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小溪继续说,“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才13岁,简直对他崇拜到不行,我们分别时我就嚷着要他长大后娶我。”
“那他答应你了吗?”
“嗯,”蔚小溪依旧沉醉在回忆中,“他答应了,他还让我等他,他说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一定会来找我,只是后来我们家因为拆迁搬走了,我没有等到他。”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盛夏忍不住问。
“他已经结婚,我不想再打扰他,并且那么多年过去了,年少的话都是随口说说的吧,只有我这种人才会当真,我很傻对不对,”蔚小溪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女人的眼泪不会错,而她的故事也不可能是编的,因为没有编的必要,因为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如果是真的话,那个上一世薄言斯就是因为这个关系才和她结婚的吗?
这倒是个很好的契机,撮合他们俩,然后她和薄言斯顺路离婚。任何有利于离婚的事,盛夏都愿意去做。
盛夏坦白,“其实我们已经在准备离婚了,你只要和他相认,我相信他心里一定还有你的位置。”
女人哭过的眸子晶晶亮,“真的吗?”
盛夏点头,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撮合两人。
那天下午蔚小溪还说了很多,盛夏知道她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下个月就要举办画展,蔚小溪还热情的邀请盛夏来参展。
盛夏才懒得去,不过为了早日离婚她还得继续充当媒婆,劳心劳肺的去撮合两人,她这个炮灰女配当的也没谁了。
当晚,薄言斯喝了点酒,司机本打断直接将其送回酒店。
可知薄言斯婚后就常住酒店极少回家,可是这一次他竟主动要求去医院。
他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啊,喝了点小酒,更觉得浊气上涌。什么一见钟情是童话,什么人不无知枉少年……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究竟当他是什么?她以为结婚是过家家吗?还是玩够了就可以随手丢弃的玩具吗?
他痛恨这种被玩弄于股掌的感觉,薄言斯越想越狠眸子炙热到可怕,推门进去时盛夏正换好睡衣准备睡觉了,一脸轻松惬意。
“我又喝醉了,”薄言斯声音低沉。
盛夏吓了一跳,“你难道不会敲门吗?”
“我说,我喝醉了,”男人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盛夏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他嘴角噙着的那抹嘲弄讽刺的笑,喻意再明显不过。是啊,曾经她就是趁他喝醉了才爬上他的床。
并且以后也只有他每次喝醉了酒,头脑不清醒时候,他才会疯狂的要她。
所以一度盛夏都很期待薄言斯能喝醉,只有他神志不清醒时,她才能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可怜的爱。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错了……”她真诚的道歉,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忽然欺身压过,索住了她柔软香甜的唇。
“你道歉也没用,你该为你犯的错买单。”他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盛夏厌烦的别开,那个吻却意外落在她柔软的耳垂上,似一股电流击穿身体,盛夏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她身体实诚的反应让他甚觉满意,用力一拉就将其抵靠在墙上,禁锢住她的双手,与此同时唇舌也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炙热到让盛夏有些透不过气来。
王八蛋,盛夏气的直想骂娘,可是面前的男人硬的像铁一样,任她怎么都推不开。
混乱中不知亲了多久,盛夏趁机按响了呼叫铃,然后快速从她怀里逃出去,对进门的医生说,“这位先生喝醉了,他需要醒酒药。”
当晚薄言斯睡在加护病房里,早晨起来头还有些疼,依稀记得他似乎吻了她,不过看盛夏的样子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薄言斯忍不住问,“昨天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啊,”盛夏含着棒棒糖摇头,她就权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反正很快就要离婚了,她只要耐心的等到薄言斯和蔚小溪相认的那天,两人一定很快就勾搭上了,到时候哪怕她愿意粘着她,他也没功夫搭理她了吧,上一世就是这样的。
只要能顺利的离婚,被强吻算什么,盛夏很想得开。
注意已定,盛夏还真的为其很多准备工作,一切都妥妥的完美,只等这一天了。
所以这几天薄言斯总觉得盛夏心情变好了,时不时发着呆就能笑出声。难道她真的是在玩欲擒故纵,眼看他对她态度有所改变,所以就偷偷开心了。
这个猜测让薄言斯心情顿时好起来,他甚至都想着原谅她一次。
可知当画展那一天,当盛夏把他推到蔚小溪面前,还有意说着撮合两人的话时,薄言斯会有多生气。
那幅画名字叫记忆,是蔚小溪历时两年潜心创作完成的,这幅画里有着她和薄言斯共同的记忆,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
在深蓝色星空的背景下,有两个孩子正并肩穿越险峻的峡谷,他们牵着手,眸光坚定彼此信任。
薄言斯看到这幅画时就眼眸微动,起初他只觉得这只是巧合,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这才意识到这幅画的作者可能就是Tina。
Tina是他少年时的记忆,他们在美国相遇,他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只记得她叫Tina。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薄言斯,盛夏就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
“Tina我们在这儿,”盛夏又故意叫蔚小溪的英文名。
“听说Tina在12岁在美国遭绑架,她当时还和一个小男孩在一起呢,这是他们穿越大峡谷时的画面。”盛夏故意提醒他。
在之后,两人便是理所当然的相认了,估计很快就会相知相爱,盛夏悄悄溜走好把时间留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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