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额前碎发,百思不得其解,这倒霉的为何总是她啊,正当黄泉苦思冥想之际,碧落不知何时站在了一侧,声音暗哑道:“净手了吗。”
就着衣裳擦了擦尚沾着水珠的小手,黄泉抬眸乖巧道:“洗了。”
纤瘦手掌拽起黄泉衣领步入室内,将人往绣床上一扔,褪下她绣鞋罗袜,碧落也跟着上了榻。
瞪大了双眼,黄泉脑子一片空白,只余下那日小汤包说的“生猛”“激烈”那些个虎狼之词,喉咙干涩,哆嗦道:“我,我何德何能与您同床共枕,污了您的床榻真是太罪过了。”
说罢干脆利落地跨过碧落身子就要下床去,哪想那冰凉手掌忽然捏上她小腿,黄泉一个颤栗,软绵绵一跌,正跨坐在了碧落腰腹处。
室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咽了口口水,两只小手在下坠过程中惊慌地按在了碧落胸口处,黄泉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
“小泉儿这是做什么。”摸上心口那只白嫩小手细细摩挲着,碧落眸色深暗,沉哑道。
“我不是故意的。”黄泉声音轻细,骑虎难下。
揽上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将人往床的内侧一带,碧落阖眼未再多言。
那天早晨醒来,这厮就和现在一样躺在外侧,脖颈被拿着把玩的恐惧感再度席卷而来,黄泉一瞬不瞬盯着碧落看,方便突发状况来临时能做出最快反应。
正当黄泉困得连连打哈欠时,碧落忽然出声道:“小泉儿说的不错,我慧眼如炬,是以你在什么地方,摸了什么人,我都一清二楚。”
两手相握缩了缩,黄泉心有余悸地往墙边一挪。
洗漱了番,套上一件领口至肩的宽领衣衫,黄泉兀自在原地转了个圈,很是满意这件裙子。
一早醒来就不见踪影的碧落缓步步入内室,清冷暗眸落在黄泉脖颈下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声音暗哑道:“换了。”
抱紧衣裙后腿了两步,黄泉背抵梳妆台,“我不,美不外露,天理难容。”绣娘肤色就没她白嫩,这是资本。
碧落出乎意料地没有强迫黄泉,只淡淡道:“那人什么时候走?”
“连公子吗?”手持螺子黛,黄泉一面回应,一面欢欣地描着细眉,“等一应手续齐全了自然就走了,估摸着得有个十七八天吧。”
本就天生丽质的面容上了层淡妆便愈发风姿绰约,准备妥当的黄泉正要推门而出,却被连公子喊住。
连公子对这冥界的风土人情十分感兴趣,欲一同前往。误入鬼门关机会难得,黄泉是能够理解的,她心下尚有顾虑时一个抬眸恰瞥见房廊下立着的颀长身影,下一刻便催促连公子快些走。
她怎么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若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连公子同碧落那厮置于一处,保不准会出什么事。
连公子一路上接连吐出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解的疑惑之事,“黄泉姑娘,这冥界为何昼夜不分,只有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