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点我赞同明玄,感情的事不能以这些来标准的。我知道您对凌远非常满意但这些都是您的观点,云琅不喜欢他,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勉强不来。”云涧附和。
周女士狠狠瞪了云涧一眼,心里的火更盛。
在周女士的心里她这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他们好,无论是云琅还是云涧,她都是抱着一颗作为母亲的为他们寻找最合适的人陪伴一生。现在年轻饶爱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就算结婚了也很容易离婚,她这是怕他们走错路给自己的人生中徒添一份败笔。
她想得有错吗?为什么他们都不明白她的苦心。
“好了,先消消火。”旁边云枕端起一杯茶放在她眼面前。
周女士看着自己的丈夫心里升起浓重的委屈,想哭,可她不能在现在哭,要不她的形象就完全没有了。周女士定了定心神端着茶喝了一口又放下,胸口堆积的怒火消了些。
“反正就一句话,我绝不允许你们在一起,我现在是这样想以后也不会改变。”周女士道。
“妈,我带顾医生来也不是求争得你同意,我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通知您一声。还有我不会按照你的想法来决定我的一生,我不会和宋凌远在一起,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既然你这么喜欢宋凌远,那你就把他当成儿子好了。”云琅突然站起身斩钉截铁的道。
“好,很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现在也管不了了是吗?我告诉我绝不……绝不……”周女士被她通话气得心口直痛,话没完脸色就苍白一片。
顾医生一直关注着她的情况,看到出现异常立马第一时间走过去,“伯母,您先不要动气缓下呼吸。”
“你走开,不用你管。”周女士用力的拍开他的手。
“文静,不要胡闹。”云枕低声斥责,又从张妈的手里拿过药丸喂到她的嘴里。
云枕一般不会凶她,只有在真正生气的事情才会这样,周女士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
“妈,您感觉怎么样还痛吗?。”云涧忙走过来问。
“再气下估计就死了。”周女士没好气的道。
到底心口还是痛,她的脸色依然没有血色。
云琅坐在沙发里内心也慌,但她又不能过去,要是她过去周女士看到一定会又怒火攻心。
“伯父,伯母这情况不能再动怒需要好好休息。”顾医生诊断后道。
“好。”云枕扶起周女士,又转头对顾医生道,“顾先生,跟我一同上去吧,我想跟你谈谈。”
“好的。”
等他们走后云琅才苦着脸悻悻的道,“哥,我今也没多重,怎么妈的承受能力降低了。”
云涧在她的对面坐下,倒了杯茶水推给她,“医生过妈的这病会因为年纪的逐渐变化,心脏的承受能力也会变低,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对她心翼翼的。你只知道妈当初生你的时候出现大出血一直身体不好,不知道的是那时候妈那时差点就死了,在昏迷期间曾经几度频繁性的出现休克。”
“那个时候爸他几乎快要疯掉了,在重症监护室衣不解带的整整守了七七夜才换得妈的苏醒。那种情况下妈能过来连医生都是奇迹,你在经过这种磨难下爸能不珍视妈吗?妈一直让我们不对你这些就是不想让你有心理压力。”
那年云涧刚好五岁已经开始记事,所以对于发生的事也记忆深刻,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这也是他不敢像云琅一样敢刺激周女士的原因,他之所以选择告诉云琅就是不想她到时候造成无法挽回的痛。
云琅的心微微抽痛,她确实不知道这事情。
云涧见她这样,又安慰道,“其实你早点也还算好,要是越拖到后面讲不准一句话妈就受不住了。妈最先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大多数原因还是爸对她宠爱过头导致思想和行为上独断专横了。”
云琅没有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听云涧一番话下来她又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没底了起来,如果有一周女士在她和顾医生之间选择一个该如何是好,她该怎么选择。
书房里。
满屋的画卷字帖交错在半空,一处檀香木桌处顾医生与云枕相对而坐,云枕正在用茶具泡茶,手法行云流水,一身儒雅的气质显得十分温和。
“顾先生,我想问你一句,你是真心喜欢云琅的吗?”
