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文昶满肚子困惑,是因为他的伪装太成功,所以苟璃根本不了解他,导致夫妻生分?
可明明是苟璃先设计他,明明是苟璃先包庇那悍匪陆行。
陆行是苟璃的青梅竹马。
醋意,不解充斥在鲍文昶的心头。
但是因为苟璃那一两句撒娇而说的软话。
鲍文昶反倒像个没出息的家伙,全部的妒火都熄灭了,深深刻刻的反思了下自己的问题。
苟璃站到一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鲍文昶,这家伙可真是个好人。
忽悠两句,竟然当真了。
苟璃心里想着,就鲍文昶这个智商的,如此怜香惜玉,到底是为什么当奸细。
“若你看不透我,你倒是问我,我如实回答你。”
“好,那你与陆行究竟是什么关系。”
鲍文昶又懵逼了,他和陆行有什么关系,特么的,是你和陆行有情谊吧!怎么又将这事儿引到了他的头上,他很无辜。
“没关系,他是悍匪,我是岐黄书院的院长,要说当真有什么联系,那这几年来永昌王剿匪,我倒是出谋划策,出了不少的力气。”
“……”
苟璃觉得永昌王如此威武,哥哥如此英勇善战,打了陆行三年,都没将他给啃下来。
肯定不是陆行厉害,而是鲍文昶太弱了。
“那你,此番被诚安郡王给抓了去,还有那举报。”
鲍文昶想从苟璃的嘴巴里听出她的事情,而不是通过苟補:“我也看不透夫人每日筹谋什么?”
“我没有筹谋什么啊?”
苟璃双手抱臂:“再说了,我能筹谋什么,在阎城我无依无靠的,难不成还真的通敌卖国?”
“你与陆行当真不认识?”
“我要说认识呢?”苟璃嘴角微微上扬。
鲍文昶心却提到了嗓子口,虽然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那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鲍文昶不能与苟璃生气,他出现在苟璃的世界太晚了,没人家重要是正常的。
“认识?”
“认不认识,他都是悍匪,是我的敌人,有关系吗?”
苟璃突然对陆行嗤之以鼻:“这样一凶悍弑杀的人,若是活着,日后会杀了我的兄弟姐妹,父母家人,哪怕是认识,也恨不得千刀万剐吧!”
鲍文昶被苟璃那凶狠的眼神惊着了,他头一次看见苟璃这么追究,那眼神仿佛要将陆行给吃了。
鲍文昶居然莫名其妙的舒心了。
“那那日在黄河边上。”
“我到的时候,马夫已经死了,总之不是我杀的,陆行若是出现在刘家庄,那官兵应该可以发现,我有那么大的能耐藏着人吗?”
苟璃收回凶狠的眼神,反倒看向了鲍文昶:“我说夫君,你问这么多,瞧你也没信我啊!”
苟璃那眼神要多凉凉,多凉凉。
论小心眼,鲍文昶肯定是敌不过苟璃的。
鲍文昶没想着苟璃居然会反过来生气,该生气的人是她,可是为何苟璃生气的如此顺理成章呢?
“和你多说无益,懒得争辩,你既然如此不信我,走了。”
苟璃也懒得再和鲍文昶唱戏了,唱的好心累啊!
说了这么多的话,费了这么多的口舌,对面这位,半句话都没多说,依旧伪装的很彻底。
鲍文昶急了,一把拉住苟璃。
“夫人莫要生气。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我说,你不信我,就是不信,行了行了。”
苟璃不耐烦的扫了扫手,抚开鲍文昶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鲍文昶紧接着一起身,将苟璃抱在了怀中,然后快速的,蜻蜓点水一般,在苟璃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你亲我做什么,大哥,我两还在吵架呢?”
苟璃的话差点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她的心如同小鼓一样,咚咚咚的直跳,根本压不住。
这种感觉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是心动?
不,不可能,苟璃怎么可能对鲍文昶这狗贼有想法呢?
“夫妻乐趣。”
鲍文昶揪着苟璃衣角:“既然说不清楚,那便用行动证明,我对夫人是相信的。”
我去!
这种不合时宜的撩妹,鲍文昶是怎么想的。
苟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虽然连唇的温润触感都没有感受到,可是那种鲍文昶特有的药味儿似乎都弥留在了额头上。
苟璃数了数手指头,被鲍文昶非礼了好几次。
可是只有这一次,苟璃觉得自己好像被某人刻上了印章似的,夫妻之间,有了夫妻之感,很寻常的生活。
“我不干净了。”
苟璃叨咕了一句,朝着鲍文昶瞪了一眼,转身朝着外面跑了去。
“什么不干净了?”
鲍文昶心里又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揣度,苟璃嫌弃他?可是这种顺理成章的事情,鲍文昶只想和苟璃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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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端了火盆给苟璃。
苟璃跨了过去,然后就陷入了漫无边际的沉思。
阿阮见苟璃不说话,一会儿焦头烂额,一会儿托着下巴犯花痴。
郡主这个样子,刚刚是不是鲍文昶欺负了她。
阿阮实在放心不下:“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且和阿阮说,阿阮会保密的。”
“明明是质问我,然后就我质问他,后来又质问我,最后还……”
苟璃越想越觉得自己和鲍文昶相处的模式不太对劲,她猛地拍桌子:“我这前面的事儿都做了,万不能因为某些人的某些话,又糊了想法。”
鲍文昶那样貌就是迷惑人心智的,苟璃决计不能,万万不能上当。
苟璃深吸了口气:“阿阮,现在前两招,都被大哥直接给挡了过去,现在大哥回军营去了,又在路上,定然分身乏术的。”
“姑娘,您又想做什么?”
您就不能少折腾吗?
“那些栽赃嫁祸的不顶用,那就直接让他和陆行见面。”
鲍文昶要是和陆行见面了,那其中关系,肯定能够曝光。
现在陆行在刘家庄养伤,这几日必然好了许多,何不趁着这个机会。
“阿阮有一句话,想讲。”
“说呗?”苟璃见阿阮有点顾忌:“阿阮,我知道你对我的忠心,说吧?”
阿阮犹豫了一二,还是道出了口:“姑娘,我觉得鲍院长并非是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