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记得盛夏说过,这个功课一定要做完,不让吴妈收拾桌子。
那就是小姐还没回来,可是现在已经半夜11点了,吴妈匆忙去盛夏的房间里看,被褥都折叠的整整齐齐,一点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心下慌乱大惊,因为盛夏从来不会夜不归宿,如果哪天真的有事,一定会打电话回来告诉的。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吴妈马上就去回禀了盛夏父亲。
找了一夜还是了无音讯,盛夏的手机也一直关机,黄雅静哭成了个泪人,一想到女儿可能遭到挟持,她的心就猛的揪到一起。
盛夏一夜未归的事,很快就惊动了薄言斯。
他本来要去德国,人都到了机场,也临时改签,马上回来寻找盛夏。
可是此番他们去德国,是有一个上亿的生意等待签约。
薄言斯把一切交给沈煜飞,“你去,全权代表我。”
“可是薄总,如果对方见不到您,可能会以为我们薄氏缺乏诚意。”
薄言斯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满心满脑都被盛夏塞满,把什么文件都一股脑儿给他,“你去。”
然后直接转身离去。
可是到了下午,盛夏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连警察都说失联一天一夜,被绑架的可能性极大。
黄雅静当场就晕了过去,大家又手忙脚乱的送她去医院。
薄言斯恼怒的手握拳打墙,手关节很快就出了血。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他愤恨难当,究竟是谁?谁绑架了盛夏?
如果为敛财绑架,现在就应该会来电话敲诈了,但是却毫无音讯,如果是寻仇……薄言斯第一个想到了薄起晟,眼眸不禁危险的眯了眯。
但是一直跟踪薄起晟的人却说,“薄起晟他昨天晚上就已经回到了美国,由他的小说改编的舞台剧,准备在美国大剧院公映,最近他也很忙,应该无心顾及这边的事。”
薄氏的竞争对手也挨个调查一遍,都无可能,那会是谁?
他忽然想到一个重要信息,吴妈说小姐半夜被谁叫走了,薄言斯马上派人去查了盛夏的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显示,盛夏最后一通电话正好是当晚的6点52分,吴妈说小姐就是7点左右离开家的。
肯定是这通电话错不了,只是让他完全没料到的是,竟然是蔚小溪打进来的。
此时蔚小溪人在机场准备登机,已经开始检票了,却忽然被薄氏的人带回。
蔚小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当天盛夏爽约,再拨打她的电话已无人接听。
她并不知道盛夏失踪一天一夜未归。
薄氏办公室,几个保镖直接把蔚小溪带到薄言斯面前,男人把通话记录放在她面前,“盛夏和你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就音讯全无,现在我要听实话,你当天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你们约在哪里,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蔚小溪完全懵了,盛夏失踪,天呐,她怎么会失踪,在这个节骨眼在失踪。
蔚小溪很聪明她当即就坦白了所有的事,但是只有一点她说了谎,她说:她只是想把盛夏约出来澄清那天在宾馆照片的事。
薄言斯看她说的并不像撒谎,并且怎么想也觉得蔚小溪不可能绑架盛夏。
薄言斯去酒吧调看当然晚上的监控。监控显示,蔚小溪起身去洗手间的功夫,盛夏就来了,她绕着酒吧找了一圈,就直接朝着后门走去。
后门没有监控,是一条乱巷,薄言斯的人在草丛里发现盛夏的钥匙扣,应该是她趁乱扔下来的。但是除此之外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盛夏失踪因为有重大作案嫌疑,蔚小溪被带去警署接受调查。
被带走前,蔚小溪忽然开口问薄言斯,“你也不相信我吗?”
“一切按警方调查为准。”
“我知道,我会配合调查,”蔚小溪说,“我只想问你,你相信我吗?”
薄言斯没有说话,沉吟片刻,只对警察点了下头,警察马上把蔚小溪拉上警车。
蔚小溪转过头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哗的倾斜而下,根本无法控制,心理像是被谁挖了一洞,忽然变得空捞捞。
蔚小溪被带走,薄言斯猛然打开身后窗户,让凛冽的寒风吹进来。
最近的天气降温的厉害,她在哪儿,有没有吃饱穿暖,或者她还活着吗?
一想到这里薄言斯的心就狠的揪痛在一起。
薄言斯派出去的人,还有警方的搜寻,全都没有结果,她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
………
世界一片黑暗,没有声音没有温度,盛夏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就感觉置身在行驶的车里,手虽然被绑着,但是脚确是可以活动的,她混乱的踢打了一会,周围似乎没有人。
可是没有人车怎么会开,终于用牙齿使劲咬,才把蒙在眼上的布咬开,她这才惊愕的发现,车辆正在急速冲向前面的悬崖处。
一旦坠落,她将必死无疑、
不不,她好不容易重生重生一次,不能就这样死去,不能!绝对不能!她努力将身体往车边挪,试图背着手打开车门,但是她很快就发现门似乎也被动了手脚,根本就打不开。
前面就是万丈悬崖,悬崖下面是湍急的水流……盛夏使劲挣扎着、惊恐着、尖叫着,最终也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车从高处坠下。
车砸到水面的瞬间,盛夏就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若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盛夏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只是眼皮很沉,似千斤重担压着完全睁不开,非常努力才能睁开一丝小缝,还是看不清眼前。
耳边传来一阵欢喜声,“娘,那女人眼皮子动了,她醒了。”
是那种湘西味很重的家乡话,盛夏努力睁开眼,她依稀看见一次慈祥和蔼的农村妇女,围着包头巾正欢喜的看着她,“你可是醒了,看来老方家这祖传药还真是有效,特别是救你这种被水鬼掳去半条命的人。”
盛夏想说话,但是嗓子像塞满砂石般难受,根本就张不开嘴。她身体虽虚弱但是脑子却清楚的很,她又溺水了,她被绑在车上坠崖掉进湖里了,她以为自己这一次将必死无疑,结果竟奇迹的活下来了。
姚二婶看盛夏艰难的想说话,便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别说话丫头,你等着,我再去叫老方来给你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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