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刚要站起来,准备去踩梯子往下爬的时候悲剧了,本来是幻想着等我冲下去掏出破阳灭阴符,给这旱魃僵尸来一下子,然后在郑乾和黄二毛注视下旱魃僵尸四分五裂,而我牛皮哄哄的洒然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然而现实就像后妈一样,贼鸡儿残酷的给我一顿削,怎么回事呢?就在我刚站起来的那一刹那,身底下的瓦片是终于支撑不住了,随着“齐啦咔嚓”的一顿响声,我是直接掉了下去。
幸运的是我并没有摔到地面上,而不幸的是我的两只脚卡在了房梁上拿不出来,疼得我是一阵呲牙咧嘴,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呢就像一条挂在房梁上的腊肉一样,大头朝下不停的摇晃着,这时候郑乾也是飞了进来,没错就是飞进来的,接下来更悲剧的事情发生了,这货就像打保龄球一样直接把我给命中了。
于是乎我来就一起倒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房子里的地面上,值得庆幸的是这刘寡妇家里穷,屋里都是泥地,并不是水泥的,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是给我摔的像浑身都要散架了一样,郑乾更惨,他可是被那旱魃给打飞的,就他那大体格,能被打飞出这么远,那威力显而易见。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见倒在我旁边的郑乾已经在大口大口的磕着鲜血,看样子受伤不轻。
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正是那旱魃僵尸,他正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向着我和郑乾的方向走过来,就在我手足无措郑乾也没有了再战的能力,黄二毛突然从我掉下来的那个洞钻了下来,站在旱魃面前又开始蹦蹦跳跳起来。
这一次并没有产生之前那样的效果,那旱魃僵尸脚本只是稍稍一顿,一脚就将面前的黄二毛踢飞了出去,直接落在了我旁边,毛茸茸的小身体不断地抽搐着,鲜红色的血液从嘴角流出,染红了他那黄色的毛发,眼看就不能活了。
我没有家也没什么亲人朋友,虽然和郑乾黄二毛认识的并不久,但在我的心里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好兄弟,如今见到他们被打成这样,我怒了。
抱着必死的决心,掏出了那一张破阳灭阴符就向着旱魃僵尸冲了过去,伸手就把符贴在了它的身上,而我也被它一爪子给拍飞了,我感觉我的肋骨好像断裂了一样,那种钻心的疼痛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差一点昏死过去。
可是我的身体并没有接触到地面,而是郑乾见我被拍飞,拼着最后的力气用自己的身体给我当了肉垫,这让我得到了一些缓冲,而他确是又喷出一口鲜血。
看着他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我气息微弱的骂道“你特么的都,都这个逼样儿了还管我干啥。”
就见他费力的将地上正抽搐的黄二毛拉到了怀里,对我笑了笑,说话都变的有些困难了“因,因为,咳咳,因为我们是兄弟。”
听完这句话,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是啊,我们是兄弟,现在是兄弟以后也是兄弟。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也只能祈祷这破阳灭阴符能够真的出现什么奇迹,否则今天我们三个算是折在这寡妇家里了。
可能是老天爷眷顾我们吧,那破阳灭阴符还真的起了效果,而这效果让我大跌眼镜,就看见这旱魃僵尸先是停在原地不动,凸出来的那双眼睛开始变得越来越红,随即伸手抱住了旁边的一个木头柱子,上去就是一顿怼,不一会胯部相对应的位置就被怼出来了一个大窟窿,没错,还是挺大的一个窟窿。
看到这一幕我是心中暗骂“我草,这他娘的是什么符,给这旱魃弄的发疯日柱子了。”我看的是菊花一阵发紧,冷汗直流,这要是被他来一下子,那特么的真的要小菊花变向日葵了,而郑乾显然也是注意到了,一双腿夹的紧紧的,屁股坐在地上,尽量不让自己的关键部位暴露在外。
不过倒霉也就倒霉在这了,就在他刚挪动完身体的时候,胳膊不小心将立在身后的铁锹给碰倒了发出“咣”的一声响动。
旱魃随着这声响动的出现也是停止了他那少儿不宜的动作,转过头来,双眼迷离的看着我们这边,随后便从木头柱子里拔出了作案工具,转身向着我们的方向就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我和郑乾虽然已经快要被吓的发疯,可是伤势太重,完全爬不起来,还是那句话,令人恐怖和害怕的永远都不会是死亡,比如现在这种情况,我宁愿去死也不要被这恶心的东西给祸害了。
到头来还是自己做的孽,闲着没事画个毛线的符,现在可倒好了,一张符让这旱魃僵尸变成了一个欲望大魔王,日天日地日空气,如今正朝着自己走来。
就在我充满悲愤和绝望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听起来有些奇怪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小样儿的,老娘的夫君只能老娘打,你算哪根葱哪头蒜?”
