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家最偏僻、最简陋的一个院落中,这个平时连下人都不愿踏足的地方,此时却有五名修为恐怖的强者光临,正是观礼台上的五名神秘强者。
“各位前辈,这里是晚辈的住处,平时少有人来,有什么话可以放心的说了。”
几人四下打量一圈,徐道人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们五人恰巧路过燕归镇附近,竟然离奇发现,四周天地灵气正朝燕归镇靠拢,就好似受到什么东西的牵引一般。
当时我们就好奇,还以为是燕归镇有什么不得了的天材地宝出世,于是就悄悄过来打探了一番。
但是经过我们的明查暗访,并没有发现什么天材地宝,只是无意间听说了你的事迹,所以我们大胆猜测,那天的异象是否跟你有关。”
说到这里,徐道人故意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杨千,其余四人也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投来。
杨千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几位前辈,莫不是认为我这种微末存在能引动天地灵气吧?”
“哼~”抠脚大汉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别装了,刚才你战斗突破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和当日情景一样,难道你还想隐瞒什么吗?”
“原来是这样。”杨千苦笑一声,神色变得自若起来,眼帘低垂,浑身散发着他这个境界本不该有的气质。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就不装了,摊牌吧!
老实说,突破时的异象乃是我的功法所至,由于刚开始修炼不久,没能掌握好火候,这才不小心暴露出了破绽。
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们的,竟然仅凭这点线索就怀疑到了我的身上,还真是蛮让人意外的。
说吧,找我何事?”
杨千突然的转变让五人不知所措,脸庞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懵逼二字,然后面面相觑,互相递着眼神。
【你看上去从容自若,实则内心慌得一匹】
【你很想抬起眼帘偷偷瞟一眼众人反应,但想想又放弃了,你害怕这种不理智的行为,暴露出你自己心中的胆怯,从而被五人摁在地上……群殴】
良久,徐道人终于开口了。
“小友,你说异象是你的功法所至,这一点我们并不意外,因为我们几人也曾这样怀疑过。
但是,能否容老夫问一句,小友这功法从何而来,像燕归镇这种小地方,应该不可能出现如此高阶的功法吧?”
杨千从容一笑,大喇喇地说道:“徐道友好眼力,我这功法确实不凡,乃是家师所赐,至于其他的,请恕我不便透露。”
一听这话,几人眼中略显失望,因为杨千的语气和表情都不像是在说谎。
如果真如杨千所说,这功法是他家师所赐的话,说明他师父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最起码是他们五人惹不起的存在。
如此一来,他们几人可能就要与这功法失之交臂了。
尽管如此,几人神色还是略显不甘。
“吭~”徐道人清了清嗓子。
“杨小友,冒昧问一下,不知尊师姓甚名谁,或许我等听过他的大名也说不定。”
想试探我?杨千心底跟明镜似的,不假思索地说道:“家师姓李,近些年基本都在闭关,或许世人已经将他淡忘了。”
“姓李?”几人又面带疑惑的对视一眼。
说实话,天下姓李的修士比比皆是,比他们修为高的更是一抓一大把,随便一想都能筛选出几个疑似的。
所以仅凭这点信息,几人根本分断不出他师父是谁。
大汉冷哼一声,狰狞道:“小子,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他妈别给我打哑谜。
再给你一次机会自报家门,包括你师父的身份、姓名、外号、修为。
假如敢给爷打马虎眼,那就准备让人给你收尸吧!”
杨千没有理会大汉,而是将目光投向徐道人。
本以为他会出面约束大汉的,谁想这次他却装作没听见,抬头望天,好似在分析,两朵云彩相撞会发生什么反应一般,极其入神。
没办法,看样子他们已经达成共识,如果自己再不放点狠料,可能今天是难以善终了。
于是,只好将提前在心里推演过无数次的谎言给搬出来,希望可以求得一线生机。
【你开始酝酿情绪,愤怒之意由内而外开始蔓延】
【你咬紧了后槽牙,或许是因为正在冒尽头牙的缘故,你的面部表情变得扭曲】
【你眯起了最引以为傲的双眼,深邃的眼神逐渐冰冷下来】
【你将声音压至低沉,完全莫得任何感情色彩】
“黄三是吧,注意你的言辞,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对我师父不敬,他老人家的名讳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知道的。”
“小子找死!”大汉勃然大怒,抬掌就朝杨千面门轰去。
掌未到而势先行,杨千只感觉一只大掌在自己眼中极速放大,遮天蔽日。
无形的气场险些将自己压倒,一颗扑通扑通的心脏更是直接提到嗓子眼。
这就、要死了吗?
杨千心底自问一句,闭上双眼,准备结束这场并不完整的生命。
他赌输了,他没有想到大汉竟然如此蛮横,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刚闭上眼,脑中文字清晰可见。
【你心中有遗憾,因为你没有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你不想这么莫名奇妙的就死去】
【你心中还有愧疚,你还没有实现对叶婉儿的诺言,就连最起码的承诺,带她脱离杨家都还没实现】
【你心中不甘,你打算拼一拼,因为你觉得自己还可以操作一下】
“住手!”
一声不可置否的呵斥响起,大汉黄三的手掌刚好停在杨千面门。
虽然并未触及,但强烈的掌风,直接让他鼻血流下。
“你不是想知道我师父是谁吗,那我就告诉你,你可要站稳了。”杨千底气十足,言语中隐隐带有居高临下的气势。
“我师父人称李默道人,也称莫逆道人。
家住黄岐山、流云洞,炼丹是他的强项,炼器是他的兴趣,阵法是他的看家本领,越阶战斗是他的家常便饭。
没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岁月,也没人知道他的境界修为多高,只知道他嗜酒如命,腰间常年挂着一只青色小葫芦。
葫芦不大,可装人、可装山、可装海,更有传闻说可装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