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大考悄悄来临。
翁秋韵的物理虽然惨不忍睹,但生物是极好的,化学也还算不错。所以对于考试成绩也没有过于担心。
午饭过后,宋音和翁秋韵手拉手在小花园里散步。
翁秋韵最喜欢小花园的那条林荫道,不知名的树枝交错相生缠绕在一起,恰好弯成一座拱形的树桥。
走在树下,像是进入陶渊明勾勒出的桃花源一样的神秘境地。
夏天,两旁的紫荆树上结出密密麻麻紫色的小花,一团团一簇簇的攀在细长的树枝上,满树的嫣然。
即使现在是冬天,也别有一番氛围。
两人消完食回去,经过大堂的时候,见许多人围在通知栏前面看新张贴的信息。
宋音着翁秋韵走近,听到旁边的人说好像是成绩单,好奇地进挤进去。
翁秋韵却觉得没什么可看的,索性在一旁等着她。还没等宋音看完,午休铃声响起,翁秋韵急忙催她看完。
见宋音神采奕奕的样子就知道她考的挺好。
宋音同时也把翁秋韵的成绩看了。“秋韵你考的也很好嘛,生物又是第一。不过考的最好的还是江与悉,他第一名诶。”
无可厚非,毕竟江与悉的确是认认真真学习的好学生。
两人回到班里,宋音抢先坐在翁秋韵的位置上,翁秋韵只好坐到里面。
宋音拉着凳子靠近江与悉,简直把他当做是大神,直缠着他:“可以嘛班委,你考了第一名!尤其是物理考的也太好了吧,还说自己物理差,你骗人。快教教我教教我。”
江与悉把刚做完的卷子收起来,听到宋音这么说,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翁秋韵,为自己辩解,“没有骗人,只不过我答应过要好好学物理,当然得付出十倍的努力!”
本来翁秋韵正在为江与悉骗她说自己物理不好而生气。
听到他的回答后,那点小小的怒火立马被浇灭,心里顿时觉得甜滋滋的。
她一脸正色的扯着自己的凳子,把宋音拽回来:“你都快怼到人家脸上了。快回来,都午休了,别打扰人家休息。”
宋音不情愿的换回座位,翁秋韵扭过头朝江与悉抿嘴一笑,竖起大拇指,无声地夸他:“真棒!”
江与悉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温柔的回答着:“应该的。”
越接近过年气温越低。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噼里啪啦的砸在窗上。
似乎是觉得有些冷,在后排睡觉的同学被冻醒,伸手关窗户,迷迷糊糊的看见外面白茫茫一片。
他伸出手去,白白的小颗粒,落到掌心瞬间融化。
是雪,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虽然是北方的孩子,对于下雪已经是习以为常,但一下课,大家还是迫不及待的跑到走廊赏雪。
楼下地面已结一层薄薄的白雪,像巨大的柔软的绒毯,覆盖整个校园。
雪,仍然不停的下着。千万片的雪花漫天卷落下来,一片一片又片,纷纷扬扬,忽散忽聚。
直到晚上,雪是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地上全铺满一层厚厚的积雪。
终于挨到大课间,大家都安耐不住激动的心跑下楼去,已经有不少的人在堆雪人打雪仗。
翁秋韵蹲下身抓起一大把雪搓成球球。
“啪”的一声,一个雪球在她的后背散开,弄的她差点摔倒。
身后传来宋音奸诈的笑声,趁她正得意忘形的时候,翁秋韵转过身把手中的雪球直面抛向宋音。
“Oh,Yes。”那颗雪球直中宋音的脑门,砸的她满脸是雪。宋音也不甘示弱,捧起雪就反击。
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无奈宋音实在是太厉害,翁秋韵已经连续被击中好几次了,只好悄悄躲回班。
翁秋韵把玩着手里的雪球,哼着歌一蹦一跳的在走廊蹦跶着。见江与悉迎面走来,她挥着早已冻得通红的小手和他打招呼。
江与悉却停在她面前,指指他的头发,示意她擦掉头上的雪花。
“怎么这么调皮,玩的满身都是雪。”
翁秋韵拍掉身上的水渍,歪头随意拨弄几下发丝。
“没了吧?”她问道。
江与悉缓缓抬起手,把她发间的几粒雪花侍弄下来。眉眼弯弯,含笑望着她:“这下好了。”
不知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冻僵了,翁秋韵直愣愣站着不知道该做干什么。
手中无意识的捏着雪球,又觉得太过冰凉,竟然就把它塞给江与悉。
“这……这个给你。”翁秋韵手足无措的从他身旁走过,留下江与悉双手捧着她给的雪球,拿着也不是,丢了也不是。
……
有段时间一个校园剧大火,班里好多女生都在追。
翁秋韵也很喜欢,但只能周末回家的时候才能看到,太不过瘾。
剧中女主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青春洋溢。
一直留着长发的翁秋韵正好也想换发型,就剪短了头发。
她的五官虽没有特别精致,但长着一张标准小巧鹅蛋脸,眉眼弯弯,鼻头圆润,皮肤白皙满脸的胶原蛋白。
细碎的刘海歪歪斜斜的挂在额前,脸颊两边鼓鼓的婴儿肥,身材娇小,甜甜软软的。
乖乖的学生头衬得她不像高中生,更像是初中生。
宋音见到翁秋韵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瞪大眼睛上看下看,差点没上手摸摸她的脸,有些不敢相信:“秋韵?你剪头发了?”
“怎么不认识我啦,不好看吗?”翁秋韵随意拨弄着头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宋音。
宋音咽了咽口水,“好看是好看,不过也太嫩了吧,跟我妹妹似的。”
越过翁秋韵随口询问江与悉的意见,“你觉得呢?”
江与悉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仔细看着她。
翁秋韵有些不自在,微微扭头避开他的视线,听见他温柔的嗓音:“简直就跟小朋友一样。”
翁秋韵虽没看他,其实心里也期待听到他的夸赞。
没想到他居然说自己像小朋友,真是没大没小。明明他还比自己一岁半呢,到底谁是小朋友啊。
翁秋韵突然间不想理他,趴回到座子上,看见桌子上的物理书觉得更心塞了。
物理和江与悉,两个一样的“讨厌”。
她可怜兮兮的把头搭在宋音的胳膊上,宋音摸摸她的小脑袋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