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原本停在湖中心的木筏子突然向着岸边飘了过来,待到那木筏子距离岸边越来越近,上面的纸人慢慢的坐了起来。
靠岸后,走了过去我有些愤怒的到,你不是商量去了么,你不是说她被你们压制住了么?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会出现。
面对我的质问,附身在纸人身上的水鬼道“商量是商量了,所以就把那女水尸直接放了,毕竟我们总不能帮着你们这些阳间的人类对付自己同类吧,做鬼那也是得讲道义的,所以能不能解决就看你自己的实力了。”
虽然他说的的确是那么个理儿,可这话听着怎么都让人有些恼火,自己要帮他们脱离这封印,结果这些家伙是一点忙都不帮,不过气愤归气愤,答应了他们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
“行了,说说吧,封印在什么位置,我放你门出来,但是你们记住,要是解除封印以后想跑的话,以后要是被抓到,别说我对你们不客气。”
“放心吧,放我们出来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也都不是什么恶鬼,感激还来不及呢,封印的位置就在湖边的那两颗大槐树下,在那下面各有一只石头王八,挖出来后把王八嘴里含着的珠子拿出了就能解除封印了。”
这时那花圈寿衣店的瘦子老板也走了过来道“你要把这下面镇压的水鬼放出来?疯了吧你?到时候出了乱子你能收拾的过来么?”
其实我对他还是有些感激的,虽说这人有些贪财,可还是挺讲义气的,转过头笑着点了点头道“没事,我相信他们,人分好坏,鬼同样也分善恶,他们身上一点煞气都没有,应该没什么问题。”
瘦子老板见我已经决定,没有再阻止“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吧。”说完后便转身向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我大吼道“喂,这次算我欠你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吱声。”
听见我的喊声,他前进的脚步顿了顿,转过头来对我喊道“算了吧,谁让我赚了你的钱呢,就你这点实力以后还是想想怎么保护好自己得了,要是真想感谢,以后多照顾照顾我生意就行了。”说完这句话后,便直接离开了。
见他离开,我来到木筏子上将背包拿了过来,掏出手机直接给高校长打了电话,告诉他事情解决了,又让他找一些人带上锄头铁铲过来。
挂断电话后转身看向那坐在木筏子上的纸人道“你先回去等着吧,一会破了封印,你们几个就到校门口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去找你们。”
说完这些后,就见那纸人点了点头便倒了下去,我走过去拿起一根正在燃烧的蜡烛将纸人点燃,很快便烧成了灰烬。
这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除了之前那几名警察外还有一些穿着校服的小伙子,手里正拿着铁锹和锄头,那高校长却是由两名学生搀扶着走在最后,看样子刚才被吓的着实不轻。
等人群来到跟前,几名警察看到了躺在湖边的尸体,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那模样好像尸体随时都会起来把他们弄死一样,见到这一幕我也是有些好笑,特别是看到之前和自己过不去那个中年警察双腿打颤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吩咐那些学生到指定的两颗大槐树下去挖那水鬼说两只王八后,来到了高校长的面前“高校长,这次事情解决了,但是这价钱可得加一加,到时候我和张婷婷说一声,你们再商量,这是买材料的发票,到时候一起打给张婷婷就行了。”说完我将之前瘦子老板给的那些发票递了过去。
高校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想要讨价还价的意思,可能对他来说,事情解决了比什么都强吧,况且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
不得不说的是这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有学生跑过来说挖出东西了,跟着那名学生走了过去,就见那大槐树下被挖出一个一米深的坑,坑里漏出了一个篮球大小,石头雕刻的石龟。
让人下去将这石龟抬出来后,从龟的嘴里抠出来一颗乳白色有指甲盖大小的珠子,就在这珠子刚一离开石龟口中,瞬间就化为了星星点点的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此时另一边也有了动静,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那珠子一离开石龟的口中便会化成灰烬消失。
当两颗珠子破碎后,一阵冰冷的阴风吹过,八道身影出现在了湖面上,对着我鞠了一躬便向着学校大门飘去。
看到这一幕,又交代这些人将石龟埋回去,便和高校长打了声招呼,也向着学校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后,这八道身影正一脸痴呆的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路边的霓虹,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来到近前,打量了一番这几只鬼,穿的都是六七十年代的那种衣服,五男三女,除了两个男的稍微年轻点,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其他六个都是七老八十的模样。
可能是感觉到我在看他们,几个鬼转过身来直接将我围了起来“恩公啊,请受我一拜。”
“感谢恩公放我们出来,以后给恩公当牛做马也愿意啊。”
“恩公真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啊。”
听着他们又是感恩戴德又是狂拍马屁,心里那叫一个爽,可突然间想起了一些东西,于是有些严肃的道“之前是谁附身纸人要掐我脖子的,来来来站出来。”
听见我的话,这些鬼都不吱声了,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一高一矮两名年轻的鬼,个子高的见到这情况赶忙躲到了矮个子身后一副委屈的样子。
矮个子尴尬的咳了两声道“恩公,这都是误会,我弟弟还以为你要过来收拾我们呢,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再说您不是也打了他么,消消气。”
有句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这么诚恳的道歉,咱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直接让这些鬼钻进背包里后,打了个车准备回家。
坐在出租车后排上,这一晚上所有的疲惫传遍了全身,一阵阵酸疼很是难受,出租车师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带着口罩,也没看见长啥样,告诉他地址后,便靠在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