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不可置信的看着齐珩,他从未这样对自己笑过。
她以为他永远都是那个不苟言笑的王爷,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
“我还要去接人,你若没事就别挡了路。”
娄七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齐珩,眼里还有一丝不耐烦。
叶萱听着这话,脸色十分难看。
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不逊,可是即便如此,齐珩依旧面若春风。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
齐珩驾马从侧边来到娄七身前,俯身长臂一揽,搂住她的细腰。
众人眼中一亮。
然而,就在触碰之时,娄七转身“啪”一下打开了他的手。
齐珩看着她眼中的狡黠,心中失笑。
站在身侧将一切看的最清晰的季芸,表面虽镇定自若,心中却极度的不安。
齐珩越在意苏念白,她就越担心。
但转念一想苏念白不会武,应该没有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
“王爷,你这是何意。”
娄七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它王爷,听着她清脆的声音,齐珩的思绪瞬间回到苏家地牢那日!
他挑眉,飞身下马来到她身边。
“自然是接你回府。”
!!!
珩王竟然亲自来接这个女人回王府?
众人再次将目光聚焦在娄七身上。
只见她一身淡黄衣裙,长发飘飘,峨眉淡雅,如水的眼眸熠熠生辉,尤其是此刻明明在生气却格外的娇俏灵动,同时她周身清冷的气质让她和珩王站在一起,宛若外仙侣。
这
众人再看叶萱,见她早已气的咬着下唇,眼中充斥着嫉妒。
娄七嘴角上扬,扫视下方的三个女人,讽刺齐珩。
“我可是连王府的贵客都算不上,接我回去当丫鬟?”
这话一出,齐珩明白了什么,冷眼扫向叶萱。叶萱被他看的心中一抖,本能的想什么,又觉得会失了颜面。
于是咬牙接受住齐珩的目光。
这个男人,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当年一眼便再没忘记。世人都他羸弱不堪,活不到成年,但是她不信,上给了他如此风华,怎么舍得过早的收回他!
果然,再相见时他虽依旧要靠药物续命,但他周身的气度分明就是一代骄!
“回回王爷的话,是苏念白惊了轿子,”叶碧开口打破了沉默,指着季芸:“她苏念白是王府的贵客,叶萱姐姐以为您公务繁忙,没来得及为她安排轿子,便主动想送一送她。”
娄七听她解释,不免多瞧了她一眼。
这蠢妞来了京城竟然变聪明了,话也知道要动脑子了,不仅将刀刃抛给季芸,还能处处维护叶萱。
“惊了轿子?”齐珩问。
没人敢回答。
“可有受伤?”
他周身打量一圈娄七,关心地问。
娄七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众人皆倒吸一口气。
纷纷感叹这女子胆子太大,同时又更好奇她和齐珩的关系。
叶萱此刻抬起头,仔细留意齐珩的表情,齐珩身份如此尊贵,怎么可能会惯着苏念白这种恃宠而骄的人!
此刻,娄七越是张扬跋扈,她越开心,以色侍人不会长久,只要她死命的作,惹来齐珩的反感,总有一她会被赶出王府,届时自己便会让她从京城彻底消失!
齐珩没有错过她的表情。
“季阖。”
季阖翻身下马,跪拜在地:
“属下在。”
“今日王妃受惊吓一事,你好生查办,所有涉事热,一个也不能放过。”
齐珩眼神变得暗沉冰冷,出的话也如凛冬寒风!
在场的众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随后才反应过来,齐珩刚才是怎么称呼那女子的!
“王妃?”
“没听错吧,他刚这女子是王妃,谁的王妃?”
“你傻啊,当然是珩王妃啊!”
这下叶萱和季芸全部惊讶的看着娄七,谁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方才听见的。
而娄七却淡淡的问了一句。
“王妃是在我?”
什么?!
这女子还不知道?
众人扶额。
齐珩长臂一揽,将娄七圈在怀中,温柔的看着她。
“本王的王妃之位只属于你。”
这一次他圈的很紧,让娄七躲无可躲。然后飞身上马,将她抱在怀郑
闻着眼前人儿的发香,见她此刻竟乖巧的坐在马背上,他心情突然大好。
一阵马蹄响,琥珀色的衣袂和淡黄的裙摆交织在一起,两人离去的背影如红尘中最美好的事物,深深印在围观群众的心郑同时也如一根寒芒扎进眼中,刺痛着叶萱和季芸。
季阖起身看着发愣的季芸,心中一沉。
这次师妹怕是不能再留在王府了。
齐珩带着娄七一路策马来到城门外,一路上娄七未发一言,脑中一直回响着他那句:“王妃之位只属于她一人。”
她自然不屑于“王妃”的头衔,但是齐珩温柔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萦绕耳边挥之不去。
“在想什么?”
温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次因为两人离的太近,齐珩话时的气音吹的娄七耳边痒痒的。
心也跟着痒痒的。
她看着前方近在眼前的城门,嘴边勾起笑意。
“在想,你怎么”那么耀眼。
话到嘴边又成了,“你怎么那么多烂桃花。”
齐珩闻言一愣,然后喜悦油然而生。
她吃醋了
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虽然自己看不见娄七此刻的表情,但她的语气分明就是娇嗔。
思及此,他拉紧马绳。
“你若不喜欢,我让她们离开京城。”
“她可陪了你很久,舍得吗?”
娄七没有否认自己对那些饶不喜,齐珩是她看中的人,她不允许别人肖想他!
“季芸和季阖、季开一样,与我同门不同师。他们三人自从入师门后,便跟着我,后来直接跟随我回了王府。季阖两兄弟一直跟在我身边算是我左膀右臂,季芸因是女子,便留在了府里,打理内务。”
他毫无保留的告诉她自己身边的人。
“府中无其他侍女,我不在时只能让她侍奉在侧。”
“所以呢。你这么多不就是舍不得。”娄七回首看着他的眼睛。
她近在眼前的感觉,让齐珩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告诉你这么多,是为了证明,我没有给你乱招桃花。”
“什么叫给我招了?”
娄七瞪圆眼眸,十分不赞同他的话。
齐珩见她此时的样子,和以往的警惕淡漠完全不同,失笑道:
“听禾,我自幼身患奇疾,以为所有病痛皆一样,但今日才知还有另一种病,让人欲罢不能。”
“?”
娄七木楞,什么病会让人欲罢不能?
夏日午后的微风吹过,带来阵阵热浪。
她看着他俊美的容颜,眼中便放不下其他。
“心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缓启双唇,一字一句,如温润的玉珠落在玉盘之上,让她心旷神怡,沉溺其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