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根本就不是爱而不得,而是明明相爱,却隔着天堑的距离,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最开始时,她明明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但是在他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势下,盛夏真的已经彻底城门失守,丢盔弃甲了。
哪怕她爱上他又何妨,不会在一起这件事也不能改变!这是盛夏所坚持的。
薄言斯今天非常忙,倒不是因工作,上次盛夏差点被魏泽西绑架,薄言斯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他调查过那个男人的底细,一穷二白,两年前还贷款买了一辆10万出头的小车,按揭一个月2000的月供!无房,租住在地下室里。
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绑架盛夏时竟然用了一辆30多万的车。
特别是在他死后,他的名下还有两个月前购得的一处价值70多万的房产。
综上所有,薄言斯觉得这一切不简单,恐怕他也是被人当了替死鬼。
幕后真凶没找出来,他的心一刻都不能安,有人想至盛夏于死地,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但是却怎么也抓不到那个人,如果是薄起晟那目标也应该会是他,不应该是盛夏。
思来想去,薄言斯认为这件事还是应该让盛家人知道,毕竟盛夏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长,盛夏的安全应该由他们一起守护。
下午六点这个时间盛夏应该在家,一想到会见到她,他心里就高兴,不禁加快了速度。
驶到盛家门口,他就看见盛夏正看着一辆急驰而过的车发呆,眼眸中有失望的神色。
薄言斯也有一辆同款,难道是……他为这个小发现暗自开心,这女人还真是心口不一,这次他一定要好好问问她。
“难道你以为那是我的车。”
盛夏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话没过脑子就随口说,“是啊,”说完就后悔了,马上否认也来不及,不如顺着话说下去,“看见一模一样的车也觉得讨厌,可见我有多讨厌你。”
“心口不一。”
“没有。”盛夏径自开门回家,一时心虚,都没留意身后的男人怎么也一起进来了。
“腿伤好些了吗?”他问。
“用你管,你怎么跟进来了,我家里没人,你快给我出去。”
正说着,二楼的盛父就开口了,“是言斯来了吗?快上来,陪我喝点茶。”
薄言斯把他这两天一直在调查的事情说给盛父听,也想打听下盛家这边有没有什么仇人。
两人谈了很久,最后薄言斯说,“伯父您也无需太担心,我已经暗中派了很多人保护盛夏,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盛父赞赏的看着薄言斯,“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又问,“你和盛夏最近进展的怎么样了。”
“原地踏步,我不知道是怎么得罪她了,死都不肯原谅我。”
“我看未必,昨天还盯着你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发呆,还傻笑来着,我还以为你们复合了。”
“可是一看见我就恨不得咬死我的样子。”
盛夏洗水果经过书房,便听见里面相谈甚欢的声音,不会又要算计她什么吧,心下好奇,忍不住附耳过去偷听,刚把头靠近,书房门忽然就开了,她措手不及一头倒在薄言斯的怀里。
男人自然乐意顺手推舟一把抱住她,又瞬间关上书房的门,**道,“这么着急投怀送抱,是想我了吗?”
“鬼才想你,”盛夏马上触电般直起身,紧张之余,抓起一个葡萄往嘴里塞,却被男人在半路擒住,葡萄落入他的嘴里。
“好甜。”
“无聊。”
薄言斯晚上自然留在盛家吃饭。
盛夏不想再看见他了,她能管住她的表情和语言,却管不住心跳。
那个男人总是紧盯着她的眼睛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有些事就算嘴上不说,眼睛里也是藏不住的。
连吃饭都没有下楼吃,无奈吴妈只好上来送饭给盛夏。
“小姐怎么不下去吃,薄先生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
“我没有胃口,”盛夏在书房看书。
眼睛虽然留在书上,但是管不住心。
“你知道吗小姐,我前几天去参加一个婚礼,要我看什么山盟海誓都比不上薄先生对你的好,我看了实在感动,小姐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啊,有什么感觉,有的话也是很讨厌他,行了吴妈,你把饭菜放在这里吧,快下去吧,我想自己呆会。”
吴妈叹了一口气下楼,盛夏也似卸下一身重担,瘫软在桌子上。再这样下去,她都想申请去国外做交换生了,不能留在国内了,真的不能再见他了。
趴在桌上好一会,正长吁短叹间,盛夏抬起一点头便看见门口赫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
糟糕,她的窘态一定被他看见了。
正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头抬起,就听见某人气定神闲的声音,“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刚上来。”
一定是看了她很久了,她长长的那么哀怨的叹气声,他一定听见了。
盛夏拍着脑门终于抬起头,“你能别神不知鬼不觉的杵在哪儿了好嘛,神经病。”
薄言斯把门合上走进来,“我们为什么不行?为什么这么执着不能和我在一起。”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根本没有执着,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你想多了。”
他忽然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原因,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好吗?”
盛夏眼睛向下看,就是不肯看他。
“你现在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是因为你心虚,告诉我为什么?”
她真的是心虚,“我没有。”
“那你看我,”他重新摆正她的脸。
盛夏索性闭上眼睛,却被他忽然吻住她的唇,一碰即离。他低沉暗哑道,“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在男人面前随便闭上眼睛,这样他会以为你让他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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