我和郑乾都惊呆了,就见那原本正要走过来祸害我们的旱魃僵尸突然就被一个东西给举了起来“啪啪”的往地上一顿摔,这一边摔打还一边骂“敢打我夫君,狗一样的东西,你给他打坏了我用啥,怎么传宗接代,给老娘去死。”
话音刚落,那旱魃僵尸已经是被打倒在地,此时我也看清了这把旱魃揍成这样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见她一身毛茸茸的黄毛,白色的肚皮,仔细一看这家伙还是个双眼皮,长得怪好看的。
没错,如果我没眼花的话,这是一只黄皮子,听她的声音显然是一只母的,她的身体却比黄二毛这货壮实多了,看上去就充满了爆发力,而她那一口一个的夫君已经很明显了,因为这里除了黄二毛也没别的黄皮子了。
这母黄皮子站在旱魃的跟前,双爪插着腰,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样子,只要那旱魃一爬起来,母黄皮子是跳起来就在它右心房来一爪子,打的那旱魃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这给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扭头看了一眼倒在郑乾怀里不省人事的黄二毛,说实话我确实有点心疼他,也难怪他逃婚跑路,这也太特么彪悍了。
我们对付起这旱魃都差点团灭,这母黄皮子可倒好,把这旱魃僵尸打的跟个三孙子一样,站起来就立刻被打趴下,来来回回的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让我纳闷的是这小小的身体里哪里来的这么强劲的爆发力,郑乾的表情更是精彩,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黄二毛,有同情,有羡慕,还有一丢丢痛惜。
这时候,战斗基本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当那旱魃再一次爬起来的时候,母黄皮子大喝一声“给我破”。
就见那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对着旱魃的右心房就直接插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爪子上多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随着她用力一捏,心脏爆出了一团黑色的血雾,而那旱魃发出一声惨叫变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老娘的人你也敢欺负,真是嫌命长了。”说完甩了甩小爪子上的血污,转身就向着我们走了过来。
对于这种特别暴力的生物,我还是很害怕的,勉强对着她笑了笑道“谢谢你啊,不然我们这次可就都要完蛋了。”
她呢见我这么说倒也挺豪爽“哎呀谢啥谢,都是二毛的朋友,你们叫我一声嫂子就都是一家人,二毛这完犊子玩意,啥也不是,这玩意都对付不了。”
郑乾也是个机灵人,见她都这么说了,也是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这不是小翠嫂子吗,这么多年没见,还是那么好看。”
其实我俩管他叫嫂子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这黄二毛少说也是几百岁了,虽然长得小,可这年纪确实是比我们大太多了。
小翠听见郑乾的话一双眼睛盯着郑乾看了一会道“你是谁呀怎么认识我的?二毛和你说的?”
“小翠嫂子,我是铁锤啊,小时候我和二毛不是经常被你抓去当陪练。”郑乾说完尴尬一笑,显然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哎呀,是你啊,没想到这一晃你都这么大了,这体格真带劲,等嫂子给你介绍几个黄家的姑娘,保准你满意。”
这句话可把郑乾吓个够呛赶紧摆手道“内个嫂子啊,你可别给我操心了,快看看二毛的伤势吧。”
就见这小翠听完这句话后,目光落在了黄二毛身上,走过去一把就给黄二毛揪住了“你不是能跑吗,还成亲当天跑,来来来,你再给老娘跑一个我看看,把你给能耐的。”这说完还用那小爪子在黄二毛的屁股上拍了两下。
这给我看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赶忙劝道“嫂子,这事的确是二毛干的不对,你看他现在伤的这么重,是不是先......”我呢也没敢多说,生怕那句话说错了惹怒了这悍妇再把自己给揍一顿不值当的。
“放心吧,这家伙命硬的很,从小被我揍到大这不也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