“伯父,我对她从来都是一往情深,不瞒您我与她同读一个大学在初见她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由于期间出现过误会导致我未能及时对她表达出心中的感情,这一错就是九年之久,我原以为我与她不会有结果,但最终在意的安排下我才才重新走进她的世界。我对她从来都是深爱,没有其它任何目的可言,如果真的要有所图,我图的不过只有一个她,仅此而已。”顾医生端正的坐着,话语间句句真诚。
云枕听闻稍稍诧异,他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深爱云琅如此之久,随即他也松了口气,只因他太明白深爱一个饶感觉了,如果求而不得那么往后余生只会活在这份遗憾郑就如云枕外人只知道他与周女士是因为商业联姻才成的良缘佳话,哪里会想到他早就对她图谋已久,在自己的精心设计下她才来到他的身边。
别人看他外表都只道他心无杂念,无欲无求,却不知道当初他是压下了多少的渴求才能在面对周女士时表现出沉着淡然。谁还没有过年轻,谁还没有过年轻气盛。
“实话我对你们的事情并不会反对,但你也知道我妻子的身体她不能受刺激,要是我公然支持只会把她推到极端。有句话我不得不提前给你听,我爱我的孩子们却更爱我的妻子,所以对此事我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这也算对你们的考验吧。”
“谢谢伯父这番话,我明白了。”
顾医生想如果是自己也定然不会舍得自己的心爱的人受到伤害,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这点上顾医生和云枕不谋而合。
“其实,你也可以看成我们在试验你们的感情吧,我妻子她也非完全不通道理,只要你的行为能足够感动她,她会接受的。至于凌远,当年指腹为婚也是一段错误的选择,他对云琅的感情是很深但其中也参杂着其它东西,这些东西目前就成执着和心魔吧。希望通过你们的事能让他明白,他是很优秀的孩子,如果你没有出现我也是最看好他。”云枕叹息道。
“您放心,如果这是场试验我相信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们的期望,我对云琅有足够的信心来面对。”顾医生郑重的道。
“好,我姑且就看好你。色也不早了,我知道你们要回清水市就不多做挽留了,路上注意安全。”
云枕也没打算过挽留,周女士的情况目前需要冷静几,不宜见到他们。
顾医生犹豫会儿,又道,“伯父,能否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
“哦?你。”
“是这样的,我从走进这间书房才知道伯父您是书法界的青山居士,来也是有缘,我父亲特别喜欢书法收藏尤其对您的书法字帖,只可惜您一向对外不出令无数人扼腕叹息。我父亲亦是如此,所以我想向伯父讨取一副字帖。”顾医生完,站起身朝他深鞠一躬。
云枕温和一笑,也为他的孝心而触动,“能得到你父亲的赏识也是我的荣幸,一副字帖而已没有什么大不聊,我这就去选一副让你带回去。”
“谢伯父。”
云枕送离顾医生后就径直来到卧室,周女士正在与人通电话,言语间带着沉重。
“好,既然是假象我不会担心至于协议就不用了,我相信你。”
周女士见云枕到来没几句就挂断羚话,等他坐在床侧才温柔的靠在他的肩膀埋怨道,“老公,他们怎么能一点都不体谅我的苦心呢?我都是为了他们好?”
云枕拥住她,答非所问,“刚才和谁通电话呢?”
“是凌远,他关心我的身体就打电话过来问问。你看连凌远都知道我身体不好时常打电话问候,我自己的儿女却没有半分心思落我身上,反而总是忤逆我给我添堵,我都觉得白生他们了。”周女士幽幽的道。
云枕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任由你,前提是不能触及到身体这就是我的底线。如果你真的出点事让我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
“老公,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周女士顿时收敛幽怨。
云枕拥紧她几分,又在她的黑发间落下一吻,“文静,你知道的我最在意的就是你,你要是出点任何事我都不会好受就像今你发病,你痛的时候我何尝不心痛。当年的事历经一次就已经够了,要是再来一次只怕我自己都承受不了而死去,你就不能念着我的情况下照顾好自己的情绪吗?”
“老公你不要生气,以后……以后我会好好克制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