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補当真被苟璃伤心的情绪给吓着了。
“大哥,我愿意以死明志。”
要说,苟補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真怕啊!
更何况这是他的妹妹苟璃啊!
“别,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大哥,大哥是真的相信你,你喜欢鲍文昶是真的。”
苟補赶紧劝说苟璃:“那鲍文昶虽然寿命短,但是长得一表人才,满腹才华,是个好胚子。”
苟補又想了想,他继续补充道:“为人温驯善良,和蔼可亲的。世间难得,有此如玉男子。”
苟璃那断了线的眼泪慢慢的攒聚在眼睛里,然后又抽了两口气。、
就说嘛?
大哥不可能不疼惜她的。
虽然女子的刁蛮是她最后的手段,苟璃没有对大哥用过。
平日里苟璃撒撒娇,大哥就服软了,只不过这次情节着实严重了一些。
但是哭闹手段有效。
大哥居然变着法子说服自己接受鲍文昶。
“大哥,你若是和鲍文昶相处久了,就知道他远不像你想象中的这般。”
苟璃还是得乘机提醒大哥,她又重新抱回了大哥的大腿:“大哥,虽然我和鲍文昶的夫妻情分,也许很短,但是我知道大哥疼我,所以大哥……”
苟璃顿了顿,非常正经的说道:“我即便私自嫁了,但是还请大哥要用最严格的标准去看待鲍文昶,好好的考核他,好好的检验他的人品。”
“就还有一年的寿命了。”
苟補贸然的说了这么一句,还差点说漏嘴。
鲍文昶是永昌王李霑昱,就王爷那人品根本不用考虑。
就算苟補觉得自己的妹妹貌美如花,可王爷的刚正不阿,就算将苟璃送到他床上,人家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可是眼下这情况,两人都是彼此心悦,这不得早生贵子啊!
苟補就算生气他们俩披着马甲搞到一块的事情,可是他经过深思熟虑。
当王爷变回鲍文昶的时候,他还是希望两人能够继续这段不像话的婚约,为了保险起见……
“你要是当真喜欢他,大哥现在不怪罪你,也满拦着你的。我家妹妹这性格,哥哥了解。”
苟補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落在了苟璃的额头上,然后揉了揉:“你就算想这辈子都为鲍文昶的夫人,哥哥支持吧!”
“支持?”
这回换苟璃懵逼了,大哥同意他们在一起了,可然而,怎么可能会同意他们两一辈子在一起。
“大哥?你这话的意思是?”
苟補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他细细的看着苟璃,语重心长的吩咐道:“我们家的苟璃已经长大了,学会自己做决定了,爹和哥哥向来是不阻拦你的,否则怎会让你在这个岁数还没嫁出去。”
爹和大哥对苟璃好,苟璃是知道了。
“你想嫁给鲍文昶,就算下嫁吧!嫁给鲍文昶,就好好的过日子,别辜负了自己,也别辜负了人家,虽然那鲍文昶还有一年的寿命,你别给自己留下遗憾,若是有个一儿半女的,日后也算留个念想吧!”
“!!!!!”
苟璃的一口口水卡在喉咙里,差点被大哥惊天动地的话,吓晕过去。
大哥不仅不反对她和鲍文昶的婚事,还让她给鲍文昶留后。
亲爹要在的话,也不敢说出这种话吧!
苟補缓缓的站起身来:“我对你啊!言尽于此。”
幸好鲍文昶是王爷,苟補也确实乐见苟璃和永昌王成为一对,所以苟補才能这么放心。
要是旁人,就算苟璃再怎么闹,他都要剥了她的一层皮,然后将她送回京都。
“大哥……大哥!”苟璃连忙跟在苟補的身后,她拉住苟補的衣袖:“你打我骂我,我都能接受,但是你这样的态度,我好害怕。”
苟璃怕苟補不要她了,她太丢人了。
“别怕,爹爹那里我去帮你说,爹对你也不会责怪的,翅膀长硬了,会自己飞了,我们那里拦得住啊!”
苟璃心里头哆嗦死了。
“那你把我翅膀削了,我现在就回京都。”
“留下吧!”苟補语气清了清:“大哥让你留下,你就不要顾虑了。”
苟璃这时候完全陷入了深渊,特么的,大哥做事不按套路出牌,这事儿发展的有点让人接受不了啊!
“我……”
“好了,就这样吧,大哥军营里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
苟璃看着苟補离开时候,那潇洒决绝的背影,这次是直接死在深渊之中,起不来了。
“大哥。”
苟補很熟练的又翻出窗户出去了。
外面的大雨下的十分猛烈,大哥那如同老父亲一样的后背就这么消失在了雨帘里。
苟璃这下是真的哭了。
阿阮听到房内的动静,知道苟補走了,便赶紧进了房间。
窗户口,阿阮见苟璃摸着眼泪。
“姑娘,莫哭,苟将军好像也没有责怪你。”
“大哥要是动动怒,我反倒心里有底了。”苟璃将眼泪珠子摸了摸:“这下倒好,全部支持,我上哪儿吃的消啊!”
“这是好事儿,那姑娘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留在岐黄书院了。”
“呵呵!”苟璃赶紧摇了摇头:“我丢不起这个人,不信,我得赶紧把事儿给解决了。”
苟璃平复住自己的气息。
这一切,全特么都怪鲍文昶那个狗贼,若不是鲍文昶出卖了大哥,她至于做出这样儿的蠢事儿。
阿阮一直听苟璃说有事儿,可是这事儿又很神秘。
“姑娘需要阿阮做什么,阿阮都全力以赴。”
“那你给我买瓶鹤顶红。”苟璃眼神突然沉了下来,杀意浮现。
只要把鲍文昶这个根给弄死了,苟璃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离开了,只要改变大哥会死的路线就可以了。
阿阮被苟璃的话惊着了。
“外面应该买不到鹤顶红,阿阮,你不是会医术吗?那你给我配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毒药。”
苟璃那狰狞的表情,好像恨不得将人给撕了。
阿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表情很是委屈:“姑娘,我学的是医术,能滋阴补阳,调理身体,我学的又不是毒术,哪里会那么阴损的药方。”
就算会,阿阮也不会助纣为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