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微惊。
感觉手腕都要被他的大手温度烫伤。
想要甩开,却被紧紧的攥住。
江瑶微愠:“我自己去看小谜就好了,你留在这里吧。”
她转身欲走。
厉沉墨哪里肯放她。
他微坐直身体,声线性感沉缓,好听的像是低音的大提琴。
“瑶瑶。”
“……”江瑶沉默。
“回答我,你,是在关心我吗?”
他目光炙热的不容的江瑶有任何的退缩。
高大的身躯即便是坐着,都给江瑶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江瑶几欲离开,又被他逼的急了。
于是,冷冷的丢出一句。
“不是!”
厉沉墨见她恼怒的表情,嘴角隐隐上翘,勾出些浅淡的笑。
“真的不是吗?”
性感的男声,撩的人耳根发软。
“不是。”
江瑶一脸的不耐烦。
“哦。”他微微颔首,状似信了。
下一瞬,温暖的大手绕上来,紧紧扣住了江瑶的后脑。
五指穿过她顺滑的长发。
薄唇狠狠的封了上去。
凶悍而强势的吻,烫的江瑶心惊不已。
厉沉墨薄唇克制到发抖,不想让自己吓坏她。
天雷地火,狂风海啸,都及不上他此刻汹涌的心绪。
江瑶一个失神间,就被厉沉墨得逞。
舌尖都被他亲痛了。
江瑶挣扎,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又怕碰到厉沉墨的伤口,没有用全力。
厉沉墨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想她想到心尖都疼了。
气息绵长的一个吻,让两个人眸色都带着一抹眩惑。
厉沉墨深喘一口气,把江瑶紧紧搂在怀里,按在胸膛。
在她头顶沙哑低声,“听到了吗?”
江瑶舔了舔嘴角,有些懵,“什么?”
厉沉墨沉沉道:“我的心跳。”
江瑶回神,这才反应过来。
厉沉墨胸腔内,跳动的心脏,节奏很快,如同擂鼓。
他说:“我没有骗你。”
江瑶说:“什、什么?”
厉沉墨说:“眼睛可以闭上,呼吸可以屏住,可是心跳,从不说谎。你听,我心跳,快的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他很少在她面前露出真实的情愫。
内敛的情感,隐忍克制。
有些话,宁愿缄默,也不愿意说出口。
可现在……
他疯了一样的想让她知道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他的心跳,只有面对江瑶时,才会这么的失控。
“你,听到了吗?明白了吗?”
男人用最含蓄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江瑶垂了眼帘,闷哼哼的应了一声:“唔。”
厉沉墨沉沉阖上眼帘,不让自己汹涌的感情泄露。
江瑶还是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她推开了厉沉墨。
厉沉墨已经表明了心迹,也没有急着逼迫她。
江瑶低着头,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厉沉墨仰头靠在床边,深喘一口气。
这五年,这颗麻木冷漠的心。
终于,活过来了。
……
厉沉墨心绪调整时,时雨推门起来。
“三少。”
厉沉墨深眸半敛,淡冷冷道:“什么事?”
“老宅那边知道小少爷脱离危险了,先生让您回老宅一趟,说是要解决林雅欣的事情,还有……小少爷的事情。”
厉沉墨眸光瞬凉:“知道了。”
……
有厉丰衍照看,厉沉墨暂时放了心。
江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谜身上,也不管厉沉墨要去哪里。
厉沉墨把时雨唐默都留下,吩咐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江瑶跟小谜。
他孤身一人回了厉家老宅。
……
老宅里。
厉沉墨披着一件高级灰的大衣,唇色苍白的迈了进来。
外面的风雪,更给他的面容添了一丝淡漠冷冽。
厉沉墨还未走进客厅,就听到了里面哭喊的嘈杂声音。
管家青嫂主动上前,接过了厉沉墨的大衣。
“三少,你还没好是不是,脸色这么白?”
厉沉墨不在意的说:“里面在闹什么?”
青嫂说:“还不是林小姐,在求着老爷子呢,先生也在的。”
厉沉墨没说什么,嘴角抿出冷峭的弧度,神色平静的走进去。
……
“厉爷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不关我的事情啊!墨哥哥要把我喂鳄鱼的,我好怕啊!”
“老爷子,我们家小姐真是冤枉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厉沉墨刚走进去。
就看到林雅欣跪在厉龙霆腿边,哭的梨花带雨,十分委屈。
保姆张嫂跪在稍远的地方,敲边鼓。
看到厉沉墨走进来,林雅欣眼神明显瑟缩了些,带着畏惧。
厉龙霆视线移过来,对着厉沉墨冷哼一声。
厉沉墨无动于衷的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两条笔挺的大长腿,松散的叠着,气质骄矜尊贵。
然后,冷眼看着他们演戏。
林雅欣缩着肩膀,哭着喊了一声:“墨哥哥!”
委屈的声音,娇柔的很,听起来是很柔弱可怜。
厉沉墨修长的手指微曲,漫不经心的叩着。
旁边的厉文岩说:“既然阿墨回来了,那就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吧!”
厉龙霆也说:“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雅欣捂着脸,呜呜的哭。
她心里其实是有点慌张的。
明明之前那么讨厌陆染母子的厉龙霆,会在忽然之间,言语间护着那野种呢?
林雅欣想不明白,她只能死咬着不承认。
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
“呜呜呜,爷爷,你真的要相信我啊,什么都没做的!”
厉龙霆见林雅欣哭的可怜,不由得心软:“雅欣,现在没有说就是你做的,你好好的讲清楚,小谜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林雅欣呜咽的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只说小谜是自己跌倒的,她什么都没干。
那无辜的样子,让厉文岩跟厉龙霆都有些疑惑,甚至有几分相信了。
林雅欣扭头,急着向厉沉墨解释:“墨哥哥,我真的没做的,呜呜呜,是陆染诬陷我的,那个女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啊!她看我是你的未婚妻,嫉妒我,就想除掉我!”
一直没说话的厉沉墨,轻叩着的手指,终于停住。
他冷冷的勾唇,无动于衷道:“你的解释确实说得通,既然是这样的,希望我把那天湖景园的监控调出来后,你也能坚持现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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