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锦没好气地：“什么叫做我长得像女子，我本来就是女子好吗？”

萧亦尘：“没看出来。”

苏长锦瞟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挂得满满当当，猛地脑子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

萧亦尘的眸光微微转向她，没有开口问，那眼神却显而易见地写着“你知道什么了”。

苏长锦洋洋自得道：“一定是因为她们见我身上的花这么多，而你什么都没有，一对比就觉得你特别可怜，所以才给你的……”

“……”萧亦尘别过头去。

说话的工夫里，两人已经从繁街走到了汴河边，这里比街上更热闹，行人客船来来往往，两岸边的房屋邻水而建，构架轻巧，河边便是用青石砌起来的平台台阶，洗菜的妇人，卖枇杷的姑娘，挑着担子摆货的小货郎，做生意的都是热情卖力地朝船上呦喝着。

河边柳树垂下了身子，长长的柳枝没入水中，隐隐看见几片嫩绿的柳叶。明亮的河面倒映出柳树的影子，像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在静静地梳洗秀发。

苏长锦抱着那些小物什，四下张望了几下，好在没有看到几个姑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累吗？”萧亦尘突然问。

“你说呢，换你来拿着试试。”

萧亦尘赞同地“嗯”了一声，道：“看来本王的魅力还是很大的。”

苏长锦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自恋狂，自己长得多好看心里没点b数？”

萧亦尘恍若未闻，抬手招船，看穿着气质便可知道他是富贵人家的主儿，不差钱，所以很快就有一艘乌篷船慢慢地摇着篙靠近了青石台阶下。

苏长锦一刻都没耽误上了船，把那些东西放在了船舱里，放好探身出来的时候，萧亦尘还没有上船。

她皱了皱眉，正要叫他，又想到什么，顿了顿，才唤道：“公子，公子！”

萧亦尘没理她，专心致志地挑竹筐里的枇杷。

见卖枇杷的姑娘眼睛都不带眨地黏在他身上，苏长锦叹了口气，只好下了船叫他，“公子，走了，晚了好看的姑娘就没有了！”

萧亦尘还是没理她，拿了颗黄灿灿的枇杷淡淡地问那姑娘：“这枇杷怎么卖？”

姑娘顿时红了一张脸，收回目光，羞涩呐呐，“看小郎君长得这般俊俏，我可以送你一筐枇杷，就是不知小郎君今晚可有空？”

“……”苏长锦石化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是，这就直接约了？

“没空。”萧亦尘丢了一块碎银给那姑娘，也不回头，淡淡道，“过来拿枇杷。”

苏长锦还有些愣，以为是在叫她，下意识地走过来，还没等她的手挨到竹筐，身后的船夫越过她一把把枇杷拿走了，朝萧亦尘笑道：“公子，请上船。”

“嗯。”萧亦尘拂袖慢悠悠地踱了几步，身后没有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无声地看着她。

苏长锦有些不忍去看那姑娘的神情，正要跟萧亦尘一起上船，姑娘又开口道：“小郎君，我，我送你一筐枇杷，你今晚有空吗？”

苏长锦眼睛一亮，狂喜点头，“有啊有啊……”终于有姑娘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