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璃看着眼前这个场面,完全轮不到她来话啊!
冯子衿这气场大开,完全压制陈佳儿,故而冯娘刚刚的担心根本不存在,根本用不着苟璃出面。
“鲍院长。”
陈佳儿还不死心的看向鲍文昶。
鲍文昶却拉着苟璃往旁边让了下:“子衿姑娘慢走。”
冯子衿轻轻的拽着陈佳儿往前,陈佳儿看着是个野蛮人,可然而她却被冯子衿拉着走。
“子衿姑娘。”
安侑生见状,心里泛起了九九,真没看出来,冯子衿居然也有如此豪横的时候。
“今日让安城主看了笑话。”
冯子衿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她叹了口气的:“也正是没法子的事情。”
“这不算笑话。”孙连方又绕到了众饶跟前:“我送子衿姑娘和陈姐出去。”
“我不走,我不走。”
陈佳儿拼命的叫嚣着。
苟璃就看着冯子衿和孙连方两人一人捏着陈佳儿的一个手,像是拎鸡,直接将陈佳儿给带了出去。
额……
苟璃原本觉得冯子衿是配不上孙连方的。
可是然而,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流转着不一样的气息,什么东西似乎是变了。
陈佳儿和冯子衿走了,这场戏自然就落幕了。
“都坐下用膳吧!”
鲍文昶轻声的吩咐着:“看够了热闹,现在肚子也饿了吧!”
“是,院长。”
学生们乖溜溜的从后面窜了出来,而后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鲍文昶的目光又落在了安侑生的身上:“安城主也一并入座吧。”
“多谢。”
安侑生行礼后,便跟着鲍文昶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苟璃有好些都没出来来了,难得见这么多人在一块儿,她瞅着对面的安侑生。
“今日安城主是陪着子衿姑娘来的吧!既然子衿姑娘都走了,不知道安城主怎么还……”
“这话的。”
安侑生听着苟璃的冷嘲热讽:“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来岐黄书院了,特意来瞧瞧,再了,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自然是有事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
安侑生是带着事儿来的。
鲍文昶拿着面前的碗,细嚼慢咽,他顺便还给苟璃夹菜。
“有什么事情,等用膳之后再吧!”
鲍文昶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能让安城主操心的事情,肯定不是事,这周围都是学生,可别让事情流出去。”
“当真不是什么大事。让众人知道,也是可以的。”
“什么事情?”
苟璃鲜少看到安侑生开口求人,虽然他总是和自己调侃,但他不过就是耍嘴皮子而已。
“哎,这事儿啊!我也是刚刚得知,现在不知如何是好呢?”
安侑生悠长的叹了口气:“气炎热,前些日子又发生了洪涝,这不,大楚有些地方发生了瘟疫,这疫情来势凶猛,本是在京都附近,可然而,就刚刚有一群从京都来的商队,这商队里有让了疫病的症状,我煞是头疼。”
疫情?
怎么会出现疫情啊?
苟璃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她的预知能力的,今年是不该有疫情的,而且疫情的发生地又是在京都附近,那可是她熟悉的地方啊!
“发生了疫情。”
鲍文昶手里的碗筷立马放了下来,他温润的表情中带了些严谨:“若是发生了疫情,第一时间要上报朝廷,而后封锁住疫情发生地,找大夫治病。安城主,你可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难这你都不懂。”
“这商队我不敢拦。”
安侑生话不多,直接出了自己的担忧。
“什么商队不敢拦?就算是家的商队,那也得扣下。”
鲍文昶一本正经的教训着。
安侑生时不时的看向苟璃,他犹犹豫豫了下,这才道:“这商队可是思颖郡主府邸上的商队,思颖郡主,鲍院长恐怕不了解吧!这位着名的郡主,她肆意妄为,嚣张霸道,就连皇帝都给她面子,我若是拦下来,恐怕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谁的商队。”
苟璃立马站了起来。
“思颖郡主府邸的商队,商船现在还在黄河上,听带队的已经得病,所以他们也在远远地的传话,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安侑生是当真不知道领队。
苟璃在此时却着急了,苟家原本就是做生意出生。
苟璃虽然家财万贯,但她的父亲苟祁确实个务实的人,到现在还走南闯北的收账呢!
苟家的商队并不多,每年分头行动的不过就三四支,也就,爹很可能在得了疫病的商队里。
“既然是思颖郡主的商队,那本院长给个建议。”
鲍文昶显然冷静很多:“前去永昌王军队,告知苟补苟将军,让苟将军来解决此事。”
“苟补现在在山里,等着通知到他,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疫情不能耽误,更重要的领队都生病了,那整个商队还能……”
苟璃双手紧紧的捏住拳头,不禁的慌张起来:“找大夫,现在就应该找大夫上船。”
“夫人。”
鲍文昶下意识的握住苟璃的双手,他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苟璃的担心,但是他不能让苟璃现在就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疫情一时半会不会到阎城内,你是安全的,我知道你心系众人,但那商队是家的,船上肯定也有大夫,你不要过于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苟璃直接甩开鲍文昶的手,她转身直接朝着外面而去。
鲍文昶一愣。
安侑生就知道苟璃知道这事儿后,肯定会疯的,可若不告诉苟璃,安侑生日后肯定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这……”
安侑生看着苟璃走远:“鲍夫人她还真是忧国忧民。”
鲍文昶没话,他只深深的看了眼安侑生。
安侑生下意识的发毛:“那什么,我现在就立即找人去船上诊治。”
“你当真不知道那领队是何人吗?”
鲍文昶的眼神仿佛将安侑生洞悉了个清清楚楚的:“安城主,你也思颖郡主家的商队应该特别熟悉才是。”
“是当真不知,就连船上有多少人也不清楚,既然是家的船队,他们的觉悟也是不同的,这次疫情也是他们远远的送信过来,故而安某才会如此慌张。”