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在吃过晚饭以后就跟李静晨一起到了东宫。
太子知道张墨回到长安了,因为昨天晚上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已经说了,皇帝已经宣召张墨回长安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张墨会在今天晚上前来而已。
见到了张墨,太子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昨天晚上还在顾虑张墨手中的势力过大,结果人家今天就来了,这让他感觉有些尴尬。
张墨见到太子,先是见过礼,接着又是施了一个大礼。
太子吓了一跳,他们两个见面,张墨从来也没有行过这么大的礼,于是忙问道:“二郎,你这是为何?咱们没有这么生疏吧?”
张墨笑道:“微臣这是在恭喜殿下,因为殿下已经有了帝王之心,这说明殿下真的成熟了。”
“二郎这话从何说起?”太子惊诧的问道。
张墨笑道:“公主都已经跟臣说了,臣今天来就是为太子贺喜的。”
太子的脸上一热,看了看张墨身边的李静晨,见她面露微笑,并没有异样的神色,便知道张墨这并不是在嘲笑自己,于是说道:“二郎,你这么说话,孤就有些不明白了。”
李静晨插话说道:“你们两个就打算这么站着说话吗?就不能坐下来聊吗?”
太子笑道:“也是,孤就听晨姐姐的,咱们坐下来聊。”
三个人在花厅里坐下,李静晨将花厅里的太监和侍女都赶了出去,张墨这才朝太子抱了抱拳,笑道:“殿下,臣先前说得都是真的,臣真的是为太子来贺喜来了。”
他见太子一脸的不解,便接着说道:“在臣看来,殿下昨天的疑虑便是从一个帝王的角度考虑事情了。大唐是天底下最大的国家,作为大唐的帝王不应该有意气用事的想法,只能从保证大唐安稳的角度去考虑任何事情。
作为帝王,自然也有亲情,也有情义,但这些都是在大唐不受损害的前提下才可以拥有的。太子能顾抛开与臣之间的私人交情,而考虑大唐未来安稳的事,这就说明殿下已经有了帝王之心,这才是值得庆贺的事。
而对于臣来说,臣需要做的便是努力的得到殿下的信任,让殿下放心的驱使微臣,这才是臣应该做的。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真正的君臣相知。臣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殿下,臣对大唐对殿下以及陛下都是忠心耿耿的。
与其相猜,不如坦诚相对,因此臣才会听了公主的话以后,到殿下这里来剖白一下臣的内心。”
太子叹息了一声,说道:“孤到底是不如二郎的心胸开阔,二郎今日能来,孤真的很高兴。不过昨日晨姐姐是真的误会了,孤真的没有想过二郎会如何,只是想到二郎手中的力量会脱离了二郎的控制。没想到会让晨姐姐生了孤的气,孤昨晚到现在心里都不舒服,还想着派人去请晨姐姐回来呢。”
张墨自然知道太子这已经是在隐晦的向自己道歉了,于是便笑道:“臣今日听公主说了以后,也跟公主说,她是误会了殿下,殿下虽有疑虑,但绝不会是针对臣的。因此臣才来跟殿下解释一下。”
李静晨笑道:“看来是我误会诵哥儿了,不过这样也好,你们两个能坐到一起坦诚相谈,这也是我很想看到的。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的人,我真的希望看到你们两个君臣一生,互不相疑。”
张墨笑道:“臣还在商州城当军首的时候就与殿下相识了,说句不敬的话,臣也是真的把太子殿下当成了好友一样,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殿下欣赏张墨的诗词,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臣是将殿下当成了知己。
作为朋友,张墨最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执掌天下,为大唐开一个盛世。臣说得这些话是高攀了,但这真的是臣内心的想法。”
太子笑道:“说实话,孤也是将二郎当做了朋友,不然孤也不会让晨姐姐在二郎那里调派人手过来组建锦衣卫了,二郎,孤的这话没有说错吧?”
张墨朝着太子抱了抱拳,说道:“臣多谢殿下的信任。锦衣卫那边臣会挑出最得力的人交给公主。臣相信这锦衣卫掌握在公主手中,比交到任何人的手中都要安全。殿下或许可以不信任臣,但是公主一定是殿下最信任的人。
臣已经跟公主说过了,等到殿下荣登大位的时候,便将锦衣卫交还到殿下手中。到那时,殿下手中已经有足够多的可信之人了,这锦衣卫放到谁的手中都会忠心于殿下,因为那个时候殿下的身份完全不一样了。”
张墨觉得自己与太子之间的误会已经算是解决了,至于以后太子怎么对待自己,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他相信自己有峨眉峰和清风会在手,锦衣卫也是一样脱离不了自己的掌控。
至于说忠心的事情,那就要看太子是怎么做的了。只要太子始终相信自己的话,自己就好好的扶持他当一个好皇帝,大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完一声就算了。要是太子将来对自己不信任的话,甚至是要杀了自己的话,那就对不起了,他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性命交到一个皇帝手中。
“孤知道父皇手中也有一个密谍机构,只是不知道这个事情是谁在负责的。”太子说道:“咱们组建了锦衣卫之后,不仅仅要刺探消息,更是要防范父皇手中的密谍,否则父皇那里发现了锦衣卫的存在,咱们就都大祸临头了。”
张墨说道:“殿下所虑极是,不过臣觉得锦衣卫只是那重点放在诸王的身上就可以了。比如舒王、通王、安王、耀王等人身上,他们是殿下有力的竞争者。现在殿下要做的就是在登基之前,将太子的位子坐稳了,至于其它方面,太子这里倒是不必操心。
只有这样才能够将锦衣卫的影响力收缩到最小,以避免被陛下的密谍侦探到。殿下以为如何?”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二郎说得有理,咱们只要将重点放在诸王的身上便是了,再就是父皇那里也要加强一下,免得父皇那里有什么事,咱们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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