摸去,确实摸到了粘稠的触感。
“别动。”
没等姜嫤将手指上的血红给看清楚,两边的鼻翼就给人捏住了,“小迟,去拿医药箱过来。”
一贯沉稳的声音,竟难得透着几分紧张跟急促。
视线是完完全全被一片结实的肌理给占据了。
姜嫤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鼻血留的更凶猛了。
同时,也分明感觉到了,捏着自己鼻翼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噢,噢。”
季清迟慌忙应着。
没跑出几步,又跑回来了,“哥,咱们家医药箱放在哪里来着?”
在他哥杀人般的冷厉目光下,季清迟跑去楼下客厅拿医药箱去了。
姜嫤被陆珩之扶着,坐到了卧室的按摩椅上。
姜嫤是流鼻血,又不是腿受伤,完全可以自己走。
可陆珩之环上她的肩膀,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
她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么被人呵护地照顾着是什么时候了。
把姜嫤扶到椅子上,陆珩之就绅士地松开了手。
姜嫤眼底掠过一抹遗憾。
早知道,她刚才脚步应该再虚浮一点,迈得更没有力气一点,走得更慢一点。
季清迟拎着医药箱上楼的时候,姜嫤的鼻血已经不流了。
尽管如此,陆珩之还是仔细地用酒精棉沾着酒精,替她处理了血渍。
“没事的。可能是入秋了天气有点干燥。放放血,也挺好的。”
兄弟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姜嫤有心活跃气氛,便开了一句玩笑道。
陆珩之弯腰合上医药箱,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倒是季清迟一听,就乐了,“姜姐,你想得可真开。”
姜嫤摊手,“不然呢?三太子不是说了么?生活你全是泪,没死就得活受罪。”
口中的那位三太子,就是脚踩飞火轮,手持火尖枪的那一位。
季清迟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么。
自从爸妈出国环游世界去了,把他一个人往他哥这一丢,他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陆珩之没有参与两人的谈话,他手上沾了不少姜嫤的血,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等陆珩之从洗手间出来,也借用了下洗手间。
尽管从陆珩之那沾满鲜血的双手就猜到了,自己这会儿形容估计挺狼狈,但当看见镜子里自己脸上、下巴、脖子全是血痕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刚才,就是顶着这么一副鬼样子,说放放血也挺好的?
难怪那人没给回应。
她这哪里是放血,根本就是大出血了。
才刚流了鼻血,姜嫤也不敢像平日里那样,俯身用水冲,她抽了张放在盥洗台上的洗脸巾,沾水,擦了擦脸上、脖子上的血渍。
醉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嫤按了按因为宿醉因而还有些隐隐作疼的太阳穴。
她只希望自己昨晚没有给对方添太多的麻烦才好。
姜嫤处理完身上的血渍,关了水龙头,开了门。
陆珩之侧身对着浴室,双手放在才穿至半腰的休闲的黑色运动短袖上。
听见开门,陆珩之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