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邸。
主厅内,齐茗一身红衣坐在主位,端起一杯上好的龙井,吹了一吹。
杯上的热气氤氲缭绕,给厅内冷到极致的氛围添了一点暖意。
“王爷今日不请自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齐茗对着侧下方的人。
“今时今日,本王对你也算另眼相待了。”齐珩一双眼眸冷若寒潭。
“哦?皇叔以前一直嫌弃我没用,没想到侄儿,仅仅两年时间便让皇叔另眼相瞧了。不知是什么入了您的眼,出来,我也好继续改进。”
“本王对你并不感兴趣,你要做什么本王也不在意,只是你不该抢了本王的人。”
齐珩淡淡的,言语中的威压让齐茗升起怒火。
“呵,皇叔,你的人你自己不看管好,现在竟无凭无据的冤枉我。”齐茗砰的一声放下杯盏,“两年不见,皇叔依旧是如此霸道。”
“齐茗,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本王没兴趣。只要你交出本王要的人,本王可以保证立马回京不再插手,若你不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齐珩此话一出,齐茗顿时笑了起来,他撑开玉扇,玩味的盯着齐珩。
“皇叔真是会吓唬人,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死期。”
语毕,齐茗眼中神色忽变,一道杀气直击向齐珩。
齐珩不为所动,任凭杀气在自己绝色面容上留下一道薄如蝉翼的划痕。
一滴血珠从眉骨处滑下,齐珩挥手抹去,双眼微眯杀意尽显。
“齐茗,本王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本王无情。”
“皇叔莫不是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呵呵,本王倒是忘了,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确实有了那么点实力。可你别忘了蚍蜉岂能撼大树。”
“皇叔,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蚍蜉不能撼大树!”
齐茗起身向他走去,扇骨上伸出刀刃的泛着黑色的光芒。
“皇叔,听闻你师承下第一武痴,不知拥有深厚功力的你,能接我几招呢?”
齐茗眼睑上的血痣越发的鲜亮,衬的他人如鬼魅
齐珩冷眼旁观,未一语。
“皇叔,我突然觉得让你多苟延残喘了几日,也挺好。没想到亲手杀你为母亲报仇竟让我如茨兴奋。”
齐茗直视齐珩,想从他眼里看见害怕。
齐珩是当今皇帝最的弟弟,因自幼带着胎毒,从便被送去习武而强身。十四岁学成归来的齐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的母亲,只因他母亲身体里流着前朝皇室的血。
那一年自己同样十四岁,跪在齐珩府邸求他放过母亲,整整三日,齐珩竟是直接关闭府门将他驱赶于外。
齐珩的无情,冷血,深深刺痛他的心,从那一刻起,他发誓,一定要齐珩付出代价!
“呵”
齐珩看见他眼底里的恨意,嘴角浮现嘲讽,“本王真是替你母亲感到悲哀。”
齐茗闻言面色一紧,“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母亲用命为你换来的身份地位,你竟如此不珍惜。”
话音落,两人四目相对,齐珩的无情嘲讽让齐茗胸中燃起一团扑不灭的怒火。
“皇叔,你以为你在这故弄玄虚,我就会饶过你?真是太可笑了。不过,你若是跪着求我,或许我会让你死的好看点。”
他低声笑着,随后声音越来越大,须臾间从他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杀意,震的屋内桌椅啪啪作响。
接着,只见他玉扇飞转,直击齐珩命门。
齐茗目不转睛的看着玉扇飞出的地方,脸上狂妄的笑着:齐珩,终于可以送你下地狱了!
然而,就见玉扇快要触碰到齐珩时,青色身影一闪,直接跃出屋内。
齐茗玉扇扑了个空,直接回到他手郑
此时,站在院中的齐珩反手握着一柄软剑,身形挺拔,姿容清冷。
齐茗轻哼一声,“不愧是皇叔,既然如此,也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力了。”
语毕,八月艳阳忽然刮起一阵阴风,让世子府邸瞬间降了温度。
“你有没有觉得,忽然凉快了些?”娄七伸出手感受太阳的温度,对着前面的月老。
月老仰头看着上空的烈日,神情凝重。
“这是鬼气。”
娄七撇了下嘴,竟然是自家的产物。
“快走,赶紧找到水神之女,不然等她以魂体入魔后,后果不堪设想。”
月老掐指感受着水神之女所在的方位,却发现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只能证明她来过这里,此刻不一定在。
“怎么样,感知不到?”娄七见月老脸上露出难色,上前问到。
“她现下不在这里。”
“你方才给我,水神之女因未按司命的运薄历劫,没能按时归位,再加上心中有怨而出现了心魔。”
月老点头,“她一直在人间飘荡,仙根恐已受损。”
“你不觉得奇怪吗?”娄七沉眸冷静分析道:
“既然水神之女仙根已受损,为何她仅魂体之身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要知道能布下让我发现不聊聚魂阵,实力最低也要和我旗鼓相当,她一个孤魂是怎么做到的?”
“这”
月老听着娄七的分析,觉得有些道理,可他确实只感受到了水神之女凌觅,“七丫头,是不是你在人间呆久了,虚的很,所以没看出来聚魂阵?”
娄七感觉被人质疑了智商,白了他一眼,“既然你不信,那我就不陪你找了。反正你也知道我身子虚,就算遇见了凌觅也会给你拖后腿。你还是自己去找吧。”
“欸!七丫头你别走啊,我也没不信啊,只是凌觅贵为神女,我真想不到她背后还会有谁。”
“想不到不会去查嘛?”
“哎,不是我不愿意,是真没那个时间了,你不知道水神都快把我和司命府邸踏塌了。司命那个暴脾气和水神打了起来,现在还在床榻上躺着修养。”
“司命那么弱?”
“那倒也不是,水神现在也在修养。所以这助凌觅重归仙位的事就落在我头上了,不然我也不会扮成这样出现在这了。”
“该!谁让你贪杯误事的。”
月老一听她这样数落自己,分外委屈的缩了缩脖子,“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若是不贪财,让我早点带走那狗男女的魂魄,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娄七见他自己做错了事非要狡辩,火的举起拳头狠狠的打了他两下。
月老捂着头可怜兮兮的瞧着地上,好似娄七冤枉了他一般,让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别这样看着我,我怕忍不住又想打你!”
娄七甩着袖子大步离开,准备寻着鬼气的来源去找齐茗。现在有月老在,她可不用担心对付不了一个鬼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