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里。”王希之笑笑。
“您又决定了什么?别忘了您和我的约定。”教授警告她。
“我决定把明面上的事情都交给你,可以吗?”王笑得真诚,说的话却模棱两可到了极致。
明面上的事情交给教授,暗处的、背面的、谁知道是哪里的什么事情呢?
“不要涉足危险,否则如果我不安到一定程度,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您离开我的视线。”教授说的很认真,“否则就由您来去他的私人宴会。”
正如当时在达克蒙德,现在在调查的人,认识她的人就是真的认识她,她的特征太明显了,所以教授也不太想让她去。
“放心吧,我一定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重。”女士耐心的安抚他。
“即使是证据在你面前被销毁,但是极端危险的情况下......”教授仍不退让的说。
“我也一定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重。”女士叹息。“证据只对活人有用,如果我死了,一切都不值得。”
在他看来自己是有多不靠谱啊?
“我现在足够胆小和怯弱,nsr。”
关于这一点,教授仍旧不忿的冷哼一声。
哪怕少爷和纪那次是意外,他们有危险女士肯定不能袖手旁观,教授鉴于对她的一贯印象,可不觉得她有多“怯弱”和“胆小”。
“不要让它碎掉。”教授拿起她的手贴在心口。
她前科太多,怎么还说什么都没法让老绅士安心了......女士这么想,有点无奈。
以前孤身的徘徊者无所畏惧,现在的女士则软弱而存在顾虑。
如无必要,保重自己。
说话是没办法让杯弓蛇影的老绅士放心了,因为是他举着伞,这个点、这个位置、这种天气,街上只有稀稀拉拉来往的汽车。
就在这一辆车开走,下一辆车到来之前,女士踮起脚温和的亲吻他,教授一只手回应她,等女士松了手,他才安了心。
说话无用,女士只好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顾虑。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我和您一起去。”
教授看了眼她的反应,叹了一口气。
看她的笑就知道,她拒绝了。
其实女士也不想的,她只有在这段真空期,才能去查别的东西。
......
女士回到了乌尼斯普罗哈多。
其实她也不想回来的。
只不过她的武器全留在了这里,这也是为什么上次会赤手空拳去救纪和少爷,她当时回去的方式不允许她随身携带,而且谁也没能想到会变成这样。
女士收拾了一下心情,思索了片刻,哪怕她这样的人,也会为了自己正在挑战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感到不确定和不安。
而且教授帮助她,即使他们找到证据,切萨雷东窗事发前,教授或是王也有可能遭到反扑和报复。
她来到书架边上,取下书架上那本常在座位上看的黑皮书,摊开一张纸,在上面写满了字,夹在中间。
之后她再一次关上了大门,把停止营业的牌子挂好。
......
教授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这不是多正经的宴会,而且他又是不速之客。
要拿到对方的指纹,只要在经过一个杯子之后。
桌子空了。
扒窃这种事,就算是搜集证据,显然老绅士也觉得不自在。
这个宴会的主人欧文和路易斯集团、德莱文他们一样,都是切萨雷的“好朋友”。
而且不同于可以说死就死的德莱文,德莱文因为陷入了刑事案子,太过于张扬,使得切萨雷杯弓蛇影,而且觉得德莱文这样放浪的人容易出事,就把他抹掉了。
这个人可是切萨雷可以成为长久的伙伴。
其实一旦女士给了杠杆一个支点,虽然她能翘起很多东西,但是得罪的人也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她从前到现在就得罪了不少人了。
以前是工作原因所致,难以避免,然而现在的话......
唉。
教授这么想着,又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欧文太过于谨慎,这个宴会是极少的能接触到他的宴会。
教授不会傻到多待下去,他得到东西以后,就在宾客与酒店住户的样子中切换,远离了会场。
乱七八糟的宴会少参与。
教授在厕所洗了手,这么笑着。
......
夜晚的别墅静悄悄。
好像太安静了。
又好像有别的声音。
教授选择接触欧文取得指纹来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女士则找到了梅根路易斯这里。
而且她的动作比起教授就简单粗暴了很多,尽管高效。
奥尔波特的担心是对的,对于王这种人来说,辞职意味着更加麻烦。
以前上面可以对你完成任务时使用的一些灰色小手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一定要有一个度。
现在就不一定了。
“不用看了,如果不把麻烦解决掉,我是不可能站在这里的。”女人站在书架边上。“那么,我赶时间。”
几不可闻的枪声。
这一次她装了消音器。
她打断了对方想扑去拿枪的动作,中枪使对方蜷在地上,只是命中了手臂,他这样还是在示弱,想让入侵者放松警惕。
然而她戴着手套的手,拿走了他心心念念的枪。
在他突然暴起,打算用东西砸她时,头正好撞在她的枪口上。
就算知道对方不可能直接杀了他,生命面临危险,还是让他僵直。
王皱紧眉头,把他踢开,一枪打在对方的右肺上。
这一次对方是真的蜷缩起来了。
“半个小时内,你如果不送去急救,你会死。”王希之站起来,走到他座机的旁边,把电话拿在手上。
“这种死法会很痛苦,你只有半小时,之后的血气胸,半小时不送医,你能不能活下来,只能问上帝。”她把玩着电话。“我要的东西。”
“没有凭证......”梅根路易斯咬牙说,没说一个字,都疼得他在颤抖。
“很多东西只对活人有用,你要想清楚。”女士悠闲的说。
“盘......在我身上。”
“拿出来,扔过来,不要耍花样,你现在浪费的每一秒,都只是在透支你的生命。”王希之说道。
这句话动摇了他。
“我一个人都没有杀,如果你找一个靠谱的私人医院,做得足够隐秘,也许能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说不定没人会发现你泄密了。”
“但你现在不说,不用多久你就能见上帝了。这种死法很痛苦的。”
她再清楚不过了,不久前有人因此在她怀里痛苦的停止呼吸。
男人咬牙拿出一个东西,左手轻轻的扔过去,即使这样他还是缩了起来。
“我要先确认真实性。”王把盘插入打开的电脑,确认了真实性,最后才把电话丢给他。
对方没有耍花样,立刻打电话叫人,而王在他拨号以后,就从窗户跳入后院,遁入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