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散会了,薄言斯出去不久,盛夏也紧随其后出去,却被一名没见过她的特助小姐逮了个正着。
“你在里面干什么?”她问。
难道盛夏会说刚才被总裁大人壁咚过吗,太胆颤心惊了,于是睁着眼说瞎话,“我去收拾会议室和休息室了。”刚开完会,这个借口倒是妥帖。
谁成想特助小姐说,“那以后总裁室的卫生就麻烦你了,正好总裁办的保洁请了几天事假。”
什么!!保洁吗?盛夏嘴角抽搐中,“可是……”
新来的特助打断她的话,“怎么?不愿意,难不成你要薄总自己打扫。”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但是盛夏不会这么说。特别是想起薄言斯的嘲讽:那我拭目以待你能坚持几天!
瞧不起她不是吗。“好,”盛夏一口答应下来。
那特助小姐讽刺的上下打量她,那目光好似在说:小狐狸精还想勾引总裁,你那点破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盛夏豪不畏怯的回看她,起身便想走,谁知那女人霸道的挡住她的路,“起来,”盛夏撞了她一下。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这还没落平阳呢,就被欺负上了。还记得上辈子她落魄时,谁见着了都恨不的补踩一脚,人心哪,这倒让她看清楚了敌人和朋友。
倒成全了这一世的爽快,敌人直接屏蔽,伤害过的当然要要报复回来,比如慕容雪嫣。
晚上盛夏又去看爷爷,爷爷依旧沉睡,盛夏心里沉甸甸的,说不上什么滋味,怎么还没醒呢。
见她难受,伺候爷爷的小王安慰,“小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小姐要宽心。”
其实盛老爷子几天前就已经醒了,但听小王说,“小姐最近很努力呢。”
盛老爷子才知道最近几天盛夏都在薄氏上班,那丫头大概是想让薄言斯对她刮目相看吧。
但是小王却说不是,“您晕倒后小姐觉得很内疚,我想小姐是不想再让您操心了。”
既然他一晕那小妮子就懂事这么多,他也不介意多晕几天。
盛夏啊,始终是他的心头病,什么时候婚姻能美美满满的,她和薄言斯现在这样,像个什么事。
第二天,盛夏照常去打扫卫生,也就是简单擦擦桌子,刚准备走出去,竟然看见蔚小溪正在外屋面试,一阵修身的藏蓝的职业套装衬的她婀娜多姿。
盛夏赶紧侧身躲回去,她可不想现在看见蔚小溪,那她在薄氏隐姓埋名打工不就破功了。
外面女人的声音娓娓传来,“我毕业于剑桥大学……是,薄总是我的学长……”
难道她也想来薄氏上班,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盛夏有些好奇,或许上一世就是这样,日久天长两人慢慢的看上眼,加上本身就有青梅竹马的前因在,所以蔚小溪的机会总是比别人多一些吧。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剑桥毕业的,怪不得薄言斯会看上蔚小溪。
以前他就总说她不学无术。
蔚小溪毫无疑问的被应聘上了,直接上任一个部分的总经理。
她当之无愧,高学历和废柴,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区别。
第二个人面试时,盛夏才讪讪的从里面走出来,忽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起来,当初来薄氏的热忱消失了,现在只剩倦怠。
盛夏心不在焉,也没看前面,忽然撞上一个端着水杯的同事。
那可是刚烧开的热水啊,盛夏被烫的大叫一声,忙伸手去试。
“对不起,你没事吧,”那同事也帮盛夏擦拭着,但是左右想着都是这个女人忽然闯过来的,“以后在公司走路你一定要小心点,看着前面”
盛夏忍着胳膊上的痛,薄怒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都没说什么,她倒来推卸责任了。
“你端了一杯这么热的茶,难道不更应该仔细点吗?”
女人一听就来了气,一看盛夏岁数小,不是新员工就是实习生,她在薄氏好歹也打混10年有余了。
伸手就抢她的胸牌看,“你哪个部门的?”
胸口烧灼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盛夏不想和她吵想走,眼下她应该快点抹上药膏,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却得理不饶人,握住她的手腕,“公司一向上下有别,你这么嚣张的新员工我倒是不多见。”
“盛夏?”薄言斯的声音忽然传来。
那同事吓了一大跳,看过她胸牌就是这个名字,难道薄总认识。
薄言斯一眼就看见她胸前被烫起火红的一片,白色的衣襟也湿透了,隐约可以看见内衣。他迅速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进来,我看看。”
一瞬间,那老女人的脸像是开了染坊,简直膛目结舌,是出现幻觉了吗?大大大总裁啊竟然对那个女人这么好。
很快公司内部的医生就来了,
男医生想给盛夏上药,却被薄言斯阻止,“我来。”
“我来,”盛夏又抢过来。
但是身上火烧火燎的疼,她手止不住的抖,根本没办法好好上药。
薄言斯拿走她手里的药膏,盛夏也只好别开脸让薄言斯上药。
“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上完药,盛夏迅速拉起衣服,又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的“嘶”的一声。
“逞能,”薄言斯伸手帮她整理衣服。
蔚小溪入职成功,本想来跟薄言斯打个招呼。见门没合上,刚想敲门,忽然从门缝里看见薄言斯正在给盛夏上药情景。
他微弓着身子离她那么近,轻轻的,那么温柔,她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来。虽然她不断的警告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他已经结婚,但是于事无补。她爱他,刻骨铭心不能自拔。
传闻盛夏刁蛮任性,一直给他找招惹是非,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
“谁在外面,去一楼医务室拿一个绷带来。”薄言斯以为是秘书,他不知道蔚小溪入职的事。
蔚小溪深呼了一口气推门进去,“薄总好,我这就去拿。”
薄言斯头也没抬,蔚小溪有些失望,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站在他面前的。
“蔚小溪?”盛夏看见了她。
薄言斯这才疑惑的抬头,他的目光似乎在说:你怎么在这里,并没有惊喜。
蔚小溪敛起失望的情绪,笑着说,“我是应聘进来,薄总盛小姐还请多多指教,我这就去给您拿绷带。”
“不用了,”盛夏起身,“我自己去拿。”还是留着时间给他俩培养感情重要,他们啊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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