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像黄皮子这些小动物成了气候,它们想要去磨人作妖,那它的本体一定不会离得太远,所以我就想看看这房子周围能不能找到啥线索。
这等我房前屋后转了一圈后也是毫无头绪,除了柴火垛下面发现一只大灰耗子就再也没看到别的东西。
“孩子,你这是寻摸啥呢?我们家可没啥值钱的东西。”这坐在门口摇椅上的老太太看我一圈一圈的绕着房子转,可能以为我要顺她们家啥东西呢。
不过我听她这么说也没生气,对着她道“老太太,我不是想偷东西,你误会了,我是给你家儿媳妇瞧病的。”
“啥,你想要我家儿媳妇的命?你这小兔崽子,我家桂花哪里得罪你了,看我不打死你。”说完这老太太慢慢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提着旁边的拐杖要来打我,这可把我吓一跳。
敢情这老太太耳朵还有点不太好使,我现在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倒不是我害怕被她打着,主要是这小老太太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要是摔个好歹的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好在是这张大哥在屋里听到了动静,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拉住了张老太太“咋地了妈,你发这么大火。”
“你还要放火?放吧,把你娘和你媳妇儿一起烧了。”
“哎呀妈,你这耳朵怎么又不好使了,我是说你这是怎么了?”
“啊,老吕家儿子死了?让狗给撵着了?哎呦好好的小伙子说没就没咯。”这一边说着一边还叹息了起来。
“哎呀,你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你呀,好好坐那休息吧啊。”说完,这张大哥直接搀扶着张老太太又回到了摇椅上坐了下来,随后转过身又跌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许师父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妈她这耳朵一会好一会坏的,听点啥东西老容易听岔劈了,你别生气。”
其实我压根也就没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这张老太太还挺有意思的“没事,没事,一点小误会。”
可就在我和张大哥在院子里面说话的时候,一个女人叫喊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还伴随着一阵阵的敲窗户声“让他滚,赶紧把他给我赶出去,不然我就光屁股满街转,让老少爷们儿掌掌眼,瞧一瞧这身子。”
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把我和张大哥都吓了一跳,等我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就见那玻璃窗户上正趴着一个影子,由于窗户被一层厚厚的塑料布封着,也看不到里面的人到底什么样子。
可听见这话张大哥急了赶紧一脸求助的问我“小许师父,你看这可怎么办啊。”看到他有些焦急的表情,我伸出手示意他先不要慌。
“走吧,咱们先进去,我和它谈谈,实在谈不拢再想其他办法。”
“好吧。”这张大哥答应一声就转身往屋里走,我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进去,等到了小屋的门口,就见那房门上是用锁头锁着的,正被敲的啪啪作响。
“打开吧,小心一点,一会进去后先把它控制住,别被它给伤到。”
我小声交代一番后,就见他朝着我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插进了锁眼儿里,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锁头被打开了。
就在这一刹那,门突然在里面被拉开,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身上光溜溜的啥也没穿,一脸的笑意盯着我,把我看的是汗毛的竖起来了,赶紧转过身,不去看她。
这张大哥仿佛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向着我身后走去,过了能有两三分钟,这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到“小许师父,让你看笑话了,快进来吧。”
我对着张大哥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此时这女人已经被套上了一套睡衣,坐在椅子上,身上还被一条红布给绑在了椅子靠背上。
要知道一旦这人要是被脏东西上了身,那是力大无穷的,可能大家会疑惑为啥会力大无穷。
其实在人的身体上有很多的窍穴未被打开,这些脏东西想要上一个人的身,第一步就是打开这些窍穴,把自己的灵体融入进这些窍穴中,随着这些窍穴被打开,这人体隐藏的潜力也会被激发出来,这也是为什么会力大无穷的根本原因所在。
此时这女人能够被张大哥轻易的控制住,并且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抖个不停,显然是并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又或许是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所以基本能够断定,之前她发作很可能是之前自己在外面转悠的时候,接近过它的本体,所以它才会显得那么激动。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了计较,既然它本体在这那就再好说不过了,谈不拢就继续找,一天找不到就找两天呗。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本仙来口卡辣气。”这张大哥听她这么喊,赶紧是去准备去了。
话说这些东西上身,很多时候你是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因为在她们的圈子里,用的都是仿声词和自己理解的东西来和你沟通,很多东西的叫法都不一样。
就比方说它刚刚要卡辣气儿,那就是要喝白酒的意思,而这黄皮子上身的特征也表现的淋漓尽致。
黄皮子生性好动,一上身就闲不住,好像身上都是虱子一样,哆嗦个不停,又喜欢吃喝,所以一般上来就要酒喝又哆嗦的那绝对是黄皮子,缺点就是小心眼,特别记仇,脾气不好,一句话说不好就立马急眼发疯那种。
之前说过了,我从小就对这种东西非常感兴趣的,所以听村里老人讲过很多关于东北出马仙的故事,当然也见过不少,基本上每一个村子都会有一个这样的出马仙堂口,如果说出马仙你不知道是什么,那东北跳大神儿你一定听说过,其实就是东北萨满教的一个分支。
我见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也是用她们那边的沟通方式问了起来“叫声老仙儿你听真言,你听我来对你谈,哪路鬼,哪路仙,哪路冤魂到堂前,屈死鬼,老艳环,披毛带甲过路仙,不入深山去修道,来到堂前为哪般,咱们家,房屋窄,地不宽,磕着碰着多包含......。”
而她听我连说带唱了来了这么一大套,却是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